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冷哼一声,再次搭上一支利箭,瞄准了陈胜,陈胜吓得连忙躲避,又慌忙下令守城士卒放箭。
顿时,城上箭雨落下,只是太史慈早已退往后方大阵。
“主公!”
看着奔回来的太史慈,刘真哈哈大笑。
眼见太史慈神威,凌操等人纷纷再次请战。
只是刘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顾几人的请战声,径直下令后退二十里安营扎寨。
城头之上的陈胜,望着退去的刘真大军,才心有余悸的从垛墙之后走出,深吸一口气,不屑的骂道:“懦夫!”
随后,吩咐部下坚守城头,陈胜匆匆走下城头,直奔城内最大的府邸——陈府。
此时,陈府之内,灯火通明,高邮城陈氏家主陈瑄跪坐在书房内,正聚精会神的翻看一堆书简。
突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于是抬头望去,便见其子陈胜一身便装走进。
陈瑄眉头紧皱,不悦的哼道:“这是书房,你怎么不敲门进来?”
只是陈胜丝毫不在意陈瑄的埋怨,跪坐在陈瑄对面,脸色凝重。
“父亲!孩儿有一个想法!”
“嗯?”
陈瑄放下书简,盯着陈胜,露出戏谑的表情。
“怎么了?白天还趾高气扬、丝毫不惧,怎么现在就开始愁眉苦脸了?”
面对陈瑄的调笑,陈胜尴尬一笑。
“父亲!孩儿不是怕,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奥?你说说奇怪什么?”
陈瑄闻言,收敛神色,好奇的看向陈胜。
“孩儿今日观察刘真大军的军容,气势如虹,军容整齐,就连撤退时,都能保持整齐划一!故孩儿觉得刘真或许是一劲敌,并不是元龙所说的那么不堪!”
“嗯!”
陈瑄目露赞赏之色,点点头笑道:“胜儿长大了,你能有此想法,为父颇感欣慰!刘真怎么会如元龙所说的那么不堪!我们虽身居高邮城,但城外的事情,我们岂会不知?刘真两败袁术,又退刘备,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那父亲为何答应元龙?”
“哼!”
陈瑄脸色立刻变冷。
“因为不管元龙说什么,为父都不会允许刘真大军入城!”
“父亲是担心……”
“不错!刘真一旦入城,哪还有我们陈家的逍遥日子,我们高邮陈氏只是下邳陈氏之旁支,刘真连陈珪陈登父子都不惧,更何况我们!为父料定,一旦刘真入城,我陈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父亲说的极是!绝不能让刘真大军入城!”
望着露出狠辣之色的陈胜,陈瑄缓缓起身,站在窗边,凝望着窗外的蔚蓝天空。
“可若只是依靠我们高邮城的力量,迟早会被刘真攻破城池,所以才需要依靠外部力量!”
陈胜闻言,忙起身说道:“可吕布此人不可靠啊!”
“无妨!只要击败刘真就行,至于吕布,他也休想染指高邮城!”
“父亲高明!”
陈胜面露喜意,朝着陈瑄竖起大拇指。
突然,陈瑄想起一件事情,扭头看向陈胜。
“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想法吗?说说看!”
“是!父亲!”
陈胜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凑前说道:“父亲!刘真大军初来,必定疲惫不堪,孩儿意欲夜袭刘真大营!”
“嗯?”
陈瑄眼睛大亮,微微点头,只是疑惑的说道:“只是半夜袭营,士兵……”
“父亲放心!孩儿会在佛晓之前夜袭!而那时正是人睡的最死的时候!”
望着陈胜自得的笑脸,陈瑄捋着胡须重重点头,但又叮嘱道:“一定务必小心谨慎!若事不可为,要及时退回城内!”
“父亲请放心!孩儿晓得!”
陈胜拍着胸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突然,陈瑄表情一怔,心中大动。
“鉴于此,为父有一个想法,正好与夜袭相辅,若能奏效,必能事半功倍!”
陈胜闻言,好奇心大起,陈瑄目露得色,上前几步附耳说了几句,只见陈胜的双眼越来越亮,不由得高声赞道:“父亲英明!孩儿佩服!”
高邮城二十里外,刘真站在中军大帐帐帘处,背着双手,看着裴元绍和凌操比试武艺,而周仓在一旁指指点点,嘿嘿直笑。
这时,孙邵和太史慈从远处匆忙赶来。
“主公!所有事宜已经安排完毕!”
“好!”
刘真言简意赅,望着裴元绍和凌操扭在一起,滚在地上。
“长绪!你说高邮城内的那伙人会怎么做?”
孙邵捋了捋胡须,淡然道:“主公已经胸有成竹,邵就不多言了!”
闻言,刘真正要继续说时,一名军士来报。
“禀主公!高邮城内有一人自称陈胜,要求见主公!”
“陈胜?”
刘真一愣,随后便明白了此人是谁,忙回道:“带他进中军大帐!”
“喏!”
刘真又转身看向孙邵,满脸笑意。
“长绪!好戏就要上演了!就是不知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卖什么药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公怎么买!”
看着孙邵一脸的促狭之意,刘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让裴元绍和凌操二人瞬间停下了手中动作,疑惑的看向刘真。
中军大帐内,刘真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一名三十余岁的魁梧中年人正站在帐中躬身行礼,态度谦恭至极。
而孙邵等人在大帐两侧跪坐,只是凌操等人纷纷瞪向中年人,凶光毕露。
此中年人正是高邮城的都尉陈胜,陈胜在和其父陈瑄商量后,为了博取刘真的真正信任,便自告奋勇前往刘真大营,因为他笃定刘真不会杀他。
望着满脸谦恭之色的陈胜,刘真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随后迅速变脸,似笑非笑的说道:“陈都尉!今日你们阻挠本官入城,今夜却来我营中,难道是突然改变主意了?”
“回刘使君!是!也不是!”
“奥?何意?”
陈胜脸上露出一丝很为难的神色,纠结了一下,才下决心说道:“刘使君!并非卑职和家父阻挠刘使君入城,实在是徐州牧吕使君给卑职和家父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高邮城,以待吕使君率大军前来!”
刘真直视陈胜,心中冷笑,但嘴上却是积极配合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刘真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