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瓶在说话?
桑晚再去仔细听,发现再也没有声音了。
难道是她产生了幻听?
但因为这句话,她还是特意注意到了跳舞的美人。
那舞女足尖轻点,忽然寒光一闪,竟是要往太子的方向掠过去。
桑晚暴怒,竟然敢伤她未来的夫君!
太子若是死了,她跟谁生孩子去?
这是要让她当寡妇啊!
这简直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顺手就捞起身边的东西,大力朝那舞女身上丢去。
“我去!”
桑晚听见一声惊叫。
然后是两物相撞!
那舞女刚飞起一脚,便被一个天外来物重重击落。
竟然是个花瓶!
那花瓶咣啷咣啷地滚在地上。
嘴里还吱哇乱叫。
“哎呦哎呦,屁股好痛好痛,还好老娘是金子做的,不然一定碎的稀烂。”
桑晚:没错吧,是那个金花瓶在说话吧?
桑晚和花瓶大眼对小眼。
桑晚:“你是谁?”
花瓶:“我是玉玲儿啊,你不记得我了,呜呜.....”
玉玲儿欲哭无泪。
她本是桑晚库房里的东西,谁知被下人们盗走倒卖,一路被卖到了异国他乡。
这些年,她多想回到桑晚的身边。
可她只是个花瓶啊,她又没长嘴。
这次,好不容易被当做贡品献给太子,她才得以来到桑晚身边。
十几年,作为一个花瓶的生涯,实在是太无聊,太无趣了。
此刻,她如同重归故土。
激动得想哭。
“公主,俺终于见到你啦,快带我回家吧......”
桑晚:这花瓶还有名字?还会哭?太魔幻了吧?
这时,皇帝的暴怒声传来。
“大胆!竟然敢刺杀太子!杀无赦!”
现场一阵混乱,抓人的抓人,喊冤的喊冤。
桑晚趁乱一把捡起那花瓶,抱在了怀中。
临渊早已经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
刺杀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倒是桑晚,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他正想安慰几句,却见桑晚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花瓶,将耳朵贴在上面,似乎在听什么。
那模样实在是好笑。
“晚晚,你在做什么?”
桑晚将手中花瓶一递:“听,这花瓶会说话,还会哭呢......”
临渊好奇地也将耳朵贴上去。
“没有啊,啥也听不到啊.....”
桑晚:.......
难道,只有她听得到这花瓶的心声?
花瓶还在继续说话:“怎么回事?这一世的公主怎么呆呆的?不过好可爱啊,好想吸一口。”
“还有,呆萌的公主和娇弱的太子殿下,这cp也太好磕了吧?谁懂啊......”
桑晚:她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呢?
正当她还想细听,便见皇帝走了过来。
“桑晚,你护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皇帝道。
桑晚指了指手里的花瓶。
“我只想要这个花瓶。”
陛下愣了半晌:“你今日立下大功,想要黄金万两都是使得的,确定只要这花瓶?”
桑晚点头:“嗯。”
花瓶:“呜呜呜,好感动,金山银山她不要,公主只要我,她好爱我.....”
桑晚:“这花瓶有点吵啊......”
算了,看在今日帮临渊挡下一劫的份儿上,先带回家吧。
.......
花瓶说,她叫玉玲儿,上辈子跟她就是好姐妹。
这一世本是追随她而来,谁知却投生成了一个花瓶。
还在异国孤独地度过了这么多年。
桑晚心想,真是怪可怜的。
花瓶求她:“以后可别再让我一个人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作为花瓶的人生太无趣了。”
“行吧。”她这人最是心软。
花瓶叽叽喳喳,还喜欢撵路。
桑晚出门,她总要跟上。
“带上我带上我,我没见过这个朝代的集市呢,我在家很无聊的。”
桑晚去太子府。
“带上我,带上我,我要磕cp,求求了。”
桑晚偷看太子洗澡。
“带上我,带上我......”
这一次,桑晚没有带它。
花瓶望着紧闭的房门默默流泪。
“这是付费才能看的内容吗?大不了,俺用自己抵押嘛....”
