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我们都是这样，进过公子的房没被留下，都会被惩罚。”
    说完用力把衣袖往下拉拽，“明天还会来一个叫石榴的姑娘。”
    “石榴？”
    云姐惊呼出声。
    “是的，一个小丫头，才被选中，今年14岁。”
    花蓉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明天如果公子点头，我就会被发卖。
    “为什么？”
    云姐和花梅几乎同时抬头问询。
    “身子是，公子喝醉时没得，他没记忆，自然不会承认。”
    云姐和花梅瞪大眼睛，“为什么都让女人承受？”
    花蓉轻笑，“没有为什么，我12岁被送进来。”
    接下来的话不说大家都懂，没有新鲜感了。
    “不会的，公子不是薄情人。”
    说着云姐眼泪劈哩叭啦往下落，是不是如果没有肚子这个她也会被发卖。
    脑袋乱乱的，不敢想。
    “公子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花蓉说着违心的话，心确实冰冷的。
    “不早了，姐姐，早点休息。”
    因为夫人的坚定，她也改了称呼。
    “嗯嗯，你也保重。”
    此时云姐也不淡定了，所有都是老夫人说了算，这种事在大户人家不稀奇。
    花蓉走后，云姐心情也变得死气沉沉。
    “夫人别听她的，一个下人很正常，可你是夫人。”
    云姐笑着摇头，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可一旁的小菊已经处在脸色青白的状态。
    她见过那些被打骂后的下人，一个个蓄发蓬乱、
    嘴角淤青有的脸上颧骨处还有新鲜的伤痕。
    最夸张的是被打后，还要关押在透风落雨、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酸臭的草棚子好几天，没吃没喝。
    想想就绝望，可那个叫什么花蓉的比夫人年轻，还是老夫人的婢女。
    越想越想叛变。
    偷偷进了女人的屋子。
    “花蓉姐姐，我是小菊，夫人的贴身丫头。”
    花蓉见过太多求荣叛主的角色，她知道那个被称为夫人的云姐不可能容下她。
    “哦，进来吧，我还没睡。”
    谈不上热情更不是冰冷。
    “姐姐，你今晚怎么被打了？”
    抱着同情的口气打听着。
    “哦，被打很正常，下人嘛！”
    女人很敷衍的说着。
    “姐姐，你很漂亮，公子不心动？”
    花蓉很是奇怪，但还是回应。
    “漂亮的女人很多，随时可以换。”
    “明天回来一个叫石榴的，你看后就不说我漂亮了。”
    女人有意引导，只想远离不忠心的下人。
    “是吗？公子会喜欢吗？”
    这句话换来一阵轻视的笑。
    “你家公子？还会挑食，不是来者不拒吗？”
    “你没发现，还是在装傻？”
    一连串的咄咄逼人让丫头闭嘴了。
    小菊有些失望，但又很惊喜。
    至少她知道明天会来一个小姐姐。
    “那个女孩才14岁！”
    冰冷的声音像是提醒什么。
    小菊随意打完招呼就灰溜溜离开。
    就这样在复杂的心情下迎来了那个叫石榴的女孩。
    被带来时，女孩看见何南川双目满是幸福。
    至少不是老头子，这是她值得庆幸的。
    可小菊见到她后，模样就是另一种景象。
    那种兴奋和喜悦根本压抑不住。
    “石榴见过公子，我14岁。”
    就那样傻傻跪着。
    云姐隔着窗户小心观察，一旁的花梅大气都不敢出。
    花蓉更是手足无措，的确很漂亮，很精致。
    “花蓉，带石榴下去，梳洗一番。”
    何南川冲着花蓉屋子方向喊。
    花蓉慌慌张张出来。
    “是，公子。”
    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公子想干嘛。
    一进屋子，看到擦泪水的花蓉，
    石榴沉默的鼻头也有些发酸，
    想要开口安慰，喉咙像是堵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妹妹，进浴桶吧，好好伺候公子，别让他失望。”
    帮着丫头搓背，看着背上有伤，眼泪更止不住了。
    “去了，如果疼了，忍着，喊出来，公子会反感。”
    女孩重重点头，她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路上嬷嬷都说了，伺候不好跟花蓉一个下场。
    “公子他，……”
