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两两组队
作者:酒桶鱼鱼   我的漫画在古代爆红了最新章节     
    顾秋白没有注意到的是,除了侯文杰,国子监中还有她曾见过的面孔。
    漫画班第一次画展时,国子监的首席陆怀书,这是他第二次来到画院了。
    按照他在国子监的地位,若是不想来,跟夫子说一声即可,夫子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此次前来,乃是为了看望故人。
    自上次一别,倒是再没机会相见了。
    他注视着人群中的顾秋白,看来,她便是画院风头正盛的女夫子。
    侯文杰还在叽叽喳喳的和顾秋白诉说着他这段时间看连载的心得。直到学舍负责人不得不打断他,还意犹未尽。
    顾秋白觉得这小孩挺有意思,她倒是真没想到,他会为了“岑远舟”这个虚构的角色,真情实意的认真读书起来。
    对顾秋白来说,也是很有意义的事。
    乍一看去,和陈稳的个性有些相像,咋咋呼呼,只是没有陈稳思维那么跳脱。
    想到学生们本来也是要两两组队的,不过,最好是性格各异的分在一块,这样碰撞起来才更有火花。
    待国子监的学生们稍作休整,就到了分配的环节,由国子监学生们自己抽签决定。
    侯文杰打开自己的签:“徐寅之,倒是好名字。”
    一旁的陆怀书敏锐的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你可愿跟我换?”
    侯文杰看他手上的名字,竟然是近日来很火爆的《白蛇传》的作者,白泽。
    侯文杰吃了一惊,一是惊讶于陆怀书竟然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毕竟最后的作品,是要呈到皇帝面前的,甚至有可能展出给外国使臣。
    二是,陆怀书在国子监向来是很高傲的,像他这种吊车尾,连和陆怀书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陆怀书居然主动搭话了。
    陆怀书则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侯文杰会拒绝,想讨好他的人实在太多,他甚至记不得眼前的人叫什么名字,只恍惚看见过几次他被夫子训斥。
    可惜他太不了解侯文杰,侯文杰比他想的更大脑简单。
    侯文杰:“不换,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眼缘,我就要他了。”
    陆怀书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了一下,回道:“好。”
    又隐入人群中了。
    旁边与侯文杰相熟的同窗好奇询问:“你为何不换啊?那可是白泽啊。”
    侯文杰苦着一张脸:“我这水平,别害的人家作品入不了选,他和白泽多好啊,强强联合。”
    同窗刮目相看:“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的。”
    最终,确定的名单给到了顾秋白,她自然看到了侯文杰和徐寅之的组合。
    心道,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就是不知道,侯文杰身上那股子活力,能不能打动徐寅之了。
    按照流程,画院学生和国子监学生互相认识了一下,就要开始商讨作品主题,风格,并进行创作了。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有在画上题诗的,也有从诗中得了作画灵感的,艺术之间总是有共通性。
    所以学生们适应的很快,没多时就打成一片了。
    只是,这样和平的景象,只是表面。
    侯文杰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徐寅之,他已经认出了这位便是那天“虎”服饰的扮演者,心里很紧张,几次想展开话题,对方都淡淡的。
    侯文杰:“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做什么主题?”
    徐寅之:“都可以,你定吧。”
    侯文杰:“你擅长什么类型的画?”
    徐寅之:“大多都擅长。”
    侯文杰:“...”
    他就像一个唯唯诺诺的相亲男,怎么也打动不了对方的心。
    只是侯文杰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他作为存墨的学生,竟然对这次活动这么不上心,他难道对存墨有意见?还是他平时就对存墨很不敬?
    侯文杰严肃道:“你如果这样一直不配合的话,我们很难合作下去。”
    徐寅之看他:“...我都擅长,没有骗你,你只定你的诗文题目即可。”
    侯文杰微微皱起眉头,不着痕迹的打量对方,在他看来,徐寅之就是个草包而已,只有一张脸长得好看,还很自大。
    侯文杰嘟囔道:“早知道我就和陆怀书换了...”
    徐寅之的眼神变了一瞬,又很快收敛起来。
    他起身道:“别嘀咕了,我会好好画的,你定好题目给我便是。”
    便潇洒离开了,留下侯文杰在原地闷闷不乐。
    因为国子监的到来,画院原本的课都取消了,只留下了一些基础公开课,所以学生们才有时间去构思和创作,各大画室也都是开放的,除了不能轻易出画院,在画院内都很自由。
    侯文杰思来想去,决定先不想这么多,还是抓住机会多见存墨最要紧。
    而他心心念念的存墨,忙完国子监的事情之后,现在正哼哧哼哧的改那副,徐老要她送给徐寅之的画。
    毕竟是作为礼物,顾秋白还是觉得需要花点心思。
    正改着呢,门口就有人找。
    顾秋白停下手头的事,手上的颜料还一块一块的:“...你是?”
    陆怀书:“顾夫子好,我是陆怀书,是寅之从前在国子监的同窗。”
    顾秋白挑眉:“是想找寅之,还是...找我?”
    陆怀书:“自然是找夫子了。”
    徐寅之在国子监的事,她只听徐承恭说过一次,只说是被退学,但国子监这样的地方,退学是很大的耻辱。尤其是“被”退学,徐寅之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顾秋白:“你说。”
    陆怀书:“夫子大概不知道,寅之从前与我最要好,国子监的首席,向来只落在我们俩之间,我们约定要一同登科。可他却被诬陷偷盗,被迫退学,更是莫名其妙到了画院。”
    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
    顾秋白精准的抓到了重点:“...莫名其妙到了画院,也就是说,你认为他并不愿意待在这里了?”
    陆怀书:“寅之的画我也见过,亦是天赋绝佳。但夫子捧了那么多画学生,却没有寅之,大抵是寅之不愿认真学画。他不愿我为他找回真相,自甘堕落,想必夫子也不愿看到他如此。他若能回国子监,对他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