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天时间已经过去。
这期间内,洛阳周边的豪族纷纷来到董府求见,皆被董荣给拒绝。
这令他们十分郁闷,钱,我们出的。
兵,你犒赏的。
合着最后见你一面都难?
即使如此,他们有怨言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董曜歇息了三日,终于是缓过劲来了,准备到处转转。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
我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来到吕府,敲门后很快门就打开了。
“师弟,你来找我有何事?”
吕布接连在军营训练士卒,今日有些私事迫不及待回家。
此时刚好完事准备回去,却撞到了来他家的董曜。
“我不是来找你的。”
董曜很直接,有别的事就让人召见你了。
何况我一个男的,闲没事找你这糙汉子干什么?
要找肯定也是找你闺女啊。
“你不会是来找玲绮的吧?”
“对啊,上次我回洛阳已经见过她了,你是要出门吧,赶紧走。”
“那我走?”
吕布一脸憋屈,这是他的家啊。
谁是主,谁是客,他怎么有点分不清了?
“那你走。”
董曜让开闪身,吕布有些闷闷不乐的骑上赤兔马出城。
他对这个师弟没招了,打,那根本打不过。
比兵权?
不好使,整个洛阳都是人家的。
无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闺女落入魔掌。
董曜经人指引,一路来到后院。
吕玲绮此时正在练戟,不愧是吕布的女儿。
这戟法算是不错,如让其上阵,绝不会比那些二流武将差。
不过嘛。
女人就老老实实在家,上战场打仗就算了。
如果真想,可以换一个战场,那里也能分出胜负。
“你刚才的招式不对。”
董曜于吕布师出同门,对戟的招数了如指掌。
“胡说八道,这是我父亲教我的。”
吕玲绮反驳道。
在她心中,吕布便是世上武勇最为强的人。
“你父亲知道个戟……”董曜话未说完,赶忙开口道:“戟法我懂,我来演示一番。”
董曜接过吕玲绮的小戟,轻飘飘的,就像一根木棍一样。
改日让她见识一下他的大戟,那才叫真正的戟。
对于戟法,董曜可谓是达到了登峰造极。
即使是李彦亲自来了,也得夸赞一句青出于蓝。
“你的戟用的确实不错……”
一番演示下来,吕玲绮这个执着于武的小丫头,顿时就把她爹给忘了,化身董曜的小迷妹。
什么吕布,会不会教?
跟吕布学戟就是图一乐,真戟法还是得看董曜。
“对,就是这样。”
董曜在一旁指导,不得不说。
吕玲绮很大,戟法的前途也很大。
这丫头必须尽快娶回家,对他有诸多好处。
首先就是吕布,现在吕布受到他的压制,野心并不是很大。
然后他再娶了吕布女儿,一定程度上能再减少吕布野心。
只有在这种多重保险下,他才敢真正的去用吕布。
···
长安。
董曜派去的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董璜处。
等了约有一日,才被接见。
“董曜可好?”
董璜接过书信,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公子很好。”
董曜亲信回答道。
“嗯,你先下去吧。”
董璜查看着来信,他早就听闻董曜武勇非凡,堪称千人敌,万人敌。
此时看了信中内容,对其忌惮又深了一分。
八万军队大破联军二十万,这是何等的功绩。
单单是敢以少击多,主动出击,这份气魄就异于常人。
不过纵使你董曜能千人敌,万人敌。
以少胜多,那又如何?
此时天子掌握在我的手中,封不封你官职,还不是我说了算。
董璜随手把信扔到火炉中,征东将军想要晋升为前将军,做梦去吧。
“叔父,你们为何来此?”
董璜抬头便看到董旻与一众凉州豪族赶来,不由问道。
“听闻董曜派人送来书信,拿与我看。”
董旻等人得知有洛阳信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董璜处。
他们现在前线吃紧,与韩遂、马腾交战十分不利。
原因便是无人可用,李傕被董曜打了个半死,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郭汜没了李傕一起,做起事来蹑手蹑脚。
牛辅打起仗来声音比谁都大,却始终不出力。
还有樊稠这个蠢货,被马超打的挂了免战牌。
先前他听潼关守将来报,虎牢关之围已解,潼关已经被董曜安排胡轸接收。
并且运送了军粮至此,意图已经相当明显。
此时他们再不想办法制止董曜,一旦董曜率兵往长安赶来,他们腹背受敌。
董璜整个人都傻了,急忙往火盆看去,好在火不是很旺。
随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书信给捞了出来。
此举,让那些扶持他的豪族中人眉头紧皱。
他们当年也是无人可选,才找到董璜这个蠢货。
若是董曜早早回归,那还用选吗?
即使是三岁小孩子,也知道当然是选董曜啊。
可这么多年,他们投入了太多,已经到了无法收手的地步。
“你们也看看。”
董旻将书信递给豪族中人。
“他想要给自己和徐荣等人提升官职,那就如他的愿。”
一人看过后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
董璜立刻站了出来,绝对不能给董曜和其手下升官。
“封董曜为前将军,徐荣为司隶校尉,吕布为洛阳太守,张辽为弘农太守,赵云为……”
董旻一字一句念着,豪族众人频频点头。
“这人官职好像比董曜重要啊?”
董璜有些费解,单单给徐荣一个司隶校尉,这官职就已经大过天了
即使吕布等人加起来,也不及徐荣一分。
“就这么办吧。”
凉州豪族拍板决定,随后离开。
虽然董璜傻,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换成了能征善战,十分精明的董曜,他们还真无法将其掌控。
不久后,负责本次绶封的使者从长安出发。
他绕过洛阳,马不停蹄抵达虎牢关。
“这,不对吧?”
徐荣望向使者手中的印绶,额头冷汗直流,背后也已经被汗水浸透。
这可是司隶校尉印绶。
他何德何能,
敢接此印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