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懒等人到了郡府以后,本来是要在客栈里保护着张淑婷的,可是张淑婷的心情低落,不愿跟任何人说话。这里是郡府,治安良好,客栈里也没有什么要他们去做的事情,因此王懒在白天里便带着手下出城去狩猎去了,此时也不在客栈之内。
楼下的兵甲头头张六等了好久,见兄弟们冲进屋里以后就没了动静,不禁起了疑惑,这‘女魔头’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进去以后就没动静了。于是他便拔出刀来走上楼去,不过他刚刚上了台阶,就看到屋里的兵甲们走了出来,一个个腰刀入鞘,摇头晃脑的走下楼来
‘你们怎么下来了?人呢?跑了?’ 捕头贾贵儿奇怪的问道
‘什么跑了,就在后面呢,喏你看’ 一个兵甲回过头来指了指
张淑婷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楼下的人群,心里也有些疑惑,郡府大人升堂文案的时候安排这么多人干什么呢?来了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可是我只是一个来告状的啊,派出么多兵哥哥来请我吗?
此时和尚陈胜还趴在桌子上没有睡醒,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张淑婷好奇的看了一眼,她觉得桌子上趴着的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不过也没有再多想,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闲事了,张淑婷就随着士兵们走了出去。
张淑婷自从来到边关郡客栈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因此她并不知道和尚陈胜也来了。
张淑婷就这样跟着兵丁们进了府衙大堂。
熬尼尔在井边一连喝了七八桶的水才算是感觉到解了渴了,于是他便又回到了客栈大门口的旁边坐了下去,完全没有发现张淑婷已经被府衙的兵丁们给带走了。。。
府衙大院里面甚是冷清肃穆,刚一进到院内的张淑婷就感觉到身上一阵寒意,府衙院内两侧站着二十位腰扛大刀的捕快,面露凶相,看起来非常的威武吓人,不过当他们看到眼前走来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以后,似乎也都不禁一愣,脸上的凶相都减少了不少。
张淑婷缓步走入衙堂之内,昏暗的光线让她感觉到有些不适,便立住了脚步,站在衙堂的门口双手捂着眼睛想要适应堂内的昏暗。
‘堂下可是清远县同福镇人士 张淑婷’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那光线暗淡的桌子后面响起
‘民女张淑婷,给大人叩头 ’张淑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有样学样跪下去磕头就行了
‘起来吧,走上前来回话’ 郡守道
‘是’张淑婷走上前去,抬起头来,这才渐渐看清了那审案桌子后面坐着的郡守大人。
一个看起来清瘦的老头,留着白灰的山羊胡,一双眼睛里透着精明和威严,头上戴着大梁国官员们常见的类似诸葛亮那种冠帽,主要就是一个冠,几乎看不见发簪。
‘就是你拆了清远县衙的大堂?’郡守看清了堂下的小姑娘后,嘴角似乎露出来了一丝诡异的笑。
‘大人!不是的!请容民女详禀’张淑婷一听郡守的话,似乎是有些绵里藏刀的意味在里面,便急忙想要反驳。
‘哦,说吧’郡守又带着一丝丝让人难以察觉的不满语气道
‘八日之前的凌晨,我正在房间里睡觉,然后在梦中听到了一些动静之后我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却看到一个歹人闯入了我的房间之内,情急之下我便惊叫起来,惊动了庄园里的管家叫张小六的,他便从楼下跑了上来,随后便与那歹人厮打了起来,可是张小六年纪尚幼,不是那歹人的对手。被歹人击倒在了地上,随后那歹人便朝着我扑了过来,我一个女孩子独自守在庄园里,哥哥临行前担心我,便给了我一把匕首防身,那匕首我都是放在枕头下面的,当时,当时我的心里十分惊慌,忘记了将手中的匕首从身前拿开,那歹人便直接扑到了匕首之上。’张淑婷强撑着让自己回想着那一天发生的惊险一幕。
‘你哥哥是谁?’郡守打断张淑婷道
‘哦,我哥哥叫张浩栋’张淑婷答道
‘他去了哪里?’郡守又问
‘去了边关山,具体是哪里我也不太清楚’张淑婷道
‘他是作何营生?去边关山作甚?’郡守问道
‘我哥哥是在庄园里供奉龙子的,他去边关山是因为有人要带他去的’张淑婷道
‘何人?’郡守面无表情
‘这个,我不太清楚,当时我还在私塾里读书,等到我从私塾里回到庄园,哥哥已经出发了’张淑婷如实回答道
‘继续往下说’郡守道
‘歹人自己撞到了我手中的匕首之上以后,便一动不动,随后被从地上爬起来的管家张小六从床上拉了下去’张淑婷正要继续说,郡守打断道
‘他是自己扑过去,正好撞上了你手中的匕首?’
‘回大人的话,正是,不敢隐瞒大人,我今年过完年才只有9岁,如果要与那歹人生死搏斗起来,即使我的手中有匕首,也不可能会是那歹人的对手。所以若非是因为碰巧,我不可能用手中的匕首将其刺死的’张淑婷冷静的说道
在大街上四处打听清远县令徐正直与郡守大人之间关系的张小六,没有机会在公堂之上为张淑婷开解冤屈了。不过他也没有白跑一下午,因为他打听到了清远县令徐正直,是郡守大人的门生故吏,这样的消息对张小六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为何当时没有立即将歹人送往医馆救治,或者报官?’郡守有些不耐烦道
‘民女当时惊慌失措,不知所以,管家张小六也只有七岁,大人,我们两个小孩子当时都被惊吓的神情恍惚,我更是在歹人倒地以后,从二楼跌落至楼下,神志不清。不过尽管如此,待到民女神志清醒以后,便立刻为歹人进行了包扎。’张淑婷接着道
‘等到那歹人的伤情稳定以后,民女这才安排人手拉着歹人前去报官的’
‘后来呢?’郡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