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温候!贺喜温候!此战之后,温候将为淮扬之地的霸主!威震天下!”
刘真满脸堆笑的恭维吕布,不要钱的好话,一股脑的捅出来,全都奉献给了吕布。
乐的吕布开怀大笑,心情舒畅。
“文龙!此战得益于你!走!回徐州城,本将军大摆宴席,犒赏诸位!”
徐州城内,州衙大堂,文武聚齐,济济满堂。
徐州城之主吕布高坐上首,此时正满面红光,举杯遥指堂中众人。
“诸位!今日之战,虽说未能攻破小沛,但能大败袁术老贼,教其不敢短期内再有觊觎我徐州之心!真是痛快至极!哈哈哈!来来来!满饮此杯!”
吕布扬起头,一饮而尽。
众人见此,纷纷举杯遥敬吕布。
此时,徐州名士陈珪放下酒杯,脸上堆满灿烂的笑容,恭维道:“温侯真是我大汉天下的无双名将!一战而定袁术,温侯之名,必将再次传遍天下!老夫能为温侯效劳,而倍感荣幸!徐州能有温侯坐镇,真是我徐州人的莫大荣耀!老夫敬温侯一杯!”
话音刚落,陈珪之子陈登接着恭维。
“家父所言极是!区区刘备、袁术之流,根本不配与温侯相提并论!假以时日,温侯必将扫平天下,荡清寰宇!”
“哼!”
突然一道冷声响彻大堂。
正满心喜悦的听陈氏父子忽悠的吕布,顿时眉头一皱,不悦的扫向说话之人。
“公台!为何如此?汉瑜先生和元龙说的很有道理嘛!”
刘真闻言,嘴角上扬。
“唉!吕布这个蠢货!怪不得被陈氏父子卖的干干净净!”
这时,陈宫起身,气势汹汹,怒瞪陈氏父子。
“温侯!此二人皆为谄媚之徒!蛊惑主上!”
话音刚落,堂中顿时寂静无声,脸色各异,纷纷看向陈宫、陈氏父子和吕布。
“奶奶的!有好戏看了!今日没白来啊!”
刘真举着一杯酒,时不时的抿一下,静观堂中众人的表情变化,脸上神秘兮兮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陈氏父子见此,也不看陈宫一眼,忙起身躬身行礼。
“温侯!老夫所说句句发自肺腑!公台先生如此诋毁我们父子,想来是我们父子做的不够好,老夫惭愧,请温侯治罪!”
吕布连忙挤上笑容,起身上前扶起陈氏父子,温言道:“汉瑜先生勿虑,你们父子对本将军的忠心,本将军心里自清!你们且放心!没人敢把你们如何!”
顿时,陈氏父子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多谢温侯体谅!我们父子和陈家必会誓死效劳温侯!”
“哈哈哈!好!本将军相信你们!”
待安抚好陈氏父子后,吕布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斜眼望着陈宫。
“公台!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大喜之日怎可攻击同僚?若有醉意可自行离开!再者,陈氏父子可从未说过你的坏话,今日之后,本将军不想听类似言语!哼!”
“温侯!陈氏父子……”
“够了!我已经说过不准再说,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当回事了?”
眼见陈宫如此憋屈,刘真扫了一眼露出莫名神色的陈氏父子,心中冷笑一声,起身缓缓说道:“温侯!不知真可否讲几句?”
“奥?文龙!不必客气!请畅所欲言!”
吕布回到座位,雄浑的声音响彻大堂。
刘真挺直胸膛,扫视堂中众人,就见几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
有不屑,有漠视,有的露出复杂的神色……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刘真心中一叹。
“唉!自己还是人微言轻,没有强大了的实力或名望做后盾!”
刘真轻咳一声,面带微笑,正要开口,突然一声轻笑响起。
顿时,刘真脸色一变,瞥向轻笑之人,心中冷哼,不悦之色跃然脸上。
就见陈珪脸上似笑非笑,瞅了一眼刘真,向上首的吕布拱手道:“温侯!老夫有一言不吐不快!”
“说吧!不过汉瑜先生打断文龙说话,好像有些不妥啊!”
吕布哈哈大笑,但没有任何不愉之色。
太史慈、周仓等一众盱眙武将见此,顿时脸色大变,目光不善的瞪着陈珪和吕布。
就连陈宫、张辽和高顺等人,也是眉头蹙起。
陈珪面露不屑,拱手朝吕布行礼。
“温侯!刘真乃一小小盱眙县令,有何资格位列州衙大堂?”
“汉瑜先生有所不知,此战若无文龙提前通风报信,我大军将会损失更大,此乃文龙之功!
再者,大军反攻,文龙勇率三千大军追击袁术,也是功不可没!
位列州衙大堂,文龙应当之!”
陈珪听后,更加不屑,轻笑一声。
“温侯所言,恕老夫不能苟同!”
“奥?为何?汉瑜先生可有什么计较?”
吕布疑惑顿起,身子前倾,饶有兴致的紧盯陈珪。
刘真看着陈珪一副老装逼的样子,嘴角上扬,静观其变。
陈珪故意停顿几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温侯!据老夫所知,若不是刘真惹怒袁术,招致袁术集全军出动,而刘真却率军逃走!
若非如此,袁术岂会怒而兴师攻击温候?我军损失惨重,罪魁之首就在于刘真不战而逃!温侯应对其严加治罪,而不应是如此礼待!”
话音刚落,堂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不时的看向刘真。
有幸灾乐祸的,有的露出仇恨神色,怒瞪刘真,但大多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时张辽忙起身说道:“温侯!文龙他……”
“文远!既然陈老先生这般说法,那就让真现身说法吧!”
“文龙!你……”
看着张辽一脸着急的神色,刘真摆手制止张辽。
若张辽执意为刘真说话,以吕布对张辽用之又防之的心理,定会更加怀疑其用心,若陈氏父子再加以挑拨……后果很严重。
此时,吕布面露沉思之色,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定定的盯着刘真。
“文龙!你可有要说的?”
刘真起身拱手一礼,迈步到堂中,气宇轩昂,面带微笑。
“温侯!真以为陈老先生此言,不但错矣!而且大错特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