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云澜淡然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要和你决斗。”
以这个庞然大物燃烧的速度,这一战下来,一切都能告一段落。
幸淡的耳朵很好使。
虽然她现在觉得身体有些不适,看卞云澜也会有重影。
但,她绝不会允许卞云澜以身犯险!
“你不是说女孩子站在后面比较好吗?”
“按照年龄来算,你比我小很多,我来跟他斗。”幸淡坚定的说道。
她往后甩着尾巴,试图将卞云澜藏起来。
卞云澜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她知道幸淡的想法,也知道幸淡是为了自己好,但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自己去做的。
“交给我自己解决吧。”
“我和这位大祭司之间,有很多话要说。”
“你应该很不舒服吧,别再勉强了。”
卞云澜回头朝着幸淡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用手捧着幸淡的龙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紧接着卞云澜凑近了幸淡,在它的嘴边落下一吻。
银龙的喉咙上下滚动着,那双红色的竖瞳呆呆地望向卞云澜,眼里金光闪烁像璀璨的星星一样。
“主,人。”
“你害羞了。”
卞云澜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用手抚摸着幸淡尾巴上的鳞片:“松开,让我来解决吧。”
此时的幸淡没有任何反应。
卞云澜歪头看着幸淡,对她笑着眨了眨眼睛,加重了语气:“主人,拜托了,我要自己解决。”
“求求你。”
幸淡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怦怦地跳动着,卞云澜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
明明她之前……
看起来……
她不是这样的昂。
在那些人面前,卞云澜更像是一个领袖,不说铁面无私,至少也是个说一不二的领头人。
她怎么能这样毫无底线的对自己撒娇?
说这么温柔的话,还充满了诱惑……
幸淡咽了一下口水,在卞云澜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缓缓松开了尾巴。
嗯,卞云澜刚刚亲自己了。
她还叫自己主人,还对自己撒娇。
她的眼睛很亮,闪闪发光,不比宝石差。
幸淡的爪子落在自己的胸前,怔愣的盯着卞云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眼睛中仿佛冒出了一颗颗粉红色的心,尾巴高兴的轻轻甩动着。
“你真的是人类不是魅魔吗?”
“你好会啊……”
幸淡的声音压得很低,一边小声的说道,一边眼神略带痴迷的看着卞云澜。
卞云澜嘴角露出一抹轻笑,握紧斧头一步一步的向大祭司走去。
这是大祭司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卞云澜和那条银龙的互动也被他看在眼中。
难怪……
“怪不得这一条银龙对你那么好,怪不得它宁愿自己掉进池子里也要护住你!”
“哈哈哈哈哈哈!”
“可笑!你可是人类不做这条畜生的主人,竟然让她爬到你的头上?”
“你还好意思叫这畜牲主人?真给人类丢脸!”
“人类就该高高在上!就该统治一切!”
大祭司的脸色逐渐变得癫狂起来,哈哈的发出了狂笑,眼睛猩红的盯着卞云澜和银龙,恨不得立刻将她们撕碎!
银龙幸淡打了个寒颤,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
“你算老几啊,还想做我主人?”
“天还没黑呢,就打算白日做梦?”
“小辣鸡,有本事你去找成年的龙族啊,欺负我一个幼崽算什么本事?”
幸淡轻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
大祭司的眼里都快喷出了愤怒的火焰,死死的盯着这条嚣张的龙族幼崽说道:“呵呵,等着吧,我杀了她就要认你为主!”
卞云澜:?
幸淡:?
幸淡连忙摇了摇头,抗拒的说道:“别别别!千万别!你可别认我为主!我不要!”
“我没有你那么想不开!更不要你这样恶心的仆人!”
卞云澜在心中轻叹了口气。
她大概能够明白这个大祭司的意思,恐怕是想让幸淡认她为主,只是不知怎么嘴瓢了。
很有可能是被气的。
大祭司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卞云澜也不打算让幸淡再继续拉仇恨,万一真的被它吸引来强大的敌人怎么办?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受了伤的幼崽,总不能让幼崽坚持战斗吧?
卞云澜认为自己没那么狠心。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大祭司,转移大祭司的注意力:“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孩子看起来会很虚弱,还在不断的消失。”
“你没发现大厅里会有一些隐藏的魔法石吗?”
“我特意用这些不同属性的魔法石构建出了一个大幻术,让他们搞混了外面白骨和柴火的位置。”
“剩下的,你应该能够想得到。”
卞云澜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举起斧头朝着大祭司的方向劈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手中拿着的是长剑,不过虽然斧头不太顺手,也不是不能用。
大祭司愤怒的嗷嗷狂叫着眼睛喷射出火光,抡起手中的拐杖,便向卞云澜砸了过来。
“你这该死的人类!”
“你该死!”
明明是一个法师可在被卞云澜激怒之下,大祭司像是忘了咒语一般,红着眼睛疯狂的轮着拐杖。
明明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这个拐杖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简直比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还要麻利。
一时之间,卞云澜惊落了下风,只能吃力的用斧头进行抵挡。
幸淡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大祭司的体力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怎么样才能够帮助卞云澜呢?
幸淡思考的时候,卞云澜也没闲着。
卞云澜一边抵挡着大祭司的拐杖,一边挑衅般的说道:“不仅如此,你手下的那些人……也不都是忠实的信徒。”
“比如那个蓝眼睛的叫什么来着?西蒙,那么多白斗篷主动选择了殉葬,可他没有,他贪生怕死!”
“他只是悄悄的在脖子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做做样子,在他的同伴死了之后便逃跑了。”
“你看!这就是你选中的那些手下,他们对你根本就不忠心!”
“他们还很蠢,连白骨和柴火都分不清,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你的心血毁于一旦?”
“哦,也许你现在还有抢救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大祭司的嘴唇边溢出了点点鲜血,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卞云澜的嘴竟然这么令人厌烦!
“我应该先把你毒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