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男人该谈论的话题，我不懂你们的切入点呢。”欧阳浅笑。
    “刘市长是要‘兼济天下’的，当然不能和我这般草民一样情趣了，哈哈。”
    “刚才你说‘房客’是啥意思？”
    “刘市长，冯老师其实也是我们麒麟公司的发起者之一呢，我们几个都租住他的房子呢。”欧阳说道。
    “冯剑？他有这个能力？你……你也不怕撑着，哈哈。”大勇示意大家喝酒。
    “刘市长这是批评我了，合法的钱，谁还怕多？穷人财迷呢——我也没有机会犯郑副市长那样的错误啊。”冯剑说。
    欧阳当然能听懂他们之间的话，暗含机锋，却又在说说笑笑，彼此过招。
    她或许是一个“焦点”，却又仿佛是局外人，这难道就是男性世界里，女性的“悲哀”吗？他们可以笑着谈论，似乎是谈论 “战利品”。女人要强大到何许，才可以被平等对待？
    两个男人又谈起了冯剑的新工作，冯剑又感谢了一番。
    “我说你小子不走仕途呢，原来有钱了啊？”
    “哪里啊，我只是收个房租。”冯剑拿起了烟，“你不介意吧？反正冰洁嫂子也不在这里。”
    “头顶三尺有清明呢，哈哈。”大刘摆摆手，看了欧阳一眼，欧阳只是笑，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冯剑的吞云吐雾。
    两人又说到了市里的“招商引资”。
    “我听说好像每个公务员都有招商的任务啊，还都分派了指标？”冯剑抽了一口。
    “是啊，每个市长最少引资一千万呢，想想还有些头疼。”大刘笑容上露出一点忧虑。他不能让那些领导和下属看不起自己的能力，毕竟自己是从京师来的。
    冯剑看了看欧阳。
    “据我所知，本地的企业不算招商引资范畴呢。”欧阳明白了冯剑的意思。
    “哦，那还真是个问题——欧阳你看司徒俊郎怎么样？”冯剑拂了大刘的兴致，当然也要给他一个盼头。
    因地位不同，人的认知自然会不一样了。人总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跟别人相处，跟这个世界相处，而位置又是相对的，一旦找不到就会惊慌失措。
    “俊董不是和齐市长……”欧阳提示冯剑。
    “哦，你看我这脑子……”冯剑摇摇头。
    “你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大刘好像有了兴致，笑起来也自然了许多。
    “我听说市里不是有意开发东部嘛，如果这个消息一落实，肯定有许多资金过来啊。”冯剑举杯说道，“那个时候说不定你的门槛都要被挤破呢。”
    “还没有具体通过呢，这也是个思路，哈哈。”刘市长高兴起来。
    “老同学，如果有什么我出力的，你不能客气啊。”冯剑说的很真诚。
    “好，咱们一言为定。违反纪律的事我是不会干的。哈哈。”两人一饮而尽。
    欧阳也频频敬酒。
    最后冯剑去结账，刘大勇也没有坚持。
    “你有钱，你不请客，谁请啊，哈哈。”大刘也开起了玩笑。
    欧阳心里也就安静下来。
    “他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吧？”欧阳在回公司的车上问。
    “能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当然明白了——那块地谈的怎么样了？”
    “都提交上去了，如果能买下来，就把它圈起来搞个汽车障碍赛场如何？”
    “你的设计里有个危险因素在里面，再说只是季节性的，搞个养殖场呢？”
    “嗯，这个主意好！”欧阳心情不错，侧过身亲了一下冯剑的侧脸。
    冯剑一个惊吓，不自主的点了一下刹车。
    “要死人的，你的杀伤力。”冯剑嘟囔。
    欧阳就嗤嗤地笑。
    她明亮的眼睛想了想，问：“昨天给青眉礼物了？”
    “嗯，当然了……你的礼物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没有忘，哈哈。”
    “谁给你要礼物了？”欧阳却是一脸的笑意。
