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
巴黎的机场被从英叙调来的运输机堆满,成箱的黄金,被一批一批的拖进机舱。
据初步估计,
光留在法兰西银行的储备就有一千三百吨黄金,加上已经运往港口储备,法国的总黄金储备高达两千五百吨黄金。
果然诈骗哪有抢劫一个国家来的快,
拼死拼活从日本搞来的黄金,还比不上法国的一个尾数。
以每架改装运输巨力神的最高承载量,如果空运的话这些黄金最少也要一个月才能运完。
考虑到拖的越久风险越高,
林立所幸修改了命令,反正有全世界半数以上的海军力量都在法国领海游离,有这些美英的舰队护航他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能出意外,
他损失的是打捞的时间,那个国家迎来的可能就是一场毁灭了。
巴黎也留了不到一百五十吨,以空运的方式发往美国望海银行,分批转运以保证安全,当然这不过是一个给法国政府的借口罢了。
他吃了主菜当然不会忘了给美国留份点心,毕竟对方在这件事的态度上很让林立满意。
至于英国,
关于黄金划分的问题,丘吉尔提都没提,在他内心存放在叙利亚就等于存放在英国,二者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一家人分你我反而会把关系闹僵,毕竟在丘吉尔乃至整个英国政府眼中,与安布雷拉维持的亲密关系再多的黄金也无法替代。
科技、影响力、新武器的提前供应,这些可都是钱买不到的。
给美国分一百多吨黄金不仅没有被认为偏心,反而在一众政客眼中是英国和安布雷拉更亲近的表现。
至于法国政府的态度,
谁在乎呢?
虽然达拉第在确定德军撤退的第二天搭乘飞机返回了巴黎,但近四十万法国军队的指挥权并没有回到他的手上。
凭借签署的共同作战协议,
四十万军队直接指挥权变到了安布雷拉手中、
第一批登陆赶到的安布雷拉装甲部队也在同一时间完全控制住了巴黎,没有给任何达拉第做小动作的机会。
政治上的反转与勾心斗角被藏在了最深处,
没有部队,
达拉第甚至连审判投降派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安布雷拉的部队,只会听一个人的命令,他说审判开始审判才能开始。
而很显然这个人不是达拉第。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法国政府完全就是一个空架子。
外逃的议员和部长都在赶回来的路上,亦或者根本不知道德国已经撤退,投降选择权利的政客们又被安布雷拉关进了大牢。
达拉第唯一能做的只有,
念着安布雷拉提供给他稿子,对全法民众宣布战争已经结束。
能被光照到的真实只有,
安布雷拉与美英叙派来的联合军队,粉碎了德意志的进攻意图,为法国民众带来了久违的正义与胜利。
全世界的新闻也是这样写的,法国民众、士兵也是这么看到的:
“欧洲紧张的局势在安布雷拉与英美叙的介入下宣告结束,这场由法国非法政府主导的,以无数人性命为代价的闹剧是时候告一段落了——《世界日报》”
“英国从不是看客,而是坚决维护欧洲和平的领头人,我们虽然会存在错误与部分争论,但和平的光泽重新照耀在法兰西的土地上无疑是对我们最好的证明。——《泰晤士河报》”
民众和士兵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行,
至于黄金、入驻协议、艺术品,这些代价则依旧躺着他们永远看不见的角落中,
也没有人注意到巴黎中心区的大楼被悄无声息的买了下来,装修换上了安布雷拉法国分部的大名。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卢浮宫外缓缓停下,
负责安保措施的幽灵队员恭敬的敬了个军礼后,背着手恭敬的问候道:
“老板好。”
一身墨黑西装的林立从后座缓步走下,法国也至此迎来了他的新主人。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法国,
现在的卢浮宫远没有前世的设计感,居住过几十位王室占地近两百亩的古典主义宫殿,给林立的唯一感受只有一点。
和温莎城堡一样太旧了。
甚至因为经济危机没钱维护的缘故,许多外墙上都有显着的老化痕迹。
推开玻璃大门,
昔日人来人往的吸引无数人驻足围观的世界着名的艺术殿堂,成了林立一个人的私人花园。
因为战乱,
才几日没人打扫的画框已经落上了薄薄一层灰尘,一幅幅听过亦或者没听过的画作与雕塑成列在两侧。
不同风格,不同民族,甚至不同国家。
每当林立在一副画乃至一尊雕塑前站的稍微久了点,
紧随其后的收藏小组就赶忙将这幅画亦或者雕塑取下,小心收进提早准备好的布袋中,讲解员紧跟在林立身后不厌其烦的讲述着每件艺术品的来历。
“这是?”
“林先生,这是达芬奇的岩间圣母,旁边那幅是拿破仑的加冕大典,两幅都带走吗?”
讲解员恭敬的问道,
仿佛眼前身着西装的年轻人就是画作上头顶王冠的拿破仑,只要他下令整个法国也是臣服在他的脚底。
“拿破仑就算了吧,他是法国人的精神象征可不是我的,另一幅带走吧,对了《蒙娜丽莎》和断臂维纳斯呢?”
“这两件都被封存在了藏匿区,先生要不我现在带您去看看?”
林立刚准备点头,
角落的一尊造型颇为熟悉的青铜器吸引了他的注意,快步往前走,一件又一件眼熟带着血脉中亲切的藏品映入眼帘。
“老板这些.....都带走吗?”
见老板在这停顿的时间最长,讲解员轻声问道。
“都带走吧。”
望着后方来回转运的推车,
林立细想了一下,
如果再加上卢浮宫半数精品,光是储存在叙利亚的艺术品以及油画将会来到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
同样的每年的维护费也会创造一个新高,不过这些对于他而言只是个小问题。
他想的是怎么把大英博物馆的也给搬过来。
如果说一开始纯粹是接受好意的话,久而久之他已经被激起兴趣熏陶成了一个纯粹的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