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红塔】的花邪大口喘着粗气。
【红塔】里的死亡也是死亡!
虽然经历死亡的次数已经很多,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够习惯。
好消息是,虽然败北,但他并不用担心自己会真的消亡,因为修罗的弱点不在于此。
他关心的是,如今同样拥有黑瞳的萧野,是否会变得跟自己一样?
......
【三火火】营地里,一片欢欣鼓舞,虽然看不太懂,但总归萧野是赢了!
老马重重地坐在木头墩子上,长舒一口气,开始思索起萧野现在的情况——他那身上莹莹的光华,最起码代表【周】这一关算是过去了!至于一同出现的黑瞳?怕是个隐患。
“哎?野狗打完了,我们去接下他吧?他现在身体状况估计够呛。”
“对啊对啊。”一堆人叫嚷着就准备出营地。
“你们别着急。”老马叫住他们,“这【红塔】里的时间诡异得很,不一定马上会出来。”
说着,他看向林娜娜,“就你吧。在门边上等一下萧野,女孩子总归是要细心些。”
后者看了眼【红塔】方向,还是选择走了上前。
营地里依旧一团乱,他们还没激动够呢。
“马老师,萧野最后使的那个真厉害啊,就是你所说的【周】吗?”李黑岩对这个是真的好奇啊。
“嗯,算是【周】的一种。”
这让一直喜欢研究机械化的张鸿雨坐不住了,“老师老师,我要学那个!”他可不管是不是机械化,只要能完成身体的外延!就是好东西。
试问哪个男性不想开着高达厮杀?
“老师,我也要学?你怎么不早教呢!”
学生好学那是好事,但对于现在的状况,老马并不满意,“就算教给你们,能学得会吗?”
“饭要一口口吃,心里能有点b数吗?”马有才吹胡子瞪眼,开始心疼自己做了许久的教学计划。
“那你倒是讲啊!”学生依然急不可耐。
“学习都得靠自己,我会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
“对啊,就你喜欢操闲心,快讲快讲。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马有才拗不过,准备先给他们讲点皮毛,“要说这【周】啊,那还得从【面】讲起。”
“【面】不厉害,不想学。”
“嗯?”马有才怒目圆睁,“是你讲还是我讲!”
那学生讪讪,其实大家心态都差不多,已经见识过大江大河了,谁还会去在意小溪小流。
马有才摇头,看来学生还是喜欢会吹nb的老师,像他这种善良美好又实干的类型不太受待见。
“也行吧,给你们讲得精简点。总结来说,这套能量体系的本质是:把身体内的能量通过穴道弄到体外,从而加以利用!所谓【点】,其实就是能量从一个穴道涌出的现象,而【面】是一片穴道,【周】是全身。”
学生纷纷点头,原来是这样子。
“这一套过程看似只是量变,但其实没那么简单。【点】是从无到有,它是第一个质变,【周】是另一个质变,它代表了攻防体系的逐渐成熟。”
“还有就是,【面】是【周】的前提,看你们爱练不练吧。”
一众学生还在回味呢,老马已经悄然离去。他往外走着,看到林娜娜还在焦急地等待萧野,便朝着单独窝在森林里的缪明明靠去。
看把自己这学生愁的,估计是受打击了。他用手轻轻拍一下对方肩膀。
“想啥呢?后面啥时候进塔啊。”
“别提了,等我再想想。”战斗这事给缪明明给愁的,能量体系的加入让他感觉自己有所不适,“可能是遇上了瓶颈了。”
“瓶颈?”这方面马有才熟得很,“你现在的晋升路线无非就2条,一是走点-面-周,这条路线周期长,估计得慢慢来;另一条是尝试把觉醒特性和我之前提的战斗体系结合起来,这条路线短期内容易出成果。”
缪明明眼睛一亮,“老师啊,我其实也不是那种注重短期利益的人,对吧?学习嘛,就得走最艰难的路,我觉得第一条路适合我,你觉得怎么样?”
马有才呆住了,这说辞也不能说有错,只是没想到学生是在这里等着他!他拍拍学生肩头。
“行吧,你慢慢参悟,算是我多虑了。”
老马作势要走,缪明明上前抱住他裤腿,“别啊,老师,给点窍门!就靠我这悟性,前途艰难啊。”
“你不是想走最难的路吗?不稀罕短期利益?”
缪明明进一步展现出他不要脸的本事,“就给点提示吧,不需要你多说,算我求你了,就一点。”
马有才叹一口气,站定身子。
“先坐好吧,学生没个学生样!”
“其实从【点】到【周】,中间的【面】并不是必须的!”
听到这话,缪明明的病就好了一半,原来还有捷径啊。
“但是一般人走不了。”
缪明明:“那老师,你看我是一般人吗?”
“你不是一般人,真的,别侮辱这个词。你只能算是特别一般的人!”马有才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真诚,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当然了,他也笑不出来,因为这孩子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泥沼,笨的人也一样!
老马心一横,还是将捷径告诉了缪明明,“刚才的直播你也看到了嘛,最快的【点】到【周】,就是像刚才萧野那样,被别人的能量体包裹,再破茧重生!”
“这个很快的,最多不超过半小时,不是突破就是死,没有第三种可能。”
“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来找我。”
原地只留一个缪明明,他心里有犹豫,但并不是因为怕赌,而是他的自知之明让他犹豫。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起身的缪明明竟然看到大家簇拥着萧野,将他抬回了营地。缪明明本能地想要跑上去,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还是后面再去看你吧,野子。”驻足良久,缪明明还是朝向更密的林子里走了上去。
营地里。
萧野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他身子明显瘦了一周,那是力量透支的表现。左边眼窝凹陷,右边眼眶中还不断流出黑色的脓血。
“老师老师,萧野情况怎么样?”
大家都很着急,或者说整个营地都被一股焦虑的气氛笼罩着。
老马神情严肃地给萧野检查完,才语重心长地说,“命是保住了!”
然后还提醒围拢在旁边的学生, “都给我记住了,只要没死,都是擦伤!”
这一句话掷地有声,一扫营地里的阴霾气息。学生们眼睛里终于有了光,虽然很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