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个电影吧。”
    陆臻臻把遥控器扔过去，高辙接住，找了部比较老的喜剧片看。
    陆臻臻抱着羊驼玩偶在沙发上坐下了，高辙不知道自己是该坐还是该站着，该走还是留在这儿，客厅里一度陷入冷寂般的气氛，以至于电影里演员的笑声显得特别维和。
    高辙缓了一口气，去餐厅里把水果切了，葡萄剥皮，放在分格果盘里，再用草莓柄的水果茶插上，端着回客厅里。
    陆臻臻挑了一眼，“没有苹果么？”
    “有。”
    他又回餐厅里，摸了下苹果，表皮上覆了一层水，保鲜室里拿出来的，但放了好几天，估计果核都是冷的，他用纸巾把水擦干，然后把苹果放在两手间，打算给捂热点再切。
    陆臻臻没喊他，背着身在看电影。
    一会儿后，高辙端着切好的苹果回来，插了一块递给她。
    陆臻臻眼皮略微往下淡斜了一眼，没伸手接，但也没说不吃。
    高辙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弯腰凑近，把苹果送到她嘴边，陆臻臻头都没侧一下，张口正好能咬。
    连着喂了三块，陆臻臻不肯吃了，他又去拿葡萄，她只吃了两颗，也不肯再吃。
    “晚上在江老那里吃的什么？吃了多少？吃饱没有？”高辙看了一眼腕表，“这个点儿，我去给你做点宵夜，你想吃什么？”
    陆臻臻没吱声，“随便”两个字都懒得给。
    但高辙知道她是饿了的，没到这个时候她总馋，家里常备着零食，但大晚上的，他很少让她吃那些膨化玩意儿，都是他亲自下厨做。
    吃什么无所谓，只要是他做的，她都不挑，每次只需要做一份就行，陆臻臻吃两口，解了馋就不吃了，剩下的都是高辙解决。
    他打算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现成的，陆臻臻忽然叫住他，“高辙。”
    “嗯？”
    “我想泡脚。”
    “那是先吃宵夜还是先泡脚？”
    陆臻臻说：“不想吃，想泡脚。”
    “好，等着。”
    高辙很快回来，端着粉色的盆，他把热水放在陆臻臻脚下，蹲下身要去握她的脚，可陆臻臻却往后避了一下，“这什么丑盆子，我的泡脚桶呢？”
    高辙单膝跪着，手臂横撑在另一条曲起的膝盖上，“坏了。”
    她不信，“好几个多功能的，都坏了？”
    “嗯，”高辙眼皮都没眨一下，“漏电，都坏了。”
    陆臻臻冷哼了声：“巧了，八九个一块漏电。”
    “洗这个也一样，我帮你按。”
    高辙托着她的脚放进盆里，根本就是起的私心，骨子里就欠，就想上赶着伺候她。
    一块拿回来的还有一壶热水，也是粉嫩嫩的颜色。
    陆臻臻平时在外面穿的跟霸王花似的，要么一身黑要么一身红的西装，出席宴会各种性格礼服，但在家里，她最喜欢穿两件套的睡衣，衣服上印着海绵宝宝，粉色裤子上印着派大星的大脸，做褶皱的面料，还有鼓囊囊的泡泡袖，怎么舒服怎么来，她衣帽间里那些小吊带，裙摆拉到大腿根的性感睡衣，只回在想睡他的时候故意穿上来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