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舟看着窗外风声吹过树梢的簌簌声。
越风难得的不在她周围跟着。
李承泽的马车是比较宽大的,还带着一个简易的斜坡。
谢必安伸手推着二殿下上了马车。
意舟就要垮上去。
李承泽的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意舟抿着嘴纤细的小手搭在了二殿下宽大厚实的手心里。
顺着他的力,进了马车里面。
虽说是便于轮椅的马车,可还是有位置坐的,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
二殿下一直拉着意舟的手,她上来了,都已经坐到那了,他还是没松开。
马车已经走了,他还是没松。
意舟轻拉了一下,没用什么力,没拉出来。
累啊。
手这么悬空被拉着,酸酸的。
她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直到马车停在了陈府门口。
“殿下,到陈府了。”前面的马夫提醒了一句,便无声音了。
“差不多了吧?”意舟晃了晃被李承泽握着的手。
李承泽掀开眼皮看着她,握着意舟的手使了使劲,意舟整个人扑向了李承泽。
的轮椅。
李承泽搂住了意舟的腰间,她伸手推着李承泽的胸口,抬着下巴看着他低声喊着:“你干嘛?”
李承泽抱了抱她。
低下了头,将头埋在她脖子。
意舟有些无措,戳了戳他的肩膀。
二殿下说:“我会考虑的。”
意舟:考虑什么?
她都没反应过来。
突然,李承泽松开了意舟,意舟愣了一下,摸了一下他的头。
才慢慢站起身走了出去。
“早点睡。”
帘子拉开,仿佛刚才犹豫无措的那个李承泽不存在一般。
他扬着唇角。
意舟嗯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走了进去。
墨色的帷裳敞开着,露出了里面坐着的人的侧脸,清隽又高贵,意舟只是走进去回头瞥了一眼,仿佛窥到了李承泽身上那与生俱来的矜贵一般。
意舟扬了扬唇角,眉眼弯着,不自觉的浅笑着。
漂亮的人就是让人心情好,这件事情毋庸置疑,她之前和林婉儿待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任务的紧迫感都没有,就像风花雪月,和李承泽待在一起亦是如此。
那张笑颜迟迟在他脑海消失不了,二殿下不禁想着她若是和盛开的春花站在一起,也绝不逊色的。
相貌这东西,有是好事,没有也没事,李承泽也一直秉承着不能以貌取人,可他不能否认,意舟是他见过的最让他惊艳的女子,即使没有那玄呼的事情,他想,自己一定会注意到她。
一定会如现在一般,被她所吸引。
除去样貌,意舟自身本来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子。
李承泽欻的一声打开了意舟给他的折扇,这是他看着她作画,看着她题字。
看着她一脸炫耀的小表情,递到他手里。
很好很优秀的女子,甚至值得深挖她的许多长处。
画、字、琴、谋算……李承泽在想,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是足够他惊讶的。
…可能是她想杀他的父皇吧,二殿下微微叹息一声,说实话,意舟身上一丝真气也没有,而他的父皇,是罕为人知的大宗师,就算是其他三大宗师来也不见得能得手。
他也不知该盼着她成功,还是盼着她当心些。
他是希望意舟有一些不能示人的手段可以达成这个任务的。
至少他很清楚,他不希望意舟出事,出任何事。
范闲装醉在大殿中昏睡过去
回府之后便立马醒了,他进宫去偷钥匙。
这过程极其顺利,而若真是如意舟猜想那样,庆帝是大宗师,要么没发现他们,要么就是他确实不想拦着他。
范闲打开盒子,他直接咽了一口唾沫。
很显然,有了意舟那的冲击感,现在看着盒子里的这把巴雷特,好像也没有太过激动了。
倒是里面的两封信件,让他来了一些兴趣。
一封上面写着五竹启。
一封上面写着意舟启。
看来陈意舟是可信的,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为五竹打开那封信,眼睛都瞪大了。
意舟看着五竹手里的信,有些沉默。
她接了过来意舟没想到,竟然还有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