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淡在楼上换了一身黑色的骑士装,看着十分干脆利落。
她站在楼梯上犹豫着要不要下去,跟着姐姐雪丽。
雪丽自然也注意到了幸淡的模样,有点看不过眼,轻咳了两声,提醒下面的人她们已经谈完话准备下去了。
恰好卞云澜和卞玉清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了。
两人同时抬头注意着雪丽和幸淡的身影。
雪丽的目光和卞云澜对上了,显然她是有话想要跟卞云澜单独谈一谈。
同时卞玉清也有话想跟幸淡说。
雪丽和卞玉清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对卞云澜招手:“公主殿下,耽误您一点时间,我有些事情想跟您单独谈一下。”
卞云澜看上了女王陛下,发现母亲没有拒绝的意思,并且还默许了。
“当然,我这就过去。”
卞云澜从沙发上起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路过幸淡的时候,幸淡下意识的想要跟随,却被雪丽瞪了一眼。
雪丽拧着眉头,制止幸淡的步伐:“我有事情要和卞云澜殿下单独谈一谈,你跟着做什么?什么时候你改名字叫做卞云澜了?”
“没改名字就乖乖的在这待着。”
幸淡呆呆的站在楼梯上犹豫着该怎么做,有点舍不得,万一姐姐欺负卞云澜怎么办?
卞云澜用眼神安抚幸淡,示意她下去陪陪自己的母亲。
“母亲算是客人,是不是应该照顾一下?把客人一个人留在这,肯定是不好的。”
幸淡一听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颔首应下。
好不容易到达楼下,幸淡抬头望去,卞云澜和雪丽的身影也刚好消失。
她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卞玉清当然知道幸淡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卞云澜。
跟小时候很像,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坐,不用拘谨,想喝点什么吗?或者吃点什么东西?”卞玉清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目光柔和。
幸淡:……
内心有一点动摇。
卞玉清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自然看出了幸淡眼神中的挣扎,对站在不远处的侍卫招了招手。
“你现在还小,处于正长身体的阶段,多吃点东西很正常。”
“送点吃的过来,想喝什么吗牛奶吧,毕竟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是要补充一下营养的。”
“食物吃牛肉饼和魔牛腿怎么样?魔牛腿比较好吃的,拿着也方便。”
幸淡的眼睛顿时一亮,只是听卞玉清介绍,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卞云澜的母亲和卞云澜一样温柔,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很像,她们肯定是一家人!
站在一旁的侍卫记录下女王陛下要的东西,正准备离开,幸淡伸出了两根手指。
“要两杯牛奶。”
侍卫看向女王陛下,见女王陛下点头默许,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大厅的气氛又变得安静下来,卞玉清十分坦然,反观幸淡已经对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女子充满了好奇。
不知什么原因,她竟然有一点想亲近这个人。
这种感觉哪怕最开始跟卞云澜接触的时候都不曾走过,这是为什么?
这个人应该……不会是狐狸吧?
而且她是第一次见到雪丽姐姐,跟一个人的关系比较不错的,这个人竟然不是尤娜。
尤娜.艾萨克要是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会被气死的。
卞玉清拿起桌面的杯子,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能感觉到幸淡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已经逐渐变得奇妙了起来。
怎么这条小龙想法还是像以前那么多?
估计也是一样的离谱。
幸淡规规矩矩的坐好,眨着眼睛问道:“有一点好奇我姐姐跟您的关系?”
卞玉清的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像一个大家长般:“你觉得会是什么关系?”
幸淡:?
我怎么知道?
我要是知道就不至于问出口了。
恰逢这个时候侍卫端着两杯热牛奶,还有魔牛腿走了过来。
魔牛腿有人的半截胳膊那么长,闻起来很香,上面还撒了一些孜然一类的调味品。
幸淡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咽了一下口水。
卞玉清缓缓点头,贪吃这点也没有变化。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竟然还有热气腾腾的汤。
这个是给谁的?
这个女士的吗?
幸淡眨了眨眼睛犹豫的看向对面,她不吃吗?
要不要让一让?
可是还有一点害羞。
卞玉清拿起一旁的小刀,将魔牛腿慢条斯理的分开,切成了大小差不多的方块状堆到幸淡的面前,又将汤放到幸淡右手边。
都是给自己的?
幸淡将其中一杯热牛奶分给卞玉清,试探性地将汤推向她。
“牛奶我收下了,这些你自己吃吧。”
卞玉清望着幸淡,像是回到了以前投喂龙幼崽的时候,要是她还在,应该会很开心吧。
她柔和的目光落在幸淡的身上,平静的望着幸淡吃东西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想起了开心的事情。
“你觉得卞云澜怎么样?喜欢她吗?”
听到卞玉清的询问,幸淡的脑袋先是冒出了一个问号,当然喜欢,这还用问吗?
她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歪着头。
卞玉清的右手摩挲着杯子:“如果让卞云澜和你建立契约养你,或者是你养她,你能够接受吗?”
幸淡无辜的眨着眼睛,直言不讳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签订了平等契约呀。”
“不管是她养我还是我养她,都是可以的,我都能接受。”
卞玉清先是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带着几分笑意点点头。
“卞云澜之前没跟我提过这个事情,挺好的。”
幸淡只觉得这个中年女子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她能隐约感觉得到,这个女士对自己没有恶意,而且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小辈一样。
与其说是小辈,倒不如说……她好像很熟悉自己?
不会吧?
幸淡根本就没有相关的记忆一样,不过对她确实会有几分亲近的感觉。
“有空的话可以跟卞云澜到宫里来玩,你也可以自己来。”卞玉清把腰间的玉质令牌摘下来送给幸淡,这是她个人的令牌。
见令牌,如见本人。
“这个令牌给你,日后你可以随意出入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