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瞬间,剩下的士卒也已经被追上,但陈胜却置之不顾,挥舞着长枪,领着一千余骑兵,不断的向大营深处挺进。
因为陈胜的目标就是刘真的中军大帐。
此时,身后三千步卒早已奔入大营之内,挥舞着刀枪,见帐就烧、见人就杀!
只是除了一百余士卒外,再也未见其它人马,但确有无数的财物散落营帐之内。
营内透露出一丝诡异,但无人去纠结此点,仍在疯狂的烧杀抢掠。
很快,大营内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陈胜奔在最前,身后一千余骑兵紧紧跟随,绕过无数营帐,只是却见不到再有人从帐内奔出。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处于极度亢奋之下的陈胜,忽略了此点,战马速度极快,中军大帐就在眼前。
而且此时全军已经深入营内,乱成一团的大军,根本无法收拢退出。
奔腾的战马纷纷冲入中军大帐,但帐内却空无一人。
陈胜见之,心中大惊。
此时,许多亲信将领纷纷跑来禀报,大营之内再无刘真大军,所有营帐均是空的,而冲入营内的士卒更是为了争夺帐内和地上的财物而闹的不可开交。
此时,醒悟过来的陈胜心中冰冷一片,额头上的虚汗开始不断的渗出,随即便要下令聚集兵马退出大营。
只是还未下令时,突听周围鼓声震天,随之便是滔天的喊杀声。
“中计了!将军!快走!”
一众亲信大将惊叫连连,呼叫着催促一千余骑兵护卫陈胜,向辕门处奔去。
而营内早已乱成一团的大军,闻听周围喊杀声连绵不绝,而且越来越近,惊的停下手中动作,很快便顾不得争夺财物,推开身旁的同伴,发疯的四周逃窜,只是很多士卒慌不择路,大营之内更加混乱。
陈胜骑在马上,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大军,嚎啕大哭,后悔到姥姥家去了。
只是眼下逃命要紧,陈胜丝毫不顾士卒的死活,战马撞死一名拦路的士卒后,手中长枪捅出,刺死一名乱跑的的士卒,又一枪扎在马屁股上,亡命奔逃。
只是此时一声大喝,震的陈胜差点栽落马下。
“陈胜!哪里走!太史慈来也!”
“凌操来也!留下陈胜狗头!”
陈胜转头向后望去,差点吓尿裤子。
就见两骑风驰电掣的奔来,撞倒一名名的士卒。
而身后正是无数的骑兵跟随,还有数不清的步卒,挥舞着明晃晃的刀枪,凶神恶煞般的冲杀而来。
转眼间,无数高邮城的士卒便被吞没。
“快!快拦住他们!”
陈胜惊的大吼大叫,指使身后的一众大将上前阻拦奔至的太史慈和凌操。
随即便见上百骑兵转身迎向太史慈和凌操。
太史慈冷哼一声,大吼道:“拦我者,死!”
战马撞飞一名士卒,狂歌戟猛然落下,砸的一名骑士脑浆迸裂,尸体当即栽落马下。
随后又是撩起,戟尖划过一名骑士的喉咙,鲜血顺着伤口“噗噗噗”的往外冒,骑士手捂着喉咙呜咽着,一头栽下。
“去死吧!”
太史慈瞬间冲入敌阵,所向披靡。
而凌操更是挥舞着大刀,虎虎生威,劈砍猛砸!刀刀致命!吼声连连!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二人之后,几百骑兵瞬间跟上,如狼群奔至。
一百余高邮城骑兵溃不成军,鬼哭狼嚎,纷纷转身就逃。
只是很快便被追上,丧命当场。
太史慈和凌操杀散骑兵,再次向前方的陈胜追去。
“陈胜狗贼!哪里逃!”
只是此时的陈胜全身瑟瑟发抖,恐惧万分,不停的拍打着战马,急速奔逃。
而身后跟随的骑兵再也不敢回身迎战,只顾着紧跟陈胜奔逃。
高邮城的兵马窝在高邮多年,不经战阵,打顺风仗还行,一旦有一丝败绩,那便是兵败如山倒!
而陈胜更是含着金钥匙长大,在高邮城一家独大,仗势欺人,坐井观天,小视天下英雄,一遇强敌,则是如丧胆之狗,只顾逃命!
突然,左右前方一阵阵惊雷炸响。
“陈胜狗贼!你裴元绍爷爷在此!”
“周仓在此,陈胜狗贼哪里走!”
抬眼望去,就见前方两侧又奔来上千士卒。
陈胜惊惧的差点一个不稳,栽落马下。
还未等陈胜缓口气,就听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传来。
“噗!”
一支利箭准确无比的直插在陈胜的后背,而箭尾还在不停的颤抖!
陈胜口吐鲜血,想转身回看,只是身体失重,瞬间跌落马下。
后方奔至的战马的铁蹄踏在陈胜的身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随即又嘎然而止。
太史慈冷哼一声,收回长弓,再次拿起狂歌戟,举向空中,大吼一声。
“陈胜已死!投降不杀!”
瞬间,围杀而至的盱眙军纷纷狂吼。
“陈胜已死!投降不杀!”
“陈胜已死!投降不杀!”
“陈胜已死!投降不杀!”
吼声震天,直入苍穹。
跟随陈胜的近千骑兵眼见陈胜中箭落马身死,士气全无,恐惧之下,纷纷停住战马,下马投降。
而其余步卒更是纷纷扔掉手中兵刃,跪伏地上,不敢抬头。
刚刚奔至的周仓和裴元绍,二人无语的看着跪伏一地的士卒,暗骂一声。
“真他娘的晦气!”
此时,刘真和孙邵从二人身后跃出。
刘真冷冷瞥了一眼二人,吓得二人连忙低下头。
随后刘真望向地上的投降士卒,大声吩咐道:“找出陈胜的尸体,收缴他们的兵器,分块看押!”
半个时辰后,营中大火均被扑灭,除了被杀死和践踏而死的高邮城士卒,剩下的三千余人均被看押在一片巨大的空地上,其中就有近千骑士。
只是此时,这些降卒都是灰头灰脸、无精打采,眼神漠然。
而周围便是全副武装的盱眙将士,恶狠狠紧盯着这群降卒。
刘真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降卒。
随后,一声令下,大军押着降卒,直奔高邮城东门。
此时天已大亮,高邮城城墙上的守卒就发现了前方缓缓前移的大军。
由于陈胜几乎抽走了城内所有的防备力量,这时的城墙上只有少量的老弱病残在守护。
眼见刘真大军再次袭来,而且好像有几千被押着前行。
再定睛一瞧,分明是出城夜袭的高邮城大军。
守城士卒大惊失色,慌忙的敲响金钟,示警之声瞬间响彻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