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自己重金养着的杀手,窦怀贞一时苦涩得有口难言。
“爱卿这是怎么了?”看着邓宏浑身是血,李旦眼中充满了疑惑。
闻言,李隆基当即命王毛仲将断臂刺客拉了上来。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否则必祸及三族!”李隆基冰冷的眼神对视着刺客,刺客当即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三郎,这是怎么回事?”
李旦着急地问道,闻言,李隆基指着刺客说道: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陛下,否则孤必诛你全族!”
“我说……我说。”
刺客被吓破了胆,眼珠在朝中转了一圈后,随后落到了宰相窦怀贞身上。
“是宰相大人指使小人暗杀邓宏的。”
“你……你血口喷人,竟敢诬陷老夫。”
窦怀贞见状,还想反驳,下一刻,刺客又将他赏自己的银子,以及如何招募自己,指使自己刺杀其他大臣的事情全部数落了出来。
刺客说得毫无破绽,在场的人听了无不暗骂窦怀贞的恶毒,一旁的萧至忠等太平公主党羽更是害怕得低头不语。
“完了!”窦怀贞内心悲叹道。
“窦卿,你可有话说啊?”
此时,李旦的脸已经变得阴晴不定,盯着窦怀贞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愤怒。
“陛下,这杀手分明是在栽赃陷害老臣,老臣恳求彻查。”
面对杀手的指证,窦怀贞还想狡辩,怎料这时,李隆基站了出来,“是真是假,交由刑部一审便知。”
“你……”
闻听此言,窦怀贞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就依太子所言吧!”李旦挥了挥手,随后在窦怀贞的反驳声中,卫士当即将窦怀贞押了下去严刑拷打。
不一会后,刑部的人前来通禀,窦怀贞被打晕了过去,但却仍然不愿意招供。
闻言,李旦与李隆基也顿感无奈。
“这个老狐狸,嘴巴倒是挺硬。”
就在李隆基一时束手无策时,邓宏却站了出来: “陛下,不如交由臣去审问?”
闻言,李旦当即不假思索道: “好,就由卿去。”
说罢,邓宏当即云淡风轻地朝外面走去。
不出所料,邓宏出去没多久,窦怀贞便招供了,至于他究竟说了什么,对窦怀贞做了什么,在场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这是窦怀贞的罪状,他已经签字画押了!”
邓宏拿着窦怀贞的罪状走了进来。
“呈上来。”
站殿太监当即将罪状呈给了李旦,李旦接过罪状,只看一眼便气得将罪状撕毁。
“传朕旨意,窦怀贞指使杀手暗杀朝廷命官,罪不容诛,着日立即罢相。”
说到一半,李旦又将目光转移到萧至忠等人的身上,眼神冰冷地看了众人一眼。
萧至忠等太平公主党羽不敢直视李旦的眼睛,纷纷低下了头。
“并夷其三族,改窦姓为毒姓……”
李旦的话音刚落,满朝尽皆哗然,尤其是太平公主的党羽,更是面露胆怯。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当朝宰府就这样被一个籍籍无名的谏议大夫扳倒了!
早在进入长安后,邓宏就利用自己的信息差将窦怀贞等人的罪行网罗清楚,只用了不到三天,窦怀贞的罪行便查的一清二楚,公之于众。
而李旦也没有手软,当即下令夷其三族……
长安街头,窦氏一族六十余口尽皆被押赴刑场,围观的百姓站满了街头。
六十余口人跪于刑场之上,邓宏担任监斩官坐于上位。
他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罪犯,并非他无情,而是窦氏一族倚仗窦怀贞在长安作威作福惯了,眼下的六十余人,哪一个不是罪行累累。
而邓宏扳倒太平公主,第一步便是从他的左膀右臂开始。
“斩……”
邓宏冷漠地吐出一字。
下一刻,刀斧手就位,窦怀贞仰天怒吼了一声,“窦氏完矣!”
紧接着,长安街头人头滚滚,六十余颗人头滚落在刑场上,这血腥的一幕顿时看得在场的百姓呕吐不止。
太平公主府。
窦怀贞一族被斩后,太平公主几乎是茶饭不思,邓宏的雷厉风行,让她感到了十分的不安。
而与此同时,邓宏也没有停下来,短短一个星期,便将太平公主及其一众党羽的罪名全部网罗清楚。
而这一切,也少不了东宫的配合。
于是乎,继窦怀贞后,中书令萧至忠全族也尽皆被斩首。
或许是觉得杀戮太重,在斩了萧至忠一族后,李旦还是心软了,将其余太平公主党羽全部由斩首改为流放。
于是乎,光被流放的太平公主党羽及其家人就多达六百余人……
至于太平公主这个妹妹,李旦最终还是心软了!
太平公主府。
太平公主无力地瘫坐在座椅上,她的三个儿子,两个被流放至岭南,而自己也将与薛绍所生的儿子薛崇简发配到洛阳居住。
而这,已经是皇帝哥哥大发慈悲的情况下,可太平公主却仍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偌大的势力会在短时间内败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她本欲在杀了邓宏后,联合窦怀贞等人废掉太子李隆基,重新扶持一个无能的太子,可这一切,却全都被掌握信息差的邓宏所破坏。
“又是邓宏、又是邓宏……”
太平公主恼怒大吼道,上一个邓宏,人们口口相传自己的母妃便是被他所杀,自己本就对邓家耿耿于怀。
而如今,又出现了一个邓宏,打乱了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这一刻,太平公主权倾朝野的野心彻底被人击得支离破碎。
“母亲,该走了!”
薛崇简推开太平公主的房门,今日,便是他家举族迁往洛阳的日子。
“罢了!罢了!权倾朝野又如何,那个位置,始终不是女人能够坐上去的……”
这一刻,这位野心勃勃的公主似乎又想明白了。
在薛崇简的搀扶下,太平公主落魄地离开了自己与两任丈夫居住了多年的公主府邸。
太平公主的车队缓缓离开了长安,走了很远,她仍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自己居住了几十年的长安城。
皇宫内,李旦郁闷得茶饭不思,虽然成功保住了妹妹的性命,但往后,自己却彻底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亲人分隔两地。
城墙上,太子李隆基默默地注视着这位与自己争斗了数年的姑姑离去。
夕阳西下,旧的人走了,而新的人却还在这里,雄心勃勃的他必将开创一个所有人都万众瞩目的时代。
[本来这里还可以多写几章,细节一点,但本人对开元盛世比较向往,就没必要在一个公主身上下笔杆子了,最近身体不太好,更新有点慢,诸位多多包涵,身体好了就多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