    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表达。
    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很快结束扶着女孩走到何南川门口。
    “公子，石榴妹妹准备好了。”
    说完打算扭头离开。
    “你两个一起进来。”
    何南川开口。
    “公子，奴没洗澡，改天吧！”
    话音还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拍起。
    “贱人，敢违背公子的意思？”
    嬷嬷恶狠狠质问。
    “嬷嬷你回去吧，这个院子我来安排。”
    嬷嬷冲着门口行了礼，气呼呼离去。
    管家也快速去了厨房。
    “离公子屋子远点，有啥声音都给我当没听见。”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因为大多都是才安排进来的人，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两碗养气活血的汤药，喝了吧！”
    两个女人沉默皱着眉头轻嘬一口，却没有想象中的苦。
    反倒有点苦中带甜。
    “是怕那啥？……”
    石榴偷偷问花蓉。
    花蓉摇头示意不要多话。
    “给毛巾，去那屋躺会吧！”
    我问问厨房饭好了吗？
    两个人长长松口气，最起码还能吃口饭。
    昨夜两人都没休息好，这会真有点困。
    倒是何南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疲惫弯腰，一声声重重喘着粗气。
    “系统，一个14，一个17，你咋想的？”
    何南川真的很无语。
    那个云姐22岁还可以接受，这个怎么就……
    何南川听到系统的呼噜声也是醉了。
    “系统？”
    依旧无人回答。
    趴在桌子上的何南川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云姐就那样隔着窗户直直望去。
    “公子，这是小七涛，饭菜你看合口不？”
    一个半大孩子，仰着头看着何南川。
    “端着进来。”
    潇洒一挥手，小孩跟在后面进了屋。
    随意拿了一碟小菜和一个馍馍递给小孩。
    “去那边小桌子坐着吃。”
    孩子瞅了一眼，何南川指的位置，麻溜答应。
    很满足的吃着，很是开心。
    心里美滋滋，脸上也堆着笑容。
    两个小丫头吃的很是小心。
    “我昨晚没休息好，你俩一会吃完饭，去旁边小屋睡。”
    女孩感激的点头，石榴才14岁更像逃难般庆幸。
    何南川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声音小点，别打扰我休息。”
    “不说话，不说话。”
    两个人快速回应。
    “你叫小七涛？啥意思……”
    “弟兄八个我排行老七。”
    小孩不好意思解释着。
    “八个？全在这院？”
    孩子摇头。
    “没有就我和大哥、二哥被卖，余下的哥哥还在家。”
    孩子声音变小。
    “多大，为啥被卖？”
    “19、18，因为娶不起媳妇。”
    “卖了可以给其他哥哥娶。”
    “喊进来，你们就住这院后，把空地整理出来。”
    何南川无所谓的开口，让弟兄几人开心咧嘴笑。
    “你们还挺好笑的，18、19岁按理农田的活可是一把好手，还被放弃了。”
    按照何南川揣测人性的角度，觉得应该是小点的男孩被放弃才是真理。
    可人家跟他的想法完全交错而行，无语极了。
    “那就留这侍弄田地，有钱了赶紧娶媳妇。”
    石榴抬头与大涛对视两人脸都红了。
    何南川以为他们认识，看向二涛时完全确信这两个人有情。
    “大涛要不你把石榴娶了？”
    试探性的言语刚刚出口，大涛、二涛全跪下来。
    “公子，不敢，我们不会，也不能。”
    大涛整个人都紧张的不行了，连忙擦汗。
    何南川不再说话，紧紧握住大涛的手。
    “石榴眼里有你，心里有你，我不能夺人所爱。”
    藏着往外看的花蓉，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他要把我也送给二涛？”
    心里这样想的，腿都跟着打颤。
    她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毫无疑问就是公子的。
    “这该如何是好……”
