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和缪明明对视一眼。
“野子，你说这游戏该不会就是，咱们早上送过去那个‘划时代巨制’吧。”
萧野望着缪明明，没有做回答，他没想到出来送个快递，能牵扯到那么多东西，而事情显然，已经朝着越来越奇怪了方向奔驰而去。
整个视频虽然疑点很多，但就算放到今天来看，效果也是相当炸裂，看完仍叫人觉得耳目一新。他俩虽然没有见过萧远山，但光从视频里这么粗略一看，本能地就觉得这人很有能力。
萧野拖着缪明明往外走，示意他别声张。
一直走到外面的小路上，萧野才开口，“这个视频出的蹊跷，说不定跟我们早上送的那卷磁带有关。”
缪明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萧野继续说，“游戏咱们就先别想了，这跨越17年的游戏，不知道它能不能跟上时代。”
“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这上面做文章呢，毕竟【红果果】在人们心里，还是分量不轻的。”
“不过我看到刚才视频里提到的，新的能量体系，你就没兴趣吗？之前发现自己是单项觉醒，你不是还耿耿于怀了一阵？”
缪明明抿着嘴唇思索起来，“要是真有这种东西，那也是很好的。”
“可马老师虽然做事方式独特了一点，但如果有这种好事，他肯定会告诉我的。”
萧野嘟着嘴，他承认，老马虽然损了点，但在为人师表这一块做得还是妥妥的。他只能点点头，但还是安慰缪明明道，“那就等回去，再向老马讨个说法吧？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嗯。”
......
此时此刻，不光民众关心这个新闻，许多大人物也坐不住了。
比如某个高层的办公室里，背影高大的男人朝秘书询问道。
“今天下午的新闻是怎么回事？能确认真伪吗？”
秘书把一摞资料抱在胸前，扶一扶眼镜说道，“据官方说明，视频系‘星宇科技’张某提供，而原视频已经在第一次播放后自毁了，所以没法用技术手段检测真伪。”
“自毁？”男人冷笑一声，“如果视频是真的，那【红果果】真是好算计，已经解散十多年了，还让我们不得安生！那个张某有什么消息么？”
“据私下了解，张某全名张奉先，是星宇科技的一名中层，目前已失踪。”
“失踪？！主打一个‘死无对证’呗。”
那秘书犹豫着，还是把自己的情报说了出来，“据说星宇科技本身，也在寻找这位失踪的张奉先。”
“哎～～”男人摆摆手，“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只是贼喊捉贼，设障眼法呢！很可能人就是他们藏起来的。”
下属嗫嚅着，没有再说话。
男人继续说道，“张奉先这里是一手信息，我们持续做关注。还有别的情报吗？”
“那张奉先，之前在【红果果】里面干过。”
“哦～”男人把眼睛眯起来，他用指节敲击着桌面，沉吟了几秒钟，“今天的事，事出蹊跷，一个17年前的视频，今天才翻出来播放，肯定不是毫无原因！那张奉先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嗯，这方面目前还没有了解过。”
男人抬起头，皱着眉看一眼下属，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你先下去吧，把我说过的几个点都关注一下。还有，帮我叫一下宣传部的小赵。”
秘书闻言，并没有立刻离去。
男人开口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许多小公司已经开始在做游戏了，想蹭一蹭这次视频的热度，做那个模拟大陆的游戏。老板你看，咱们要不要......”秘书说着，给男人递一个眼色。
男人嘴角微笑，适时地夸奖说，“学得倒挺快啊。”
然后他话锋一转，“但是这一块我们不碰！星宇科技本身就是游戏起家，我们争不赢！大头就让人家去吃。”
“那些想做游戏搏一搏的，多半是把身家都压在上面了，就等着赌赢了可以翻身上位呢，不过说真的！他们最后甚至可能喝不到一口汤，我们公司里养那么多人，不需要做这种冒险的决策，就让他们去狗咬狗。”
“说白了，这就像养蛊，到最后，理想的结果就是赢家通吃！”
秘书心中热切，着急忙慌地说，“这不是很有吸引力吗？”
男人并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开口制止她，“资本是有选择的，就算你想狗咬狗，往往只有头部的2家公司可以有这种机会！”
“并且还有一种结果我没说，就是最终没有赢家，大家都干耗在这个虚空游戏里，直到把公司拖垮！”
说到此，男人像是有意要点一下自己的秘书，“以后多思考，别光看得到利益。”
几分钟之后宣传部赵某进了办公室。
“哎～小赵，来坐坐坐，尝一下我的新茶。”
男人把几个杯具一一过了小桶里的热水，然后用新水配上新茶，给同事斟了一杯，自己也喝上一口，这才开口说。
“下午的视频看过了吗？”
“嗯嗯，当然看过了，现在很火呢。”
“那你对里面提及的，新的能量体系，有什么想法没？”
赵某狐疑，“老板，你该不会是想......”
“咱们做宣传的，胆子就是要大一点嘛。公司之前不是一直都在研究特质系吗？把那点成果包装一下。”男人肯定地朝赵某点点头。
“可据我所知，那点成果，它并没有普适性......”
“所以咱们不自己做。”男人一下子掐断了小赵的丧气话，“咱们跟小公司合作，名头不用咱们公司，我们只是策划宣传，具体的宣传工作也是让外包的去做，我们不背这个锅。到时候产品出来，卖得贵一点，做个一锤子买卖。”
小赵认可地点点头，“这倒可以。”
男人接着说，“然后等一锤子买卖做完，我们再来吃第二波。到时候用我们自己公司的名义上，产品再包装一下，让科研部的努努力，我们可以不只局限于特质系嘛。新的产品不一定要有效，但肯定要有普适性。”
“我们主打的客户群体就是只完成部分觉醒的人，或者觉醒后相对弱小的人。这种人有收入来源，并且迫切渴望新的能力体系。愿意为我们的产品买单！”
赵某听着老板所言，惊为天人，原来一个人可以吃2次？
果然做老板的脑袋是和别人长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