........
桑晚追逐夫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
主要是情敌太多。
临渊十二岁时,被异国公主看中,点名要嫁给太子,只要能嫁给太子,哪怕做个侧妃也行。
桑晚当日便给人下了战书。
约好两人打一架,赢的人可以嫁给太子,输的人退出。
公主争强好胜,自然应战。
这一战围观者众多。
结果,桑晚大力出奇迹,三两下将人打成猪头,再也无颜留在月落国。
桑晚一战成名。
京城都传,太子有个追求者,力大无穷,武艺高强。
谁若是觊觎太子,便会被她打成猪头。
此后,追求者渐渐偃旗息鼓。
但这仅仅维持了短短几年。
临渊十五岁时,出落得越发绝代风华。
一颦一笑,比女子还要惑人。
月落国爱慕他的女子简直数不胜数。
先不提身份,光是那张脸,就足够成为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了。
莫名多了这么多情敌,桑晚很不开心。
看来是她太久不出手,这江湖上没有她的传说了?
哼!敢跟她抢男人?
桑晚表示:大胆!
玉玲儿比她更愤怒:“找她们去,敢觊觎我们晚晚的男人,给她点颜色看看。”
两人一拍即合。
当日便搞了个名单,前去找人。
见了人也不说话,抱住人家门口的石狮子。
当场表演徒手碎石狮。
将那狮子锤成渣渣,桑晚威胁道:
“敢跟我抢男人,必将如此狮。”
小姐们直接石化;!!!
听说一个月时间,半个京城的石头狮都被桑晚给拍碎了。
......
临渊着急地来找桑晚。
见了她,便拿过她的手细细看。
“疼不疼?都肿了.....”
桑晚看着自己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的手,有些迷茫。
哪里肿了?明明是最近吃胖了。
但她还是装作表情委屈,这么多年学习勾引之术,可不是白学的。
“疼,很疼,要殿下呼呼才能好。”
临渊耳尖红了,轻轻吹她的手,一边叹气。
“何必去找她们?孤心里只有你,又怎会看她们一眼?”
桑晚:“你懂什么?爹爹说了,男子没几个好东西,大多都经不起诱惑。所以,要斩草除根,消灭诱惑的源头。”
桑晚继续跟临渊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计划。
“我就是要吓退她们。若是吓不怕她们我就揍人,揍一顿不行揍两顿,总要叫她们不敢再肖想我的男人。”
临渊:.......
心上人太霸气,太勇猛,太大力,他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惯着呗。
“晚晚,别让自己受伤,你只需在孤一人身上努力就好了。”
在太子身上努力?
桑晚最近在学藏头诗。
就是在诗句里面寻找重点的字。
在太子身上努力。
桑晚瞬间圈出了重要字。
上-太-子。
她懂了!
桑晚摩拳擦掌,如同一头饿狼猛地扑上去,抱住太子就亲。
临渊躲闪不及,被亲得不要不要的。
腿都软了,心也酥了。
亲完,桑晚又一把人按在草地上。
“在你身上努力,是不是这样努力?你喜不喜欢人家这样?”
桑晚又朝着太子脖颈吹气。
“这招是我新学的,叫枕边风,太子,你喜欢吗..”
临渊双颊绯红,就是不说话。
桑晚又低头,在他锁骨间吸了好几口。
“这招叫种草莓。”
唇轻轻叼住临渊喉结,用舌滚来滚去。
“这招叫戏龙珠。”
“太子,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你得告诉我呀,太子..”
临渊红着脸,小声:“喜,欢.....”
桑晚甜甜一笑。
“那接下来,该脱衣服了。”
桑晚扒开临渊衣领。
“先剥开皮,然后,尝尝馅儿.....”
桑晚张口含住了临渊锁骨处的玉。
那写着临渊名字的玉,被桑晚粉红的唇含在嘴里,用口水滋润着,舔抵着......
可那双单纯的眼眸却还清澈,不知自己做了多么惹火的动作。
“不,不行!.....”
临渊红着脸,抱着衣服,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