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大熊两口子刷锅洗碗，王胜文自然是轻松下来。
    蔡秀珍指着他俩说：
    “看这俩孩子多听话，知道孝顺了。儿媳妇刘琴怀孕了，你马上就当爷爷。”
    “当爷爷说明什么？我还不到三十岁呢，当爷爷说明我有福气。到时候他们有了孩子，咱们家还给奖励。
    我打算让大熊在民用造船业发展，可以吧？”
    “你有打算肯定是深谋远虑的，我不发表意见，我支持。
    就是顶王进厂长那个角色，对吧？”
    “对，我感觉大熊这孩子人性厚道，又有谋略，应该适合这个角色。”
    “还得多锻炼一下，过个两三年我再提拔他，你觉得合适吗？”
    王胜文点点头：
    “合适，就得这样做，必须先让他熟悉整个造船企业的运行规则。”
    “嘻嘻，你这个父亲当得真好，替他考虑得这么周到。”
    “姐，你也知道，他是烈士子女，不能让烈士的孩子们吃亏。”
    “你说的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原来是怎么对他的，但是我感觉他真正把你当成了父亲。”
    “你功劳也不小，小两口还没结婚就给他们买好了房子，我在北京也买了很多房子，都是给孩子们准备的。”
    “亲爹能赶上你的也不多。”
    这时候苏妈妈和苏姐叫着他去散步，王胜文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马上穿好外衣，和苏姐一边一个搀扶着苏妈妈出了门。
    出门往左拐，苏妈妈用很严肃的口气问道：
    “胜文，你说说，你苏伯伯是不是在山东有了女人？”
    这个话题，一直让王胜文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姐跟上一句：
    “老公，你直接说就可以，咱妈是个很明白的人，你实话实说，她不会怪罪你的。”
    王胜文沉吟片刻，下了下狠心才说：
    “妈，我说实话，山东那边，是找了个女人伺候他，42岁，沂蒙山区的，也是个寡妇，人挺好，也不寻求婚姻，只是寻求我爸爸庇护她们一家。
    至于她的孩子们，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前段时间还说是怀孕了，不过这次再去，孩子已经没有了。”
    “是生下来了还是流产了？”
    “肯定是流产了，因为不可能生得这么快。”
    “你确定她不是为了寻求婚姻？”
    “肯定不是，如果她想寻求婚姻，就会远离我。现在她还主动帮我在那边买房子呢。”
    苏姐连忙劝：
    “妈，你别想三想四的不行吗，她比我年龄还小，怎么可能嫁给我爸爸？领导也会不乐意的。”
    苏妈妈很有自信地说：
    “谅这个老头子也不敢！”
    “就是，他不敢，再说还有连胜哥。”
    不过马上就被苏妈妈怼了回来：
    “别跟我提他，我感觉还是你俩靠谱，他一个副手都这么忙，你嫂子又不傍边。”
    苏姐连忙替她弟弟说话：
    “妈，有我孝顺你就可以了，胜文也是忙，他不在家我就感觉没什么，男人还是以干事业为主。”
    “你个小妮子，就知道向着你弟弟，他再忙还能比得上人家胜文忙？
    人家胜文不是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一趟看看？而且人家胜文还给你照顾着俩大孩子。
    你给我继续生，一个王苏苏不够，你最好能给胜文生个儿子。”
    王胜文一看把苏省长在济南的事儿遮掩过去了，连忙说道：
    “对，苏姐，给我生个女儿吧，一个王苏苏太单了。”
    苏妈妈笑得很爽朗：
    “哈哈哈，你还真把那俩小子当成亲儿子了？”
    “王大熊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是我的女人，她的所有孩子都是我亲生的。”
