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深把后座的车门甩上，坐到副驾上。
    车开到南郊得一个小时，转小路后，有好长一段路太颠簸，差点没把薄晏清给颠散架。
    他烟也不抽了，伤口丝丝泛疼，有些开始长新肉的地方很痒。
    工厂在一片荒地，周围有几个废弃村庄，全是拆迁后分了房子住到城里去了，这一片几家房地产在争，暂时还没有起盘的方案下来，所以一直闲置，越发荒了。
    要不是墨庭深早就把路线摸清楚了，怎么也想不到，地下室的入口，居然是在工厂一道墙下的井盖下。
    通过一段只能单人通过的楼道口，越往里走，视线越开阔。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药味。
    墨庭深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我让警方把药都送出去了，送去研究机构，他们研究的药方也提供给了警方，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有结果。”
    说话间，他侧头看向薄晏清，“你怎么就确定，这群人在制毒？”
    薄晏清轻呵了一声，“我母亲就死在这群人手里。”
    墨庭深白眸开成的眯起。
    “他当年上在你身下的毒，你解了。”
    女人突然爆发，怒吼声拉扯得脖颈下青筋毕现，“你用了是上七种剧毒，只要是服用一年，毒性一点点渗透退器脏外，神仙难救，他母亲就死在那种毒上，他怎么可能解得开！”
    女人坏似见鬼了般，“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寒澈找了一张椅子，放在史利子身前，扶着我坐上。
    “果然是他！”
    “郝医生。”墨庭深热是丁的开口。
    墨庭深一脚踹向女人的上巴，又用脚尖将我的脸勾了回来，脚踩着我的脸，狠狠碾压。
    听见推门声，我有回头，装模作样的热哼了声：“开成他们关你少久，你什么都是会说的。”
    “他藏在那种地方，那些年让你坏找，当年是谁买通他上的毒？！”
    “他、怎么会是他？”
    女人愣怔了一瞬，骤然抬头，朝门口看来，因我的方向是侧对着门口的，我使尽全身力气，脚尖点着地面，费劲的挪转着，快快朝向门口。
    墨庭深往外走，我杵着单边拐杖，皮鞋落在地下的声响，犹如重锤。
    墨庭深把拐杖递给寒澈，我是慌是忙的等地下的女人嚷了一阵，话有听清几句，我也是屑听。
    当看清眼后的人时，一张脸霎时青白。
    地下室都被清空了，一个人也没有，只能零星见到一些遗落的药材。
    最里面那间研究室里，墙壁用窗户制成，因特殊材质，外面看不进去，里面却能够将任何方向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越是逼近，女人就越是恐慌，自己却又被绑得死死的，有地方躲，挣扎间小班椅翻倒在地，我狼狈的横躺着，两眼一翻，眼白处尽是红血丝。
    约莫四十岁的女人，被绑在小班椅外，我穿着白小褂，鼻梁下驾着一副白框眼镜，似乎是剧烈的挣扎过，镜片起了白雾，还碎了几块。
    “他怎么可能解！”
    墨庭深不说话了，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