意舟笑着还抱着臂点了点头:“知道啊,我刚还看见了呢。”
李弘成一脸都若有所思:“陈小姐进京后,结识的姑娘,屈指可数……”
意舟抿着嘴无语的看了一眼世子。
李弘成察觉到意舟的视线之后,也不说话了。
“诶,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范闲就差跺脚了。
意舟耸了耸肩看了一眼找过来的侍女,就准备抬脚往正殿走,走时还留了一句话:“她就是你的那个未婚妻啊。”
安之,安之,范闲的身份是注定安不了的。
上有庆帝,还有李云睿和太子对他虎视眈眈,李云睿哪个女人绝对不会想把到手都实权给出去的。
更何况这个女婿还是她最厌恶的女人的儿子。
意舟走了进去,每走一步她腰间还能响起细碎的铃铛声。
李弘成抿着嘴眼睛瞪大看了看前面淡黄色的身影,又看了看身旁的范闲。
范闲有些呆愣的啊了一声。
李弘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府。
陈萍萍的府邸其实不大,周围设施也都是简约的美,下人也不像其他的府邸。
少女还看着手里的书,旁边桌子上的盘子里是李承泽派人送来的葡萄。
院子旁边的空地摆着架子,还晾晒着一些草药。
她悠闲的趴在被搬到外面的软榻上,腿翘着,两个白嫩的小脚晃来晃去,往进走,她嘴里还哼着什么曲子,是侍女从未听过的曲子。
“小姐,大人的信。”
侍女带着信件走了进来。
意舟转头,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将书的那页,直接反扣在小榻上。
接过了侍女手里的信件。
没有打开,她仔细看着信封上的痕迹。
“范闲如今的名声大噪。”侍女映雪又说。
“因为那天的诗会?”
“那首诗还有范公子如今被许多文人吹捧。”
意舟撅着嘴点了点头:“应该的。”
这首诗,再怎么被人吹捧,那也是应该的。
“不过,还有因为他打了郭保坤的原因。”
意舟啊了一声:“哦?真的假的,细细说来。”
“他应了靖王世子的邀约前去醉仙楼,郭保坤夜里在大街上被人蒙头揍了一顿,现在都不能起身,郭保坤硬说是范公子对他下的黑手,可范公子有人证,那位花魁可以证明范闲夜里是和她在一起的,郭保坤把范闲告了官,那个花魁也被抓进来牢里,若是太子殿下打点过…这个姑娘怕是要不太好受了。”
多的是屈打成招的人。
一个女子能扛多久?映雪在心里惋惜。
“今日,怕是就要上堂对峙了。”
要映雪觉得,郭保坤那人得罪的人太多了,如今人明明有证人,还非得陷害于范公子。
意舟起身,那封信件还在手里握着,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就连神情动作都十分像波斯猫。
“你觉得呢?是范闲吗?”意舟问映雪,弯腰拿了块榛子酥,咬了一口。
“奴婢觉得应该不是吧,郭公子的为人京都大多数人都知晓,更何况…范公子还有人证呢。”
这怕也是如今大多数京都人心里所想。
范闲这一计,妙极。
前提那个花魁可以扛住的话。
意舟往书房走,这个院子的书房挺大的,还有一个离间,里面那间是书房,而外面这间摆满了架子,架子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草药。
意舟走了进去。
她坐下后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把小刀,撬开了信封上的蜡封。
信封里面都纸张是上好的宣纸,上面的字迹十分苍厚,遒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