    “嘿嘿，你这个男人还真不错，小莲，你听见了吗？”
    苏姐跺着脚回答：
    “唉呀，我生还不行吗，今天晚上就去生。”
    “行，这次你去济南去生，让你那个小妈伺候你月子。”
    王胜文一看又绕回来了，急忙说道：
    “妈妈，去济南生不行，那边医疗条件不如这边好。”
    苏姐抱怨母亲一句：
    “你现在不缺吃不缺喝，就不能不折腾？”
    苏妈妈抱住王胜文的胳膊，抬起腿狠狠踹了她一脚：
    “让你个小死妮子嘴贱，我踹死你！”
    “唉呀你个老太太，还挺有劲的，不跟你玩了，我回家！”
    苏姐姐一跺脚就往回走，王胜文也不理，坚持扶着苏妈妈，过了一会儿，苏妈妈便说道：
    “小王，咱们也回去吧，回去哄哄她，我可能真踢疼她了。”
    两个人往回走，王胜文先哄老太太：
    “妈，我怎么看到你腿脚这么利索，有些高兴呢。”
    “嘻嘻，我腿脚利索吧？我感觉最近身上有劲着呢，根本不用你扶着。”
    “我扶着你也没用力，只是感觉这样咱娘俩亲近。”
    “小王，你真感觉济南那边没事儿？”
    “妈，您放心吧，根本没问题，就是个照顾苏伯伯的女人而已。再说了，他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组织是会关注的。”
    “奥，原来是这样，以后你也叫爸吧。”
    “我叫爸不行，会露馅的，我们还要合作做很多事情。”
    “那个女人也是你们一起做事儿的？”
    王胜文连忙否定：
    “没有，她真的只是照顾我苏伯伯的生活。”
    “你保证。”
    “我绝对保证不跟她做任何事儿。”
    “嗯，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你这个小孩儿，还是很靠谱的，你苏姐自从跟了你，就像变了个人，她变快乐了。”
    “妈，我保证你晚年也会幸福。”
    苏妈妈拉住他的手：
    “快走，咱们追上她，让她再给你生个孩子，我太喜欢你们家那个王苏苏了，再给我生个这么好玩的小孩儿。”
    ……
    第二天，王胜文一行人是开着两辆车到的位于宝山区的那个“红星有色金属冶炼厂”，王胜文一看名字就笑了：
    “这是谁给取的名字啊，挺奇怪的。”
    杨伟答应一句：
    “嘿嘿，宝山钢厂的于厂长给取的，说是为了尊重咱们。
    师傅，您来了，参观一下我们的生产车间吧。”
    王胜文朝后边指了指：
    “我和施厂长进去看看，其他人都去会议室休息。”
    他们的孙厂长连忙说：
    “你们进去，我在外边照顾客人。”
    进到车间，王胜文指了指分选线对灯泡厂的施厂长说：
    “怎么样？你们蔡市长没有骗你们吧，分选过程就这么复杂，还有冶炼工序。”
    施厂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王局长，我也看不懂，我根本就不是学这个的，我是学玻璃专业的。”
    “行吧，反正也就是看看，不过你不许透露出去，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了吗？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保密的。
    杨伟，这个振动筛有问题你及时维修一下。
    我们不看了，这里粉尘太大，不过你们要及时做好设备的维修保养。”
    三个人出了车间，王胜文把口罩摘下来：
    “杨伟，你们这车间里粉尘太大了，没 做好除尘工作，对吧？”
    “谢谢师傅指导，我们改进。”
    回到办公室，王胜文让施厂长先进去，然后对杨伟说：
    “过年的时候回家一趟吧，你父亲给我打电话了。”
    “好的，师傅，我们还要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
    “你们可以一直干下去，反正是我们的厂子，谁也说不出什么。”
