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收到阎长官电报,98军表现出不同态度,总的来说就是不愿相信,打算继续出兵临汾。
按照光头指令,驻守河津的武军长已留下一个旅,带着剩余的近两万人来到稷山县,等第3军到位后一起突袭临汾。
有晋绥军六万大军牵制红龙军,他都做好拿下临汾让西北军扬名华夏的准备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封电报到来,作为主力的友军非但没有到来,反而放弃城池被吓的南撤了。
由此,让整个军部将官大怒,指责其胆小如鼠、有辱军人身份。
“只收到个电报就被吓的弃城而逃,简直是愧对第3军的名号。”
“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城池就这么丢掉,唐军长可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呐!”
“他们走了,我们怎么办?是继续坚守此地,还是配合其行动,去万荣县一带构筑防线?”
“除了这两条路,咱就不能继续进军吗?”
“进个屁,没有第3军,就咱这两万人遇上红龙军,肯定跟小鬼子一样挨揍。”
武军长黑着脸听着众将发表意见,最终狠捶了下桌子拍板道:
“都别吵了,他第3军爱咋咋滴,咱98军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干不出这等不战而逃的丢人事。
命令一个师驻守稷山县城,剩余的一个旅南渡汾河,按照姓唐的计划在万荣县以北构筑防线,以防红龙军南下。
另外给长官部和光头发报,告知第3军南撤之事和我军布置。”
军长决定向上面状告第3军,众将官露出一丝轻笑和看好戏的神情,期待着唐军长遭到严惩。
与之不同,参谋长则因兵力分配皱起了眉头,沉声道:
“红龙军若真如阎长官所言进攻我军,单凭一个师怕很难挡住攻势,对方有装甲部队冲阵,要是冲破防线直袭西部的河津城,一个旅也守不住,由此我军将陷入被动局面,甚至全军陷入覆灭之危。”
意识到凶险,原本还看好戏的将官们瞬间沉下了脸。
“军座,一万多鬼子都守不住临汾,我军只凭小县城怕是很难守住,此事不得不防啊。”
属下所言令武军长皱起了眉头,犹豫起是否要按照唐军长所言退到汾河南部防守。
南撤后他只要炸掉所有桥梁就能用少部分兵力防止红龙军渡河,把重兵放在万荣县以北的地方构筑防线,更加安全的防止突进。
但这样做会失去两个城市以及大片地盘,令他心里既不痛快又给98军抹黑。
思虑着得失,他最终决断道:“我军不是晋绥军,背后有上百万大军和光头支持,他红龙军即便再厉害也只是地方势力,加上有鬼子牵制,必定不敢攻击我军。”
“军座,红龙军能对第六集团军出手,未必不敢对我军出手,以防…”未等参谋长说完,武军长打断道:“好了,就按我说的办,他红龙军能打,我98军也不是吃素的,真干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身后有光头撑腰,加上自身实力也没差多少,让武军长自信能镇住红龙军,做到既保全自家地盘又守住防线。
而见他一锤定音,参谋长苦涩一笑,一边祈祷红龙军懂得分寸收手,一边盼着上面能做出正确选择,答应撤到汾河以南,来个划河而治。
然而此时并非49年,手握重兵自觉优势在我的光头也不愿接受这等屈辱结果。
从阎长官的电报和军统特务那里确认第六集团军大败,并被俘虏五万人,光头惊怒的一边大骂娘希匹,一边担心自家的两个军,生怕被一起吃掉。
所幸两个军很识时务的都没在继续进军,让他放心了不少,但随后又担心起红龙军会不会打完晋绥军后追着不放,反过来对自家下手。
若其他势力,他肯定不信敢有人跟自家搞事,可覆灭了多个师团,又打了晋绥军的红龙军就不一样了。
实力足够强又并非被世俗裹挟的善于之辈,他是真摸不准白司令的脉,加上自身兵力被日寇牵制,无法全力以赴的进入山西,让他挺不直腰杆子硬气一波。
由此令他陷入犹豫不决,一时难以确定是让98军钉在原地挑战红龙军的胃口,还是赶紧认怂,退到汾河以西防守,致使两个军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而通过间谍获知国军动作,感觉有便宜可占的白起立即给楚云飞下令,命其拿下98军,收复汾河以北地区。
本就带领七个营南下的楚云飞得令后将部队一分为三,一路带着三个步兵营和一个坦克营杀向稷山县,一路南渡汾河包围去往万荣驻守的步兵旅,最后一路由一个营挺进河津城,防止其收到消息跑路。
陆军行动空军自然少不了,为形成有效震慑,白起再次出动145架战机,全部扑向稷山县。
星夜行军,速度难免会减慢些许,但在卡车运输下,部队依旧在头半夜到达了稷山县外围。
县城北部与吕梁山脉相连,其内部署着晋绥军防线,以防红龙军从中间的平原区域杀到后面施行包围,武军长特意安排两个团构筑防线。
士兵们正挥洒着汗水挖掘战壕,突兀的枪声突然将之吓得一哆嗦,随后麻利的趴到散兵坑中端枪防备。
“哪里在打枪?发生了什么事?”沉眠中的团长被惊醒后急声发问,参谋长则指着漆黑的远处沉声道:
“是前哨传来的,枪声没有停,他们应该是遇到大股敌军了。”
大股敌军出口,两人的脸上立即乍现出惊惧担心之色,脑中浮现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红龙军三字。
来敌可能是杀出赫赫威名的红龙军,两人不由得为之害怕,哪怕后面有整个师撑腰,都不敢轻视半分。
紧跟着枪声越发密集,团长惊叫起来:
“枪声面在扩大,多个警戒哨全都发现了敌人,快把情况上报军部!”
话音刚落,惊变再现,就在众将士担心敌袭时,黑夜突然变成白昼,比之烈日当头的正午都明亮三分,刺眼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