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祥瑞大爷，咱们还是敞开天窗说亮话，现身一叙吧！”
祥瑞一惊一乍的样子把刘文给吓得不轻，任谁也受不了这么冷不丁的一折腾。
不过神秘声音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反而让刘文心中没有那么恐惧。
“嘁！喊那么大声干嘛？本大爷不想和天玄的小子说话！”
祥瑞虽然嘴上十分地不情愿，但空气中还是凝练出一道赤色的狐狸脑袋，目光睥睨地看着二人。
“原来是你这只妖狐捣的鬼！”
虚幻的狐狸脑袋一出，往日的种种回忆瞬间涌上心头，颜羽登时抑制不住爆发的情绪。
当年要不是因为妖狐现世，他们强盛的天玄王朝也不至于消亡！
“啊呸！天玄的臭小子！你才是妖狐！你们全家都是妖狐！”
狐狸脑袋瞬间炸毛，虚幻的身体瞬息之间膨胀，对着二人龇牙咧嘴。
“再说一句，信不信本大爷吃了你！”
刘文和颜羽被吓得不轻，不禁连连后退。
“祥瑞大爷息怒！这小子不会说话……小骨！出来认亲戚了！”
狐狸脑袋释放的气息令刘文浑身一颤，澎湃的能量简直叹为观止！
情急之下，刘文连忙将小骨给召唤了出来。
“咔哒？”
小骨像盾牌似的被二人挡在身前，直面眼前的巨大狐狸脑袋，光是鼻息吹起的劲风就险些吹飞自己。
啥亲戚啊？骷髅和狐狸……这完全就不是一个物种好吧？
“嘁！看在它的份上饶你们一命！”
狐狸脑袋冷哼一声，体型又恢复成正常大小，像一缕幽灵似的在空气中飘荡。
“小子，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深渊生物的可贵，以后跟本大爷混吧！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狐狸脑袋围着小骨转圈，四处打量，咧嘴笑道。
它能感觉得到，这个骷髅拥有能完美适应深渊之力的体质，是正儿八经的深渊生物，和那些恶念形成的怪物不同！
“咔哒？咔哒！”小骨闻言，顿时猛地摇头。
跟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都被困在遗迹里多少年了？知道外面啥样吗？
而且看这狐狸脑袋的模样，虽然气息强大，但也就只剩下一缕魂魄，身体恐怕早就在时间长河中被消磨干净了。
“切，你们还有点眼力嘛。”
见没忽悠成，狐狸脑袋冷哼一声，随即不再说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玄鸟大人呢？”颜羽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
眼前这妖狐的存在状态居然和玄鸟有些相似？看样子都是依托信仰之力存活，得以保留自己的意识。
难道父皇最后还是没有放弃他的想法？早已将玄鸟的意识替换成了妖狐？！
若是这样……他想要将信仰之力带回去，恐怕会变成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那只傻鸟？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狐狸脑袋冷笑数声，突然像烟花似的从眼前消失。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颜羽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这一关没有试炼，只有存放信仰之力的宝库存在出口，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过去的。”
狐狸脑袋的突然出现，让颜羽也不禁乱了阵脚。
以他的角度来看，妖狐就是敌人，让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变得危险重重。
而刘文默默地跟在颜羽身后，仔细思考狐狸脑袋说过的话。
以他的感觉猜测，妖狐或许不一定是敌人？
“喂，小子，不要出声，听我说就好。”
果不其然，在二人前进的途中，狐狸脑袋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且只有刘文一个人能听见。
“你们的目的是为了信仰之力吧？天玄的那个臭小子肯定不会愿意带我出去，到时候你将我带走，如何？”
刘文佯装镇定，继续等待它的下文。
颜羽的父皇想要让狐狸顶替玄鸟，而且现在看起来还成功了。
不过看狐狸脑袋之前的说法，玄鸟似乎也并未从信仰之力中被分离出去。
也就是说，玄鸟和这头狐狸现在很有可能是共生状态，共同掌管着这份信仰之力。
也就是说……他或许可以从狐狸脑袋的手上分得一杯羹？
事关信仰之力，要说刘文不心动必然是假的。
但这只狐狸的身份和目的必须得弄清楚，不能让自己带出去一个祸害。
“那只傻鸟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起码现在没有！等着看吧，你们会需要我的帮忙的。”
狐狸脑袋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好像就此消失。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刘文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狐狸已经走远，八成就躲在身边的某处偷偷看着。
最后，甬道终于走到了尽头，但眼前却被一道紫黑色的火焰给拦住了去路！
仿若是从地狱幽冥蔓延而来的火焰，阴寒却又炙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恶念。
而在火焰的燃烧的尽头，是一只被无数条赤色尾巴束缚的火鸟，紫黑色火焰不断灼烧缠绕的尾巴，看上去已经坚持不了太久。
“这是……玄鸟？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颜羽惊诧地看着眼前一幕。
此刻的玄鸟哪还有传说中的圣洁模样，说是从幽冥复出的恶鬼也不为过。
面前的紫黑色火焰，灼热的温度还是其次，蕴含的浓浓恶意更令人感到恐惧和惊悚。
只是看上一眼，就仿佛有无数道灵魂在眼前哀嚎。
“它已经被深渊的恶念给完全侵蚀了，就连信仰之力都被污染。”狐狸脑袋重新浮现，戏谑地看着颜羽。
“怎么样？这就是你的玄鸟大人，和我比起来谁更邪恶啊？”
“这不可能！你不仅蛊惑了父皇，甚至污染了玄鸟大人！”颜羽怒形于色，愤恨说道。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它被污染确实和我有几分关系，但却不是我有意为之。”
狐狸脑袋的笑容缓缓消失，盯着眼前发狂的玄鸟。
“我们深渊生物皆是祥瑞，只要行走在世间，便可吸收苦难与恶念，替代万民承受痛苦。”
“你的父皇强行将我融入国运，自然连我所承担的恶念也一同被融入了进去。”
“你们天玄若是没有灭亡，强盛的信仰之力确实能够将这些恶念磨灭，但失去了王朝和百姓支撑，沦为死物的信仰之力也会被慢慢污染，包括其中的玄鸟。”
“一旦堕入深渊就无法回头，玄鸟已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