    “我想不出为什么咱们占大部分。”
    “你是不是傻？虽然咱们没投钱，但是设备和技术都是咱们的，占大部分是应该的，以后还要扩大规模，还要冶炼其他稀有金属。”
    “那就是说需要我长期待在这儿，对吧？”
    “对，你要不愿意在这儿待下去，我可以换人。”
    “别换人，我在这儿待下去。”
    “还是啊，你叔叔成了冶金部的副部长，你对这事儿要有充分的理解，别天天光忙着和你那个小媳妇腻歪。”
    “嘿嘿，师傅你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连你俩要生孩子的事儿我都知道。生了孩子去找郭局长办户口懂了吗？”
    “嘿嘿，师傅我懂。”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不是大院子弟的徒弟，我就派了你出来你得给我撑上这个面子才行！
    走吧，进屋。”
    “师傅，那今天施厂长要签的那个协议？”
    “放心吧，我昨天晚上给你们起草好了，按我这个要求签就可以，这个合同不重要，以后和上海电器厂那个合同才重要，没有我的同意，不许签，知道了吗？”
    “嘿嘿，师傅，我当然是听您的。”
    进了屋在他的见证下和蔡秀珍的监督下签完合同，王胜文便让他们回去，因为他有事情要和杨伟和小孙谈。
    至于蔡秀珍和丛芳菲，先让她们去别墅等自己。
    考虑到目前中国电子产品的发展，王胜文感觉首先利用手中有的这个金属冶炼厂，把镧系中轻稀土组和中稀土组的几种金属提纯出来，至于氮化镓这种基础性的半导体材料，要实现正常的工业化量产。
    反正如今山东山西的铝土矿已经开始大规模开采，作为伴生矿的镓矿，也是原料充足，王胜文不想失去这个发展起来的好机会。
    到时候全世界稀土矿物质的冶炼工艺，都掌握在我们中国手中，美国半导体产业怎么竞争？
    至于真正的“半导体”锗，先控制住源头再说，至于它在航空航天领域的应用，暂时先不急，慢慢发展就是了。
    王胜文拿出一个文件递给冶金部来的小孙，告诉他，这是绝密文件，让他用生命保证文件的安全，除了参与人员，其他人绝对不能知道里边的内容。
    这是份有关贵金属矿产资源的全世界分布图和获取方式。
    他打算，明年先在这儿再建一条氮化镓生产线，后年再建一条锗金属提纯生产线，这正好符合半导体材料的发展。
    没办法，黄师姐那边研究更高级的芯片，需要这些原材料。
    嘱咐完小孙怎么去找原料，又嘱咐杨伟春节回家的时候，顺便考察一下轧钢厂那个钢结构分厂，明年继续扩大规模，再建四个大厂房。
    两个年轻人自然是信心满满，小孙还当场提出要拜王胜文为师，在杨伟的劝说下，王胜文接受了。
    从此以后，王胜文有了个冶金部的徒弟，还是个中国矿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谈了接近两个小时，快吃午饭的时候，王胜文谢绝了徒弟的邀请，说是要回自己那个别墅里看看。
    杨伟当然是积极去送，王胜文也不客气，进到车里，杨伟就递过来一张支票：
    “师傅，这是招工人挣的钱，我给您一半。”
    王胜文一看，竟然有接近一百万，自然是揣兜里，然后嘱咐几句：
    “杨伟，在这边干事儿不能太过分了，该收的钱可以收，不该收的钱，坚决不能收。在这边，多和郭局长联系，有什么事情他会给你担着。”
    “师傅，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这个厂长当的挺痛快，小孙忙着搞技术，我还是管生产。”
    “行，那近期我就不给你派人过来了，这里就指望你了，你要知道你们这个工厂的重要性。
    另外，让郭局长给你们办个结婚证吧，有人去那边问，我给你搪塞过去就完。
    至于于海棠那边，你也知道，她也算是我的小姨子了，你不能亏待了她，经常回去看看，多塞点钱，抽时间再生个孩子。
    我希望你在北京和上海，都平安无事。”
    杨伟激动得泪都快下来了，连忙说道：
