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很多是指？”
萧野眼睛一眯，感觉这个觉醒果然有古怪。
马有才撇着嘴，“草之城这边的双觉，概率大概连10%都不到。”
“所以你们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说了半天，原来老马一直在为2人打预防针。
缪明明出神地看看花邪，为什么花邪一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慌啊，这么淡定？”
花邪指指自己的鼻子，“你问我？我又不是你们草之城的人，我慌什么？”
缪明明点点头，感觉这说的还挺在理。
“再说了，我已经觉醒过了啊，你要我慌什么？”
缪明明忘记这茬了，又被这货装到了。
如果说刚才的回答只是小打小闹，那这个回答对于缪明明来说就是绝杀！
他望着花邪，看着他那闲适惬意的样子，有点自嘲地笑了，“得，算我没问！”
花邪倒没有更进一步打击缪明明，而是转头问马有才，“马老师，草之城是有什么特殊吗？为什么会出现觉醒概率低这种情况？”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这十多年，【白学塔】做了许多努力与尝试，都没有解开这个谜。”
“算了，不说这个。现在我们还是来做觉醒测试吧。”
马有才说完，一双眼睛就盯向缪明明。
而后者的表情，从之前的激动不已，变成了现在的慷慨就义。
只见他身子往沙发上一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来吧的表情。
马有才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包设备，一边用手肘捅捅他，“给我坐起来，你干什么？我们这是正规检查。萧野帮我把房间门打开下，我怕别人误会。”
几人重新坐好，目光都集中在马有才手中的包上。
那黑色的小包被顺着中间的拉链拉开，剖成2半。
左边是一张银卡、右边是一张金卡，都整整齐齐装在黑色的网兜里收纳好，而中间是一支黑色的笔？
总之就是一套奇怪的装备，第一次见的人或许会认错是皮夹。
马有才往小包一指，“官方标配的检测设备就长这个样子了，给你们开开眼，别以后见了不认识。”
“这个银卡用来测试元素系亲和；金卡是测试自然系亲和；黑色小圆棒是辅助测试数值觉醒的。”
“这几样东西用起来都简单，到时候拿在手上用力就行，会有一股特殊的能量进入人体内，做引导，然后就有结果了。”
萧野又盯着看了会，发现小包里果然只有这3个物件，“那特质系怎么测？”
“特质系测不了，或者说可以随便测。”
这话听来模棱两可，还得马有才解释。
“在我们内部体系里，特质系又被称作【神罚】。命名由来是，特质系很强大，就像是人在使用神的力量。”
“所以？特质系出的特别少，小包里的3个东西，随便拿出一个做为测试工具，只要出现异常情况，9成都是特质系！”
“那还有一成是什么系？”
马有才眼神古怪地盯向发问的缪明明，“还有一成是用力过猛，仪器损坏。”
“哦～哦”缪明明认真地点点头。
听完解说后，萧野感慨，“看来觉醒相当于二次投胎了，里面的水很深啊。”
而缪明明则是一脸小星星，满脸崇拜，“居然可以这么厉害？要是我能觉醒特质系...”
说着伸手就要去拿测试卡。
马有才在空中拦截住他，出声提醒，“你们都还没成年，伤心的时候也不能喝酒啊！”
“不过村子里那家，你们常去的卤肉饭门店，我这里倒是有几张优惠券可以给你们。”
说完，松开缪明明的手，还顺手放了几张优惠券在桌子上。
显得有点莫名其妙。
但这一打断，至少让缪明明冷静不少。
他单手拿起银卡，2指用力，毫无反应。
抬起无辜的双眼望向老马，“老师，这个是正常反应吗？”
老马难得很严肃地点点头，“对的，是正常反应，代表你没觉醒。”
“......”
缪明明不死心，双手拿起另一张金卡，他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就算把它掰断也可以吧？”
马有才额头上青筋直跳，他叹着气勉强挤出笑容，“单手！单手！”
缪明明无奈换回单手，然后同样的过程，同样的结局，卡片依然对受力毫无反应。
“这玩意是不是坏了？”
萧野自告奋勇，“要不我试试？”
马有才非常自然地拦住了他，转而朝花邪招手，“花邪，你过来。”
后者耸耸肩，已经觉醒的他本来觉得不会有出场机会的。
只是当他把手指放在测试卡上，一股气浪翻飞而来，卡面在秒秒间由银转为暗红色，上面甚至出现一个正在燃烧的骷髅头，几缕黑气从卡面上飞出。
在气浪的翻卷下，花邪头发里都出现了红丝。
这一幕太过震撼，没有人注意到，与卡面所呈现出来的狂暴红色不同，它的背面居然是静谧的蓝色！
这代表了什么，恐怕只有花邪本人知道。
此刻他施施然放下测试卡，抖一抖衣袖。
萧野眼中异彩连连，“这就是被命名为【神罚】的觉醒？有意思。”
而缪明明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你该不会是特质系吧？隐藏得这么深？”
花邪面对2人的目光，表情非常无辜，嘴里轻轻吐出2个字。
“嗯哼~”
马有才怕缪明明还不死心，拿起黑色的圆棒递给花邪，“把这个也演示一下吧。”
花邪本来打算拒绝的，但是黑棒已经塞到他手里了。
一阵光华之后，黑棒亮起十分之一。
马有才微不可察地皱皱眉，眼神短暂地与花邪视线接触。
而后者轻轻叹一口气，“我没有数值觉醒，只是单一觉醒。”
如果没有数值觉醒，那黑棒不应该亮啊。这个疑惑在马有心中升起，但丝毫不影响他教训缪明明。
“物件都是有反应的，我早就说过觉醒都是很残酷的，让你们做好心理建设。”
缪明明耷拉着脑袋，他接过黑棒，准备做最后一搏。
结果黑棒也是亮起十分之一，并且顶端显示出一个数字：2^n。
“哇哇哇，它亮了！它亮了！马校长，我这是不是超级厉害！”
马有才眼神冷淡，“对，你数值觉醒成功啦。”
“然后呢？它厉害吗？”
“然后？”马有才稍稍停顿一会，“然后就下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