    人，永远不会珍惜三种人：一是轻易得到的；二是永远不会离开的；三是那个一直对你很好的。但是，往往这三种人一旦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一周之后，欧阳打电话说拿到地了，刘副市长专管东边的开发事宜，给了一些建议。还说是等规划设计出来后，那边就只能招标购买了。
    冯剑就说，那晚上我们一起聚聚吧，就在你们那里。
    冯剑似乎好久没有和这些女孩在一起了。
    大家都很高兴，吃饭时说话也不少。
    “教授最近越来越‘神龙见首不见尾’了，是不是乐不思蜀啊？”上官板着脸问。
    “表现挺好的啊，是不是青眉姐？”朵朵就笑。
    “害得我们急诊的护士还问我那个冯老师去哪里了呢，哈哈。”语飞也打趣。
    “语飞一笑，酒窝真好看！”青眉说道。
    “青眉，你公司那十个模特呢，是不是请来陪陪冯教授啊？”千羽对着青眉眨眨眼。
    “我看可以，让教授见识见识。”菁菁也说。
    依依只是看着冯剑笑，没有“落井下石”。
    “你们哪个公司里漂亮女孩少了？都叫来让他花了眼，岂不更好？”青眉不紧不慢的说。
    “各位，古人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你们往哪里一站，那就是宇宙爆炸啊。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仙女品自高，就是这个道理，哈哈。”冯剑做投降的样子。
    薛姨笑着看他们斗嘴，看他们吃完饭，就忙着开始收拾。她也弄不清冯剑到底和哪一个有意思，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
    客厅里，众美女围坐一圈坐好，冯剑搬了一个布墩坐下。
    他看看这些聪明的女子，还是开口说：“今晚有个事要咱们一块说道说道，这是一个大事，是未来五到十年的一个规划——只是我们展开了，可能你们就该忙碌了，我有些不忍心……”
    “好像你很怜香惜玉啊，说说呗！”上官一个白眼。
    “是这么一个事，前一段时间，我们不是商议过买地嘛，今天批下来了。大体三千五百亩吧。”欧阳清脆地说起来，“我们需要投入二千万，幸好东边都是盐碱地，要不款项会更多。”
    “我的预测是市里要发展东边滩涂，那里肯定成为一个新的城区，市里的规划不久就出来，那时再想购买就得竞标了。”
    “现在买下，就是囤地吧？”上官问。
    一剪薄弱的光，也要骄傲地捧出辉煌。
    “也可以这么说，明天上交款项后，我想是不是圈起来，先弄个‘树木培养基地’，找到适合盐碱地生长的林木，以后绿化也是一个发展方向吧？如果真培育出树木，就地栽植，又可以在林间进行养殖业……”冯剑侃侃而谈，面前的美女好像都是投资人一般。
    “那不成了农场主了？”语飞挺新奇的问。
    “楚院长，这是在东部不开发的层次。如果市里进行大学城建设，必然又有政府行政部门入驻，那么周围的住户必然流动，住宅楼，写字楼，酒店……就是一个完全城市的规制啊。”上官接话说。
    “那是多么大的一个蓝图啊！”朵朵兴奋的站起来，兴奋的杏眼冒星星，抱住了欧阳，“真是这样吗？”
    “所以啊，朵朵，你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设计出你的‘伊甸园’了，你放开想法去设计吧……不过这是一个长期艰巨的事，你可以把你的团队拉进来，否则你就成魔女了，哈哈。”冯剑说道。
    “那又有那些风险呢？”青眉问。
    “首先是市里这项工作几年后实施，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因为我们投入的资金太大了，拖不起。”冯剑说。
    “还有就是投入完资金后，我们现有的公司都要过‘紧日子’了，我们的资金链就非常脆弱了！甚至可以说经不起风吹草动，其它方面的展开就很慢了。”欧阳补充着。
    “还有就是我们有可能受到舆论的质疑，产生系列问题……”菁菁又说道。
    群策群力，大家把出现的问题都想细致些，未雨绸缪，这也是他们能够发展起来的原因。既是一个大的团体，又没有整合成一个集团，却又彼此休戚相关。
