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宣明和吴长恭二人震惊了一会,随即二人又同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长恭和南宫宣明二人突然的大笑让邓破奴、迟敬德他们有些不知所以。
薛里疑惑的问起了自己曾经的长官:“将军因何大笑啊?”
笑的肚子疼的吴长恭喘息了好一会功夫才起身回应道:“邓将军真是会开玩笑,居然说敌军粮草囤聚之地的消息是厉飞雨告知的!”
一旁的南宫宣明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就是,闻伯约手下第一猛将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
南宫宣明继续说道:“秦王殿下手下王大锤杀了厉飞雨之前的义父严松,和咱们势如水火,你们刚才还在关下和他们打生打死来着,他怎么可能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于你们呢!”
吴长恭也急于证明,又说道:“我还听说那厉飞雨又认了闻伯约为义父,他怎么可能是会是是叛徒呢?”
邓破奴知道南宫宣明和吴长恭不相信方才的事实,于是急中生智的说道:“两位将军果然明察秋毫,这都没有骗过你们。实不相瞒敌军粮草所在乃是我们王大锤王将军打听而来的。”
南宫宣明和吴长恭二人听了这个没有颠覆自己三观的消息后,顿觉浑身轻松无比,仿佛肩上的千斤重担瞬间被卸下了一般。“我就说厉飞雨不可能是秦王殿下派出去的奸细吧!”
南宫宣明对着吴长恭,面带笑容地说道。然而,他们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敛,薛里接下来的话,便如同一记晴天霹雳,将他们二人惊得目瞪口呆。
“吴将军,可是厉飞雨就是王大锤王将军啊!”薛里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千层浪。二人听到这劲爆的消息,更是愣在了原地,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们的眼神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南宫宣明和吴长恭没有再去询问邓破奴和迟敬德他们几人,而是直接去向秦王周易求证。二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了周易重重地点了点头。“不错,厉飞雨其实就是王大锤!他和手下的一万名骑兵都是我安排进闻伯约老贼军中的奸细!”
周易的话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让南宫宣明和吴长恭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厉飞雨竟然是王大锤,而且他还带领着一万名骑兵潜入了闻伯约的军队中!这是何等的惊险和刺激!
周易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二位将军不用惊讶,厉飞雨从来就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我当初设置的一个官阶罢了!”
周易指着迟敬德几人说道:“他可以是厉飞雨。”
随后周易又指着邓破奴,道:“他也可以是厉飞雨。”
“甚至两位将军你们也可以是厉飞雨。”
吴长恭依旧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当初自己在京城时可是实打实的两招被厉飞雨所败。
自己记了这么多年的仇人厉飞雨,周易突然告诉自己,自己的仇人不叫厉飞雨而是叫王大锤!
这如何让吴长恭思想转变的过来!
边上的薛里也连忙说道:“王将军的武力天下无双,要是真的与他相斗,我们三个人早被他三招斩于马下了!”
薛里的话着实让吴长恭好受了不少,毕竟他也不相信自己和薛里、迟敬德、邓破奴三人的差距有这么大。
周易笑呵呵的来到吴长恭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那宽厚的手掌,道:“吴将军,此前和你相斗也是为了迷惑严松老贼的权宜之计,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待此战过后,我让大锤多敬你几杯,向你赔礼道歉。”
南宫宣明虽然依旧处于厉飞雨就是王大锤的震惊之中,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这次战争的本质。
“秦王殿下,既然大锤将军将闻伯约大军的粮草所在之地透露给咱们,殿下那是不是尽快组织兵马,前往攻取乌巢?”
周易摇了摇头,道:“诸位放心,以我对大锤的了解,他把这消息告诉咱们并非是让咱们分兵去袭取乌巢,而是告诉我咱们已经将闻伯约给将军了。”
“那乌巢大锤自会安排人前去攻取烧毁,咱们只需要正面将闻伯约老贼击溃即可。”
和周易所说一般无二,闻伯约老贼在军中感叹周易不讲武德出动三员大将以多敌寡时,王大锤突然站出来说道:“义父勿要为今日之败气恼。”
“我今日观他们旗帜推测他们大军撑死三十万人,咱们坐拥百万大军,只需摆开阵仗决一死战,便能一战而胜之。”
闻伯约这边的其他诸侯、王都觉得王大锤所说极为有道理,纷纷附和起来。
只有被王大锤当众羞辱过的金陵王李显退到一旁阴啧啧的说起了风凉话:“还大放厥词说什么自己天下无敌,能以一敌多,还不是未建寸功!”
闻伯约的亲子闻观取这下开始为自己这义弟打抱不平起来,道:“反贼周易手下将领的武艺金陵王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寻常将领都在他们手上走不过三合。我义弟能以一敌三立于不败之地已经非常难得了。”
金陵王李显依旧不服气,阴阳怪气的说道:“谁知道他是不是给对面放了水,指不定这王大锤就是对面派来的奸细呢!”
李显这话一出联军营帐之中瞬间寂静了下来,一时间十八路诸侯王都陷入了尴尬之中。
对此王大锤丝毫不急,甚至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王大锤雄浑洪亮的笑声让所有人耳朵都有些震的发痛。
“既然金陵王觉得本将军对那反贼周易手下三员大将放水了的话,那日后遇上那三人还是请金陵王手下的猛将上前独占此功劳吧!”
王大锤说完这“气话”又转身对闻伯约提醒道:“义父,周易贼子此前我曾与他共同抗击过羌、狄、匈奴,此人极其善于断人粮草。囤聚于乌巢的粮食务必要派良将精兵驻守。不然我军危矣!”
“既然金陵王怀疑本将,那自今日起本将军就自囚于义父营帐之中,遣兵士日夜看管。”
说完王大锤便扔下手中方天画戟,装作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冲出议事大营往闻伯约的盟主营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