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闻言,打断了糜竺的话语,冷冷道:“你所顾虑的我都清楚,虽说会有影响,但起决定作用的还是我们所拥有的实力!这个你不用多想,你只需安心准备大婚事宜就行了!”
眼见刘真说话斩钉截铁,根本不允许自己反驳,糜竺心中感动,但也有一种隐忧,就是不知自己的小妹糜贞能不能处理好后宅的事情,看来自己还得找时间点拨一下小妹。
糜竺思虑颇多,随后又想起一事,担忧的说道:“主公!我糜家能得主公如此厚爱,实在是我糜家之幸,只是二弟子方能力有限,不宜独担一方重任!眼下子方镇守江关,而江关又是处于直面荆州的前沿,若荆州军来袭,竺恐怕子方会误了大事啊!”
刘真听后,眉头一皱,心想也是,糜芳此人不管是文还是武,都无特别突出之处,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留守还行,要是直面敌军,还是有所欠缺的。
要不是糜竺提醒,还真的会酿成大错。
刘真思虑半晌后,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以筹备贞儿大婚的理由调子方回南郑,至于镇守江关的重任……”
说到此,刘真心中一动,朝糜竺吩说道:“你先下去熟悉汉中和巴两郡的事务,另外也要准备一下大婚的事宜!”
糜竺心知刘真这是要撵自己走了,随即拱手行礼退出书房。
待糜竺走后,刘真起身走到屋外,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许褚,笑道:“仲康!你是不是在想你兄长许定的事情?”
“啊?”
许褚心中正胡思乱想呢,闻听刘真突然发问,不由得惊呼一声,随即又抬手挠挠头憨憨的回道:“主公!兄长自从许都城外回谯县后,至今都无消息,俺……俺是有些担心……”
刘真听后顿时轻笑一声。。
“你现在想的最多的是你这个虎卫大统领名不副实吧!麾下竟无一兵一卒!”
此言一出,许褚顿时尴尬不已,只得嘿嘿的直笑。
“不过你不用担心!许定回去带许氏亲族前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时间,另外我已经决定从骁骑和狼骑中选拔一千人作为我的亲兵虎卫,并由你统帅,此外选拔虎卫也由你亲自去选!”
许褚听后,顿时兴奋的咧开大嘴,嘿嘿发笑。
刘真见此,笑骂道:“既然你已经实现了统兵之梦,那你现在去宣张辽、太史慈和曹性前往正堂!我有要事吩咐!”
“是!主公!”
许褚虎吼一声,大踏步跑了出去。
望着许褚有些欢呼雀跃的背影,刘真微微摇头,轻笑不已。
很快,刘真便在正堂接见了张辽三人。
刘真稍微思索后,直言道:“现在汉中和巴两郡所虑的是荆州方面的威胁,为了更好的稳固边境安全,我欲派文远、曹性替换糜芳驻守巴郡江关,以文远为主,而子义则是前往房陵任主将!”
顿了顿,刘真脸色变冷。
“你们记住,要若荆州军来袭,不但要痛击荆州军,更要让荆州军每见我汉中军马就要退避三舍!”
三人听后,连忙拱手领命,只是张辽迟疑的问道:“主公!蔡瑁屯兵三万于秭归,若想大胜荆州军,以江关五千步卒,略显不足,末将想请调狼骑前往,若如此,末将有信心直捣刘表的老巢襄阳!”
“哈哈哈!”
刘真听后顿时大笑,随后说道:“好!那五千狼骑就由你带去,若有战马损失,可从徐州城俘获的曹军战马补充!不过,文远切记要秘密前往江关!”
“喏!”
张辽兴奋的大声领命,眼中闪烁着熊熊战意。
刘真转头看向太史慈,叹气道:“眼下骁骑经过多次大战,损失颇多,子义领一千骁骑前往房陵吧!至于剩下的八千骁骑留守南郑,以备不时之需!”
太史慈听后,也不多言,抱拳拱手。
再向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三人退出正堂,且当天得到调令后,晚间时便秘密出南郑而去。
两日后,便是建安二年元月元日。
前两日,刘真躲在后宅,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
只是在元旦之日,由于初来汉中,多样事宜还未准备妥当,刘真便在将军府内进行了简单祭奠,从齐武王刘演以降的一系列先祖。
之后,又正式接见诸位文臣武将的新年拜礼。
一番折腾之下,刘真腰酸背痛,借此理由,又躲在后宅几日。
终于有一位大人物的到来,刘真才走出后宅,来到安西将军府会客厅。
便见一位风度翩翩的儒雅中年人,正面带微笑的和长史孙邵交谈。
此人便是曹操派出的使者治中从事毛玠,字孝先。
眼见一英武青年走近,毛玠目光一闪,随即抱拳行礼道:“治中从事毛玠,见过刘皇兄!”
“毛玠?”
刘真听后心中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是毛从事,不知毛从事从兖州来我汉中所为何事?难道是来投奔于我?”
“刘皇兄说笑了!玠来汉中是奉曹司空之命!”
“奥?曹司空?我和他好像没什么事可说吧!”
刘真冷冷注视着毛玠,毫不客气的讥讽道:“曹操征伐宛城时,若无我刘真,他曹操能不能逃出宛城还是两说,我救了他一命,不对我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可他却趁我大军不在盱眙时,竟动用两万大军意图夺取盱眙!”
眼见刘真态度极为不好,毛玠却是处变不惊的笑道:“刘皇兄此言差矣,司空此举乃是保护刘皇兄的家眷不受袁术大军侵扰……”
“毛从事!此等言论就不必再说了,曹仁领兵两万攻打盱眙时,邵也在城内,曹操意图是什么不言也明!”
孙邵立即出言,毫不留情的打断毛玠。
毛玠见此,也不再遮掩,直接说道:“刘皇兄!在下直言了,司空要求刘皇兄释放曹仁、曹真、陈登、李典等人,还有俘获的我曹军一万余人!”
“哈哈哈!”
此言一出,刘真顿时放声大笑,笑的毛玠脸色大变,语气冰冷。
“难道刘皇兄以为玠所言很可笑吗?刘皇兄不尊天子旨意,无故兴兵与朝廷为敌,如今却羁留曹仁等人和万余大军于汉中,难道刘皇兄是要与朝廷为敌,与司空相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