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宅内,走入正堂,刘真便见一位身材高大、相貌俊美的青年,正跪坐着品茶。
刘真心中一动,只是默不作声。
周瑜见鲁肃领着刘真进来,忙起身微笑着看着刘真。
“刘公子!这位是肃的好友周瑜,字公瑾!”
“原来是江东美周郎!失敬!失敬!真在此有礼了!”
刘真看着周瑜,两眼光波流转,神采奕奕!但不作任何幻想,因为这位是江东小霸王的铁杆好基友!
“公瑾!这位便是盱眙县令刘真!字文龙!”
“瑜见过刘县君!刘县君以几千弱兵,硬抗纪灵三万大军!瑜心中可是很敬仰啊!”
“公瑾过誉了!真只是侥幸而已,当不得如此说!只是真素问江东周郎才智过人,有王佐之才!真才是仰慕已久啊!”
“好了!两位莫客套了!来此都是我鲁肃的贵客!请坐!”
待坐定后,周瑜打量着刘真,说道:“刘县君为何突然至此?”
刘真呵呵一笑。
“那公瑾为何也在此啊!”
闻言,周瑜一怔,随后哈哈大笑。
“不想刘县君和瑜之目的却为一致!只是刘县君为一县之长尔,何以能请动子敬?”
刘真瞅着周瑜俊朗的面容,心中冷笑。
“真虽为一县之长,可孙伯符却是寄人篱下!靠着卖我大汉的传国玉玺给袁术,才得旧部一千余人!”
“什么!刘县君请慎言!”
周瑜瞬间变色,惊怒不已。
而鲁肃也是一脸的震惊,看着刘真。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董卓迁都长安时,火烧帝都雒阳!孙坚率先进入雒阳皇宫,在一个废井之中,拾得了自秦始皇传下的传国玉玺!孙坚却偷藏传国玉玺,私自潜逃回江东!”
“这是在污蔑乌程侯孙将军!请刘县君不要道听途说!”
“是真是假,公瑾很清楚!相信袁术此时已得传国玉玺,而孙策已经领旧部开始攻取江东了吧!想必公瑾此来是请子敬出山为孙策效力吧!”
“是又如何?”
已经缓过脸色的周瑜,戏谑的看着刘真。
刘真见此,冷笑连连。
“敢问孙策攻取江东,欲做如何?是献于朝廷,还是自行割据?”
“当然是……哼!现在天子蒙难,被曹操劫持在许都,形如傀儡!
孙将军之意,先攻取江东,以待天子重整山河!”
“哈哈哈……”
刘真听后,放声大笑,笑的周瑜愠怒不已。
“以待天子重整山河?真是好借口啊!恐怕是意图我大汉江山吧!”
“放肆!刘县君!你身为大汉一县之长,怎可如此胡言乱语!”
周瑜脸上铁青,俊朗的面容,通红一片,转头看向鲁肃。
“子敬!这就是你的贵客?要是如此,那瑜先行告辞了!”
鲁肃连忙安抚周瑜,随后又朝刘真埋怨的说道:“刘公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刘真也不看周瑜,微笑看向鲁肃。
“子敬!真不是狂言,日后便知!只是真有一言,很快就会实现!”
“奥?何事?”
鲁肃面露好奇之色,就连周瑜也是疑惑的瞥过来。
刘真起身走到堂前,背着手手,仰望天空,语气铿锵有力!
“袁术得传国玉玺后必称帝!”
“什么!”周瑜和鲁肃震惊的急忙起身,怔怔的紧盯着刘真,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这……这……不会吧!刘公子!现在毕竟还是大汉天下啊!”
刘真转身望向二人,坚定的说道:“子敬和公瑾稍等即可,这些事相信袁术已有想法了!”
闻言,周瑜和鲁肃还是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信息。
“不过……”
“不过什么?”
刘真瞥了一眼周瑜,冷冷道:“不过那都是妄想!我大汉江山已传四百余年,人心思汉!岂会容野心勃勃者得逞!”
周瑜面露不豫之色,而鲁肃则是微微点头。
“即使有欲行不轨者,真身为大汉齐武王之后,拼尽全力,也要讨平此贼!”
这时,鲁肃眼睛发亮,忙问道:“公子果是齐武王之后?可是光武皇帝兄长讳演之齐武王?”
“那是当然!按族谱论,真和当今天子同辈!”
话音刚落,鲁肃恭敬的朝刘真郑重行礼,周瑜则是面露复杂之色。
汉室皇族贵胄,岂是孙坚、孙策之辈能比!
“敢问公子之志?”
刘真望着鲁肃肃然的脸庞,豪气万丈。
“扫清寰宇!重塑大汉王朝!威加海内!”
“肃佩服!”
鲁肃面露崇敬之色,再次躬身行礼。
这时,刘真趁机诚恳的说道:“真不才!愿请子敬出山辅佐!共襄大业!重振我大汉江山!真愿以麾下文臣之首之位待之!”
说罢,刘真深鞠九十度躬。
只是此时,刘真内心一万个波涛起伏。
“鲁肃!我可是给了你最大的待遇了,你可给俺点面子吧!别让周瑜那个小白脸看笑话了!”
周瑜在旁震惊的看着刘真,随后又双眉紧皱,内心揪成一团,双手紧握,紧张的看着鲁肃,嘴角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始终未开口!
鲁肃面色严肃,双唇紧绷,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一直保持鞠躬姿势的刘真。
突然,鲁肃哈哈大笑。
“肃愿随公子闯一闯!”
闻言,刘真心中大喜,连忙起身,脸上激动莫名,上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鲁肃的手,嘴唇颤抖的说道:“真……真定不负子敬!若违之,五雷轰顶!”
“公子!不可妄言!肃相信公子!才会如此选择!”
眼见刘真情绪一直激动,握着自己的手迟迟不松开,鲁肃心中苦笑。
“公子!肃也不好这口啊!”
这时,旁边的周瑜一脸的失望之色,不由失声呼道:“子敬……”
鲁肃抽回双手,面带歉意的望着周瑜。
“公瑾!实在抱歉!让公瑾失望了!请公瑾回去转告孙将军!若有机会,肃会亲自向孙将军致歉!”
周瑜闻言,苦笑摇头。
“不必了!子敬!既然子敬有此选择,瑜只能祝福!毕竟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