    “师傅，您比我亲叔叔对我还好，我这次回家就让于海棠生孩子，可以吧？”
    “对，把两边的家庭都稳定住，告诉这边的媳妇，不要跟于海棠争宠。”
    “师傅，上海女人您还不懂，只要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说。”
    “少来，别跟师傅学坏了！另外给你个任务，这次回北京，带着我那个小舅子从培安，就说让他去红星试验厂去学习一段时间。
    那孩子，我听他姐说，挺老实忠诚的，以后你就拿他当自己人用，从试验厂那边要设备什么的工作，就交给他办吧，也省得麻烦。”
    杨伟笑了：
    “嘿嘿，师傅，我这里还真缺这么个人，从试验厂跟过来的那帮师弟，都当了车间主任了，不太适合干这个。”
    “嗯，你明白就好，另外告诉郭局长，你们厂的保卫工作，需要继续加强，告诉他，这是国家战略物资，他会懂的。”
    “师傅，您来了不见见他？”
    “有空就见，没空拉倒，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抽不出专门的时间。”
    “要不明天周末咱们凑一起喝个酒？”
    “算了吧，你媳妇快生了，还是照顾好她吧。”
    “谢谢师傅！”
    车子到了别墅，王胜文下了车然后让孙伟回去，进屋，发现梁拉娣已经回来了，连忙问道：
    “梁姐，你的工作干完了？”
    “看个材料还不简单？于厂长不在，他们去四川出差了。”
    “哦，肯定是又想和他们杨部长，想从四川那边运矿石过来。
    这铁矿石的运输，还真成个问题了。”
    “嗯，看来是这样，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肯定有办法，不过得等到明年，等到明年咱们的军舰就可以投入护航，那大批的铁矿石就会从南海运过来。”
    蔡秀珍问了一句：
    “你想用娄家俩兄弟？”
    王胜文点点头：
    “对，先用他们开辟航线，然后再用咱们自己的船，广州那边已经在用了，不过是以港岛进口、委托国内加工的模式，你和祝琳联系一下，看看直接自己干能不能行。
    实在不行，就派咱们的军舰先护航几次，这样南海那些海盗就不会干扰咱们了。
    咱们大陆的运输船，可没有给海盗交保护费这一说。”
    蔡秀珍惊奇地问了一句：
    “你是说港岛娄氏两兄弟还要给海盗交保护费？”
    “当然了，这是目前南海航行的规矩。”
    “你也有办法解决，对吧？”
    “当然有办法，用海军的护航就可以。
    海军护航挂国旗，遇到了狠狠打他们一顿，让他们见了挂中国国旗的船就害怕，躲得远远的，这样干几次，就解决了这个麻烦。”
    丛芳菲便抱过来：
    “嘻嘻，老公，平时看着你挺温顺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暴力。”
    马上被蔡秀珍打了一巴掌：
    “你个小妮子说什么呢？对付海盗不用暴力用什么？”
    王胜文跟上一句：
    “秀珍姐，这事儿你跟你们赵市长说，他喜欢办这种事儿。”
    蔡秀珍想了想，马上哈哈大笑
    “哈哈哈，还真是，弟弟，你真会挑人干事儿，我要是跟他说了，他能高兴好几天。”
    “走吧，咱们中午去以前吃鱼的那个小餐馆，好好吃一顿，今天我徒弟孝顺我钱了。”
    丛芳菲马上问了一句：
    “他给了多少钱？”
    “给钱也没你什么事儿，我告诉他了，今年过年，带你弟弟过去学习，你不是盼着他能成材吗，想成材必须去我们那里学习。”
    “嘻嘻，老公，我当然愿意。”
    王胜文把支票递给梁拉娣：
    “拉娣姐，你抽时间提出一些来吧，平时在家里花。”
    中午吃大鱼，王胜文又要了河豚鱼，不过这是王胜文第一次用泰山老奶奶“保平安”的神通吃东西，他主动承担了给每个女人试吃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