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刘真爽朗大笑,忙上前虚扶起三人,眼中精光四射,神情兴奋异常。
冒着和曹军大战的风险,刘真收纳陈宫、张辽和曹性的目的,不就是想尽收吕布麾下的名将能臣。
眼见目的此时已经达到,刘真禁不住开怀大笑。
刘真望着三人,发自肺腑的出声赞道:“公台先生乃是智谋之士,文远和曹性均是大将之才,我刘真岂会推辞!”
三人听罢,均是大喜,于是再次跪地拜倒。
“陈宫!拜见主公!”
“张辽!拜见主公!”
“曹性!拜见主公!”
等刘真再次扶起三人后,几人相互对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罢之后,陈宫迅速进入谋士角色中,沉声说道:“主公!温侯已亡,曹操在徐州将无敌手!至于淮南袁术……”
说到此,陈宫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初平四年,袁术挥军北上,意图夺取兖州,经匡亭和封丘两次大战,袁术被曹操打的大败,袁术像狗一样被曹操一路追击,最终逃至九江寿春!
如今曹操又有天子在手,麾下精兵二十万,兵多将广,袁术更不是对手!
但曹操若领军南下,其军势之盛,主公暂时无法与之相抗!而且从下邳城至盱眙,骑兵不足半日可至!
故宫以为主公应速退回汉中,让曹操和袁术在徐州狗咬狗!”
刘真表情严肃,心中深以为然。
“那好!就依公台所言,立刻整军回汉中!”
随后刘真转头看向张辽和曹性,肃然道:“五千余狼骑暂由文远统帅,曹性为副将!”
二人听后连忙拱手应喏,随后便下去整顿兵马准备撤离盱眙。
待二人走后,陈宫忽然说道:“主公!袁术大将桥蕤和梁纲,您打算如何安排?”
刘真沉思了一下,笑道:“按老惯例吧!向袁术要赎金!”
只是看着陈宫那神秘莫测的表情,刘真心中起疑,随即问道:“难道公台另有想法?若如此,尽可道来!”
陈宫自得的捋了一下胡须,沉声道:“桥蕤和梁纲已被主公几次俘虏,以袁术的脾性,二人回去后必不会再得袁术器重,否则今日二人岂会向主公投顺!”
说到此,陈宫观察了一下刘真的表情,发现其正在认真聆听自己的进言,心中微震,抖擞精神,再次说道:“主公不妨接纳二人,但却要二人打入袁术内部,以备不时之需!”
刘真听后,顿时眼睛大亮,当即问道:“那当如何做?请公台明言!”
“主公!我军撤离盱眙后,盱眙已成无主之地,不妨把此城交于二将献于袁术,不但可以让二将取得袁术的高度信任,而且还可以挑拨袁术和曹操之间的关系!曹操在盱眙损兵折将,岂会容忍袁术染指盱眙!”
刘真望着侃侃而谈的陈宫,禁不住哈哈大笑,随后出声赞道:“我得公台如高祖得陈平也!就依公台所言行事!”
桥蕤和梁纲此时正在一间屋内愁眉不展,二人向刘真投效,却被拒绝,这让二人心中大为受伤,更是忧虑以后的前途。
尤其是桥蕤,时不时的起身来回踱步,唉声叹气不已。
而梁纲瞅着桥蕤不敢多言一句,毕竟身为下属竟然在大军遭袭时,舍弃主将率先逃跑,要是袁术得知必定会大发雷霆。
所以二人对投效刘真是被迫使然,但也是发自内心的。
正当二人心中惴惴时,房门突然打开,二人顿时被吓了一跳,抬眼望去,正是刘真和护卫大将许褚。
二人连忙起身上前迎接,拱手拜倒。
刘真抬手制止了二人的行止,抬脚走入屋内,来回转了一圈,才看向二人笑道:“二位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话音刚落,就见桥蕤急冲冲的回道:“回刘皇兄!在下是真心实意投靠!请刘皇兄收纳!”
随后,桥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称:“桥蕤!拜见主公!”
梁纲见此,也是毫不犹豫,有学有样。
“嗯!”
刘真望着大礼参拜的二人,点点头后,才上前扶起二人。
“既然二位将军愿意归顺于我,我刘真岂有不纳之理!不过……”
桥蕤和梁纲闻言,顿时兴奋的咧开大嘴笑了,只是听到后面时,桥蕤当即问道:“主公!末将已然为主公臣下,若主公有令,我等二人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梁纲虽未说话,但也是重重的点点头。
看着桥蕤和梁纲一脸坚定的神色,刘真心中大定,于是便出声赞道:“好!二位将军果然是豪爽之人!”
两刻钟后,刘真满面春风的带着许褚走了。
桥蕤和梁纲躬身迎送,待看不到刘真的背影后,二人才起身。
这时,梁纲上前小声说道:“将军!这刘真是何意?竟然让我们占领盱眙,继续在明公麾下效力!”
话音刚落,就见桥蕤脸色铁青,猛的呼出一巴掌打在梁纲的脸上,瞬间五个血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桥蕤眼露凶光,怒瞪着梁纲,低吼道:“你在找死吗?我等已经归顺刘皇兄,怎可如此无礼!什么明公!那是袁术狗贼!”
梁纲捂着左脸颊,猛然醒悟此时还在刘真的地盘中,不由得打了哆嗦。
这时,桥蕤恨铁不成钢的继续怒道:“你可别忘了你刚刚立下的投名状,那份效忠书若是被刘皇兄送到袁术那里,你觉得以袁术的脾性会放过我等?会放过我等的家眷亲族?哼!”
闻听桥蕤所言,梁纲面如土色,嘴唇发白,蠕动了几下不知该说什么。
好一会后,才拱手说道:“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请将军示下!”
“哼!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奉令行事!至于刘皇兄为何要我们这么做,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我们只需尽心做事即可!”
桥蕤挺胸抬头,望向屋外的虚空,又瞥了一眼梁纲说道:“你知道我为何投靠刘皇兄吗?”
梁纲表情一怔,带着心中的无数疑问,随即拱手问道:“为何?请将军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