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桑晚笑的一脸得意。
“公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你的就是我的,你的好吃的,我是不是都可以随便吃了。”
临渊为她换下沉重的头饰,语气诱哄。
“当然可以,随便吃,包括....我。”
桑晚眼睛睁大。
“公子,你也能吃吗?”
临渊脸微红。
“当然能,想试试吗?”
桑晚猛点头。
“公子长的这么好看,一定很好吃,阿晚想尝尝。”
临渊喉咙滚了滚,将桑晚的手伸到自己的系带。
“公子教你,首先,要剥开皮.....”
“然后,打开馅儿,用舌头尝尝味道……”
“再然后……”
衣衫凌乱。
红烛晃动。
世界颠倒。
........
第二日醒来,桑晚察觉到自己腿酸腰痛,顿觉上当。
“公子也不好吃呀,还累人的很,阿晚都累饿了。”
临渊刚露出个脸,听到这话,又将脸蒙回被子里。
昨晚,他就示范了一次。
那丫头非说她学会了。
一个翻身,就转换了方向。
偏偏,她力气又大,他竟然被压了一整晚,没能翻起来......
偏偏那丫头嘴里还不带停的。
“是这样吗公子?”
“我学会了吧?我棒不棒?”
“会不会不舒服?”
临渊:……流氓!!
下次吧,临渊眯着眸子想,下次,他一定要在上.....咳咳。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不好啦公子,御林军来了,要抓老爷....”
临渊神色一凛,快速起身穿好衣服。
出门时,温柔地摸了摸桑晚的脸颊。
“再睡会儿,等着我,别怕。”
......
桑晚看着临渊的身影离去,怎么可能不怕呢?
老爷被抓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桑晚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始终没有等到临渊回来。
她问了所有人,大概听懂了事情的原委。
今日,忽然有官兵上门,说镇国公长子临展大将军与敌国勾结,害得我朝三座城池陷落。
陷害两万军士落入陷阱,无一活命。
皇帝震怒,临展被当场执行了车裂之刑,以祭奠死去将士冤魂。
作为父亲的镇国公也被怀疑参与其中,故而被押入大牢。
镇国公府被封。
一夜之间,从前威风凛凛的镇国公府,竟没落了。
......
桑晚不由得担心起临渊来,大哥死了,父亲被抓了,他该怎样伤心呢??
而在这件事里唯一逃过一劫的,只有临渊。
临渊才华横溢,无论文武皆是双绝。
但从不在人前显露,且并未参加过任何科考,更不曾入仕。
这是镇国公的筹谋之深。
他深知皇帝畏惧镇国公府的势力。
他是一国大将,立功无数,现在长子临展又守卫边关,手上掌握数十万兵权。
若是想造反,里应外合,他防不胜防。
已得了皇帝陛下的忌惮,若再出一个天资过人的临渊。
那带来的不是无上荣耀,而是灭顶之灾。
可是他没想到,已经防了再防。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望着黑暗的墙壁,终究忍不住一声呜咽。
“我的,展儿……”
他的展儿从小便立志保家卫国。
他也确实做到了,他那样优秀,小小年纪就封了大将军。
这些年,他挣得了多少功劳。
可是,却落得个被车裂的下场。
更不惜以两万将士的性命栽赃?
昏君,昏君,国将不国啊……
....
当夜,镇国公自尽于天牢。
留下血书,以命证清白,祈求保全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条性命。
....
天将明时,镇国公府忽起大火。
火势冲天!
下人们纷纷逃命,唯有世子临渊不肯离去。
临渊夫妇相拥于火海中,随着府邸被烧成灰烬。
曾经辉煌一时的国公府,彻底败了。
.....
三年后,一片竹林里。
一个可爱娇俏的女子从树上跳下来。
“夫君,儿子,看我掏的鸟蛋大不大?”
闻言,一个俊美公子从竹屋里探出身来。
身后,跟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
男孩表情兴奋,朝桑晚扑了过来。
“娘亲,我要看我要看。”
桑晚接住跑过来的小尾巴。
“慢点儿,可别把鸟蛋弄烂了,等会儿让你爹给你做蛋羹吃。”
“太好了,爹,你快去,小尾巴都饿坏了。”
临渊宠溺地捏捏他的鼻子。
将两人都拢进怀里。
“外面风大,进屋去吧。”
桑晚看了看临渊,神情有些忧虑。
......
三年前,公子带她从暗室逃走。
之后,便避开红尘琐事,隐居在这片竹林。
这三年,竹林生活单调,但桑晚却很喜欢。
她喜欢这里的风景,也喜欢这里的简单。
后来,还在这里生下了小尾巴,她就更喜欢了。
在这里,没有下人,他们只有彼此。
公子待她很好,很温柔。
他做了许多从前未做过的事。
就像一个普通的丈夫一样。
在她怀孕时,给她煮膳,替她揉肩泡脚。
有了小尾巴,更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煮饭,洗衣,换尿片。
小尾巴慢慢长大,每一天,看着父子俩的脸庞,她就觉得好幸福,好满足。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在这里过一辈子。
.....
可是最近,公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那日,竹林出现了一个蒙面人,公子正低声与他交谈。
那人虽蒙着面,眼睛她却认得,那是瑞王身边的心腹。
而公子,和瑞王是挚交好友。
他为什么要来找公子呢?
从那天起,公子就变得忙碌起来。
经常一天见不到人影。
桑晚也越来越不安。
......
终于有一天,公子说他要出一趟远门。
还特意派了人在竹林保护桑晚和小尾巴。
桑晚的心里,忽然生出十分不好的预感。
这感觉让她恐慌极了。
桑晚拉住临渊的衣袖。
“公子,可以不走吗?”
临渊身子顿了顿,最终还是抽出了袖子。
“阿晚,等我。”
“就这一次,等我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好么?”
就这一次,真的,就这一次。
桑晚点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踮脚吻了吻他的唇,眼泪簌簌而落。
“公子,一定要记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