    “当务之急是欧阳的楼盘尽量多销售出去些，这样我们可以有些喘息机会。”冯剑分析着。
    “那是不是要降价销售？”青眉皱了一下眉。
    “房产不是我们一家，价格战会受到同行业的敌视；再说也不利于我们的品牌效应，我们重视质量，价格战不明智……”欧阳分析。
    “变相呢，比如凡是高级技术人员，都可以享受九八折——不是期望卖出多少，而是让购买者看到我们的一种‘人文关怀’，反映是企业文化，关心知识分子……”冯剑试着说。
    “狡猾狡猾的有！”朵朵和依依都笑了。
    “那就看青眉你们的广告宣传，重点是我们麒麟集团财大气粗，信心十足，早早购得土地储备。”欧阳提议。
    “是这个意思，同一件事，人们可以有不同的解读，青鸟公司就是引导舆论。既不说大话，也不韬光养晦。”冯剑接着说。
    “我们的电子研究，投资会很多，现在的监控设备，储存设备销售不错，只是资金回笼有些滞后——美国那边已经申请了数十个专利。”菁菁有些担心的说。
    “你们公司是产业未来，说不定以后只收专利费就数得手疼呢。你那边我们不需要抽资金，你的员工可不能不安定。”冯剑摆摆手，“你安心搞好你那块。”
    “其它公司尽量造血，免除麒麟的后顾之忧。但大前提是不能把各自的公司弄乱了。”冯剑必须说这句话。
    大家相互看看，一脸的坚定。
    “我提醒各位美女一声啊，‘眼红’的人不少，各个公司一定规范经营，不能出现负面新闻啊。”冯剑笑着说，“要不，我可能就卖这别墅了啊。”
    “咱们不是谋划合资合作吗？”依依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还在争取，合作的资金都是专款专用的——我们不得擅自挪用。”菁菁解释道。
    “咱们上升的时候来合作，请人家救我们，那就没法合作了呢。”欧阳也说。
    冯剑皱了皱眉。抽了一口烟。
    “我忽然有这么一个想法：告诉司徒这边要东部开发，他应该有所行动，那也是对齐市长工作的支持，再说那蛋糕忒诱人了，他不可能不行动……”
    “上将伐谋啊，可以一试！”上官点点头，“如果辉煌公司跟进，那会招来更多的买家。那么市政府推进的速度必然会跟上……”
    “买地的多了，政府就会展开招标，大家都买涨不买跌……”冯剑进一步分析，“上官，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家老爷子喝酒吧，哈哈。”
    “哦，这是想忽悠我们家老头啊。我刚才还想着有他做我酒店的‘靠山’呢，你这样做，那我是不是没有退路了？”上官看着冯剑。
    “好像我拖人入水似的，我是给老爷子送钱呢。”冯剑笑。
    众美女也都笑了。
    朵朵拍拍胸脯，吁了一口气：“幸好我的家人没钱，要不多让他们为难啊……人民币高高的挂在那里，可你没有钱，装备梯子……”
    “具体怎么调动资金你们做好详细的预案，我们之间无需保密吧？我回去了。”冯剑站起来，“看来真的找个专业财会人士啊。”
    “别走啊，我现在就和你去老头那里吧，趁热打铁！我再和你聊聊凯瑟琳的事，嘻嘻。”上官站起来追了去。
    “天这么晚了去，老头肯定心里疑惑啊，那就得不偿失了。”冯剑被迫坐在车里。
    “你只管坐车就是了，哈哈。”上官喜上眉梢的开动了车。
    风驰电掣，冯剑看到沿街的流光溢彩，霓虹闪烁，每个亮着的窗户里似乎都是一个温暖的故事。
    “你这是去哪？你老爷子搬家了？”冯剑问，上官只是笑。
    “你这来湖畔小区……”冯剑恍然大悟。
    上官难得的没好意思看冯剑。
    两人回到家里，自然缠绵一夜。或是上官更加看到了冯剑的视野远，或许是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或是她想找一种家的感觉，想做一回小女人。
    反正把冯剑折腾得有些投降，冯剑想男女这事怎么跟早晨的面条一样——一筒面条第一次抽出的时候，很费劲，可第二次就容易多了吧。
    “你不会是有意的吧？”冯剑抚摸着上官滑腻的大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