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放下手中书信,掀开木盒一角。
里面是一个被石灰腌制的人头。
因为王匡不认识杨定,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头,心中也没有什么波澜。
“杨定……”
“来人!将杨定之头送给牛辅!”
很快,有亲卫来取走了木盒,马不停蹄将杨定首级送到了平阳城下。
很快城门打开一个口子,有士卒出来将木盒取走。
此时,牛辅、吕布、樊稠、李傕四人正在大厅之中饮酒作乐,每人怀里身边都有两个娇柔曼妙的美丽女子。
欢乐不已。
牛辅得知王匡遣人送来一个木盒,也是好奇。
打开一看,哎呀!
竟是杨定的首级!
牛辅不禁背生一片冷汗。
“王匡!竖子!”
李傕、樊稠也凑上离开,目光闪烁不定。
默默将木盒盖上。
“王匡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李傕恨恨道。
“杨定,死了。那董太师的计划失败了。”
吕布目光投了过来,随后端起一杯酒水喂给怀中的俏佳人,开口道:“在这里说王匡也听不到!
不如让我领兵出城杀个痛快!”
李傕、樊稠二人没有接话。
牛辅看了吕布一眼,道:“如今上党张扬出兵拖住了白波军,以我军现在的实力对上王匡军占不了好处。”
吕布闻言,笑道:“牛将军!那张扬与我是同乡好友,还曾同帐为官,我去劝他!
或许还能让他与我军联手,共战王匡呢!”
牛辅闻言,眼神闪烁,心中已经在盘算这事的可行性了。
片刻后,牛辅倾身试问:
“奉先老弟,你……有几分把握?”
吕布笑道:“我素知张扬重利重名,若是应允他高官厚禄,奉上金钱珠宝,我料他必定同意!”
牛辅见吕布言语自信,不由得相信几分。
“如此,就请奉先走一遭。”
吕布连忙起身,拱手道:“将军等我消息便是!”
吕布取了一箱财宝,带上百员亲卫就往杨县而去。
杨县城外,张扬大军屯驻在一处坞堡之中。
此处坞堡的主人已经被白波军杀死,本以为还能有些财宝遗漏,没想到张扬派人搜查了一圈,连半个铜板都没有找到。
甚至锅碗瓢盆都少见。
这群白波军那是真穷啊!
说上一句刮地三尺也不为过。
与白波军装模作样地打了两场,各有损失。
就在张扬感叹要是王匡不能拿下河内兑现承诺的话,那自己也太亏了的时候,有手下小卒来报,说是故友吕布来访。
张扬皱眉,吕布?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思索一番,还是让人去请。
同时招来了自己的部下亲信大将杨丑、眭固。
吕布其人变幻不定,武艺又无人能比。虽然自己武艺不弱,但是单独对上吕布还是有些虚。
片刻后,张杨见到了吕布。
只见吕布满面红光,笑哈哈道:“哎呀,稚叔兄,许久不见!”
张扬也笑呵呵道:“一别数年,不想奉先已经身居高位,恭喜贤弟官拜中郎将,封都亭侯了。羡煞为兄啊!”
吕布道:“同喜同喜,兄长如今作为上党太守、建义将军,一方诸侯,更加自由啊。”
张扬打了个哈哈不再谈此话题,先后介绍了杨丑、眭固与吕布,随后邀请他入席。
酒过三巡,吕布欲言又止。
张扬低垂着眼眸,装作看不到,只管劝吕布饮酒。
又饮了一轮酒,吕布将手中酒杯放在案上,轻咳一声道:
“兄长,我此行前来,一是与你多时不见,来看看你。
二是……受牛辅将军所托,欲与兄长结盟,共击王匡……”
张扬闻言,抬手道:“奉先,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就不与你推诿。
你能想到我我很高兴,但是与牛辅联盟共击王匡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
吕布面色一滞,不悦道:“稚叔有难言之隐?”
张扬道:“不瞒奉先。我来此地牵制白波军,就是应王匡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