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蟒得到喘息,力量更强了。
缪明明却后继乏力。
一声简单的“住手”,就让形势完成了反转。
李黑岩看缪明明被捶打得还不了手,感觉不对劲,他立马招呼同学们一起上,而率先出手的居然是花邪。
花邪身后的恶魔之翼一下子展开来,把周围人都扑倒在地,他一个俯冲,迅捷有如幻影,精准擒起王蟒的脖子,将王蟒整个人都举在空中。花邪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任王蟒撕扯着他的手臂又踢又打。
那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单纯的打量猎物。
他轻轻哼一声,“还没成熟。”
目光里闪过失望的同时,随意把王蟒甩到一边,再一次俯冲,用手刀击在对方颈部。而后者,那高高坠地的王蟒则直接昏死过去。
这时候缪明明才刚爬起来,坐在边上喘息。他心里还有点后怕,自己刚刚一个失神,差点被对方打死。
而就在一刹那间,差点把自己打死的王蟒,就被花邪秒杀了?
花邪还保持着悬浮在半空的姿态,那白瞳黑底的眼眸一扫之下,无人敢与其对视。此时他身上黑纹不断地在交错变形,直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萧野呆呆站在原地,不敢置信,“这就是自己之前没有看全的变身吗!单属性极端战力竟然恐怖如斯!”
见花邪没有进一步动作,围起的人群非常主动地散开了,甚至屁滚尿流、避之不及!刚才缪明明与王蟒的私斗,还是可以围观的打斗,其中乐子少不了;而现在若是再围观,那就是用生命在好奇这个世界了。
王蟒之前的那群小跟班,也抬起他迅速离开了。
李黑岩上前,把缪明明扶到一边。
萧野则是朝着落地的花邪跑过去,“你刚才好厉害啊,居然把那个王蟒秒杀了。”
还要再兴奋地说些什么时。
后者摇着头冷漠打断了萧野,那看向萧野的眼神,就像在看个陌生人,“我们很熟吗?”
在萧野愣神的空隙,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上的黑纹还有骨翅渐次收束起来,那精准的控制仿佛收起一件工艺品。
【红塔】边上之前跟花邪争吵的学生望见他走近,再也不敢招惹他,乖乖放他进去。
那人想起之前还推搡这恶魔来着,就有点后怕,如果把之前受王蟒欺凌,比喻成高压下只能选择忍气吞声,那现在与花邪对峙,就是让人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念头来。
那花邪所过之处,连工作人员也选择了退避。
萧野沉默地看着花邪进了塔,缪明明缓过劲来,上前拍拍萧野肩膀,2人目光交错间都是意味深长,然后两人就一起沉默了。
过了好久,缪明明才恨恨地说,“那人真的是花邪吗?这小子现在居然这么猛?”说着还捏紧了拳头。
缪明明是跟王蟒打过的,最清楚秒杀王蟒的含金量。而此刻他对于觉醒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不同的觉醒间真的是有鸿沟一样的差距!不禁有点气馁。
萧野自花邪离开,就一直是愁眉紧锁,没有言语,他不能理解花邪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选择生分他?
不过现在?既然花邪来了,那就再也不用去找他了,萧野可以专心攻略【红塔】了。
他看向【红塔】的目光里突然闪烁起一道精芒,转过头跟缪明明交谈着。
“听说咱们这次【红塔】集训,就是为了掌握新的力量体系来着。”
“是真的吗?”缪明明第一次听到这消息,莫名有点兴奋,像有一撮火苗在他心底点亮,让他身上又有了光彩。
“哼。”萧野轻哼了一声,“原来觉醒就是这个样子吗?那咱们觉醒的方向肯定也会有大放异彩的一天,只是闻道有先后而已。”
缪明明琢磨着这其中道道,“野子,那你说以后我们能跟花邪一样厉害吗?该说不说,他今天露这一手还是有点小帅的。”
萧野给缪明明一个白眼,“跟他一样厉害?这...啧...好像有难度。”
“啊?叹气。”
缪明明耸肩,其实只要可以有一条能够持续晋升的道路,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哪里想到,萧野又接着说。
“要那么精准地控制,跟他一样厉害,这确实有难度。不过咱们可以比他更厉害,这应该不难。”
缪明明满脸震惊,不敢相信。
萧野把视线转向他,“怎么样?要变强吗?”
缪明明那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萧野哂然,“那就跟紧我。”说着就朝【红塔】走去。
此刻是白天,按理说是【问川】学员的进塔时间,所以塔周围一圈一圈都是问川的人。当看到萧野走过来,有人去拦他。
“同学,【三火火】的吧?你们的塔内训练时间是晚上。”
萧野眼神只从他脸上瞥过,没有理他,而是把手上的腕带取下,退化成一张旅人执照,朝学员身后的城防军示意了下。
工作人员会意,他认真打量了下萧野,“进去吧。”
缪明明也有样学样,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持旅人执照,享有各城禁地的优先进入权!
......
进了【红塔】就是一个30s的倒计时,周围漆黑一片,只剩眼前一个光幕。
上面清晰地标识了——即将进行第一层试练,目标:800进190,持续时间不确定,是否选择参与。
“参加!”
进入第一层,入目是满眼黄沙,周围甚至有绿洲三两,眼前一座巨大的、由黄土堆砌起的高大城墙耸立着!真的让人叹为观止,不敢相信【红塔】第一层,基座直径100米的范围内,居然能出现了这种奇观!
虽然之前有听花邪说过塔内的场景,但萧野亲身经历之下,还是觉得场面宏大。
他没有去周围闲逛,直接从入口进了城,里面纵横交错间还是墙!没有任何花哨,就是光秃秃的高墙,让人绝望的无尽的墙。
萧野看看周围,发现只他一个人,那好像就不用慌张了,便把手覆在墙上,研究了起来。
“这墙体很厚,打穿估计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