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主系统的定位在凤鸣台。】
随着铁锤回到京中,炮灰也精准定位到了主系统。
“凤鸣台?”铁锤微微一愣。
凤鸣台是招娣国总理的官邸和办公场所。
主系统为什么会在那里,又是以什么身份,何种形态出现在那里?
凤鸣台中的人员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除了总理一家,还有许多政府工作人员以及保洁、电工、花匠、厨师等服务性工作人员,除此之外,还有四队负责安全事务的侍卫。
【可惜,如今招娣国的科技发展还是低了些,要是能有监控就好了。】
“就算有监控,你也无法从监控中锁定谁是主系统把。”
【那倒是……】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亲自进凤鸣台看一看才行。”
话是这么说,可凤鸣台毕竟是总理官邸,而铁锤如今只是个没编制的高材生,甚至连一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
以她的身份想进凤鸣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可以先揣测一下——
“灰啊,如果你是主系统,这个世界,你会给自己选一个怎样的身份呢?”
【经过上上个世界的教训,它应该会直接去找男主,但这个世界早就摆脱了它的控制,应该不会有男主这种东西的存在了。】
炮灰认真思索。
【既然它出现在凤鸣台,我猜它应该给自己选了个有权有势的身份。会不会是……总理?】
但不等铁锤开口,它便否定了自己。
【不对,它如果成了总理,以它的尿性,如果早就动用手中权力搞事了,不会这么安静。】
铁锤眼神有些怀念:“还记得刚见你时,你还傻乎乎说剧情是‘甜甜的恋爱’,一转眼,你都能抽丝剥茧地分析主系统的行为了。”
炮灰被她这么一说,也是愣了愣,脑中无数数据流划过,原来不知不觉中,它竟成长了这么多。
压下心中的感慨,它将自己的分析说完。
【总之,它出现在凤鸣台,目的一定是想要接近总理,继而影响总理的想法,改变如今这个对它而言“不正常”的世界。】
铁锤点头,认可了它的想法。
“要不要打个赌,你猜它会给自己选个女身,还是男身?”
【恐怕赌不了,我觉得我和锤姐的答案会一样。】
铁锤笑起来,也是,英雌总是所见略同,何况她和炮灰一路并肩走来,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锤姐,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去凤鸣台的办法了?】
铁锤起了促狭心思:“你猜?”
【那就是有了,我锤姐无所不能!】炮灰此刻像极了个脑残粉。
说话间,马车驶到了妊府外。
“儿子,咱们到家了!”妊焱越依旧是那么风风火火地掀开车帘,伸手拉铁锤下车。
妊家一大家子人早早得了信,都守在门外。
大娘手里牵着个四五岁的女娃娃,
离家时,还未出生,如今个头已经超过她的腰了。
身上背着个小弓,看那结实的身板,估摸着又是个先天练武圣体。
行吧,出走五年回来,家里唯一的文科生仍是她自己。
这一次,她没有让炮灰帮忙改造自己这具身体,这一路也未多加锻炼。
这一次,就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原主的家人们很爱她,她用了原主的身体,不想改变太多,模糊掉原主在她家人眼里的模样。
看见铁锤和妊焱越二人皆是激动不已,妊焱越热情地将带回来的礼物分发下去。
姥姥妊侠走到铁锤面前含泪盯着她瞧了片刻,无比欣慰地拍拍她的胳膊:“不错,不错,虽然黑了很多,但看起来干壮实了不少!”
在原主记忆中,姥姥妊侠格外疼爱她,最初的开蒙姥姥手把手教的。
毕竟妊焱越这个娘亲让她教原主舞刀弄枪可以,读书写字,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于是,小妊嫖的教育便托付给了家中最有文化也最清闲的妊侠女士。
当时,家中已许久未有年幼的孩子,再加上隔辈亲,闲了太久的妊侠对这个小孙女那真是操碎了心。
妊嫖过世时,老太太原本还乌黑的头发竟是一夜全白了。
铁锤抬手替妊侠抹去眼角的泪:“姥姥,嫖儿任性,一走五年,劳您挂心。此番回来,自当好好照顾姥姥,以尽孝心。”
“年轻人出去走走,开阔眼见是好事,怎能说任性。我这身子骨还硬朗,用不上你照顾,你要是不嫌弃我这老婆子无趣,愿意来陪我说说话也就是了。”
“孙儿怎敢嫌弃,这五年孙儿看过了许多风景,正有很多话要讲给姥姥您听呢。”
一家人簇拥着老太太和妊焱越、铁锤进府,围着大桌,热热闹闹吃了顿家宴。
席上,府上的侍莮们一直侍奉在侧,端菜倒酒以及照顾还年幼的孩子。
家宴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铁锤稍饮了两杯,有些微醺。
脚步迟缓离开时,她瞧见那些侍莮们开始麻利地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显然是做了无数次。
?
饮了醒酒茶,小憩了半个时辰,铁锤从行囊中取出一叠笔记,摊开。
当晚,铁锤房中的煤油灯亮了一整夜,直到天亮,她才搁下笔,活动了下酸涩的手腕。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能有一台打字机。
但这大约算是中文难得的弊端了,汉字的结构注定了打字机不好设计。
将桌上整理完的文稿拢一拢,熬了一夜的眼睛有些红,却又格外明亮。
让自己拥有能进凤鸣台的身份很难,那她就换个思路,想办法引起凤鸣台里那位的注意,主动破格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