    好半晌，花蓉稳定情绪，默默擦干脸上泪水，自嘲的笑笑。
    “他怎么可能承认？”
    一步一步走向梳妆台，一丝不苟打理自己的秀发。
    做好了，最后的挣扎。
    “那个花蓉是被前一个你占有身体的家伙搞坏名声的。”
    系统不想看见惨案发生，小心提醒。
    何南川第一时间接到信息，就冲着石榴招呼。
    “去大院通知一下，花蓉以后就是二姨娘了，她身子有喜了。”
    石榴像个小喜鹊一蹦一跳去了厨房，她并不知道大院在哪里。
    厨房自然有人知道，她可不会傻乎乎说自己不知道这类话。
    听到何南川的话，花蓉傻傻站着等着愣神着。
    “夫人，你听到了吗？花蓉成了二姨娘！”
    云姐身边的丫头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望。
    “通知大院让何书琴过来陪陪她二嫂。”
    云姐直接呆愣住了，一个小丫头，不过人家是老夫人的下人。
    又开始擦眼泪，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何南川并没有进任何所谓的夫人房间，
    反倒是在系统提供的小游戏中开心的不能自拔。
    “人家是孕妇，你需要关心一下。”
    听着系统调侃的语气，何南川微微侧头，
    躲开系统偷窥的眼神，舔一下干裂的嘴唇。
    “还不知道你又要整啥幺蛾子，我才不呢。”
    系统自有较量，龇牙笑笑。
    “就你懂我，不会了，这一世就这两个女人。”
    然后就是忍不住的狂笑。
    没错他已经有了整合南川的对策。
    何南川感激的笑笑，想了想，还是开口。
    “你不必太勉强，也许你并没打算饶了我。”
    系统又吃了一惊，仿佛从不认识般，上下打量着何南川。
    宠溺的用虚拟大手揉揉他的脑袋。
    啥也不说，发出一声渐行渐远的笑。
    大院那边老夫人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兴奋的搓手。
    “花蓉有了？还被封为二姨娘？”
    何南川便宜爹，何英风脚步沉重的转了几圈。
    突然定住身形，十分严肃地望着自家夫人。
    仿佛做出最重大的决定，沉声道：“等确定谁肚子是男孩再去区分待遇。”
    老夫人翻翻白眼，开口好生劝。
    “孩子的事你别管了。”
    可固执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老夫人不敢苟合，但也不是很反对，紧抿嘴唇，笑而不语。
    男人面露不忍，“给她安排个小丫头，省着那个叫云姐的得瑟。”
    一提到云姐，老夫人脸色一下变得阴沉。
    “都掉了好几胎，瞎得瑟啥？”
    一提这事，老头就怒气冲冲。
    还是赐婚，真难看，要不是已经显怀，这笑话闹得更大。
    老夫人也是涨红了脸半天不吱声。
    “尤其是那个丽妃，想想我就来气。”
    提到这人，老头更加觉得丢人。
    “那个女人总会保持一副喋喋不休的模样，要是放在山村也是一个泼妇。”
    老夫人难得来了句中肯的说法。
    老头无奈，只好默不作声，沉着脸随她数落。
    女人唠叨够了，这才意犹未尽的啐了一口浓痰。
    “早晚会失宠！”
    摇着肥硕的身躯吃力的离开。
    就这样老何头也不敢轻易去二姨娘和三姨娘那边。
    老何头的其他子女更不敢与何南川有啥不妥的话语出现。
    想想二姨娘的两儿一女及三姨娘的一儿一女，见到何南川行的礼，他都憋屈。
    可最近不知为何，何南川许久没来大院，难道是姑娘们又该换了？
    老头一边猜测一边摇头否定。
    直到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才蹒跚离去。
    二姨娘和三姨娘面带愁容，仔细端详着自家孩子。
    “最近没惹你家哥哥吧，他从小娇生惯养，让着点。”
    几个孩子默默点头，明明他才是大哥……
    “对了有空去你大哥院子，带点礼物，看看你们怀孕的两个嫂子。”
    几个孩子一下没了精气神。
    尤其是二姨娘家的大儿子何南山，16岁的他经常被何南川笑话是个废物。
    胖胖臃肿的身材，他根本不敢反击。
    三姨娘家的大儿子何南平因为才14岁，见到何南川更是着急忙慌手足无措。
    至于二姨娘家二儿子何南雨，已经16岁，
    见到何南川还是一副哥哥我需要你保护的状态。
    另外两个丫头，何月婷和何月桃更别说了，
    何南川咳嗽一声她们都会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