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眉梢抽了抽:“姑娘,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桑晚:“我没有开玩笑。真的只要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只要借给她一粒种子,她就能怀个孩子。
她保证只要孩子,绝不纠缠孩子爹。
简称去父留子。
然而,白衣公子脸色渐冷。
“姑娘请自重。”
说完,便转身欲走,眼里有被人冒犯的怒气。
他为什么生气?桑晚百思不得其解。
唉,中原人真难搞,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看来,还是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桑晚连忙追了上去。
“公子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我这人比较幽默。我怎么可能勉强公子呢?我这人最喜欢做好事,还不求回报。”
白衣公子淡淡扫了她一眼。
“姑娘,在下还有事要忙,就此告辞。”
“行吧。”
虽然很想把公子掳回家,但桑晚还是忍住了。
先刷好感,再提要求,这样成功率会比较高。
桑晚一路跟着那公子,直到看他进了名剑山庄才往回走。
.........
当晚,桑晚做了一长页计划书。
只要有心,缘分是可以创造出来的。
计划的第一步,制造偶遇。
桑晚开始每日到名剑山庄外蹲守,等待和白衣公子偶遇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三日后,桑晚再次遇到了白衣公子。
彼时,他正被上次的黑衣人围在中间,正要欺辱。
桑晚路见不平一声吼。
“给我放开他!”
她三两下便打走了那些人。
“公子别怕,哪里有恶人哪里就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过,白衣公子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他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无奈。
“姑娘来得真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桑晚气极!
救命之恩,两次的救命之恩,就不表示一下?
就这么冷漠地离去了?
美人真高冷啊。
不过桑晚并不灰心,她继续蹲守,等待下一次机会。
只是这一次,半个月过去了,那白衣公子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桑晚等得急不可耐。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她索性摸黑去往名剑山庄。
刚走到山腰,便听见了厮杀声。
她飞身上树,便看见了跟半个月前一样的场景。
那群黑衣人竟然再次出现,又围住了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手执长剑。
在众人的围攻下,不慌不乱。
“来,一起上。”
桑晚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白衣公子一看就是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打的过那么多黑衣人?
不行就不行,还要吹牛逼。
不过无所谓,关键时刻,她会出手。
她再次路见不平一声吼。
“你们,给我放开他!”
众人停下,黑衣人看见她,一脸生无可恋。
桑晚:“嘿嘿,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滚,这是我的人,你们不许碰他!”
黑衣人:这姑娘是他们的克星吗?每次试剑这姑娘都要忽然出现搞破坏!这次专门天不亮就来,结果还是撞上了她。
偏偏庄主交代了,在外人面前,不许暴露他的身份。
又是拼演技的时候了。
“啊?怎么是你!快跑啊,女魔头来了!”
黑衣人一哄而散。
桑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有这么厉害吗?至于一见她就全吓跑了吗?
难道最近武艺又见长了?
白衣公子收了剑,神色不明。
“姑娘来得......每次都很及时呢。”
桑晚想,这是夸她吧。
她不好意思地龇牙一笑。
“没有啦,只是凑巧。”
“对了,他们一直纠缠你,要不要我把他们都杀了?”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衣公子嘴角抽了抽。
“多谢好意,不用了。”
桑晚心想,公子真善良。
一次又一次放过仇人,以德报怨。
不过,这也给了她当护花使者的机会。
“公子,你要去哪?我可以保护你。”
白衣公子蹙眉。
试剑被打断,今日的行程便作废了。
“在下无处可去。”
桑晚:“啊?你不用回去当差?难道你被你们庄主赶出来了?你们庄主怎么这样?连你这么善良的人他都要赶走。”
桑晚越说越气。
“不如你别干了,跟我走,我养你!”
白衣公子扬了扬眉梢。
“你.......养我?”
这倒是新鲜,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他看向桑晚。
之前他并未仔细观察她的容貌。
此刻朝阳初升,柔和的光线打在她侧脸,细看之下,竟美得惊人。
一身黑衣如墨,黑发倾泻,皮肤极白无瑕,一黑一白,极致对比之下,如同一幅意境悠长的水墨画。
少女脊背挺直,身上除了一把剑,再无别的装饰,显得有些孤傲。
她明眸微闪,乌黑的眼珠圆而大,周围布着水雾,显得有些可怜。
“公子,我是孤女,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大家都说我是个克星,整日欺负我,我好想有个亲人,若是我有个夫君,定不会再被他们欺负了。”
“公子,你可以做我夫君吗?”
“啊?”白衣公子眸子里闪过意外之色。
少女仰头期待地望着他,眼眸里燃起明亮的希冀,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仿佛他若拒绝,那眼里的光芒便会就此熄灭。
“你做我夫君好不好,我会对你好,挣钱都给你花,你什么都不用做,好不好?”
少女的声音绵软,扬起的眼眸里半是可怜,半是诱哄。
“好。”鬼使神差地,他便说出了一个好字。
是觉得她这副样子很可怜,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又或许是被她的那句“挣钱都给你花,你什么都不用做”这句话打动?
又或许根本就是鬼迷心窍。
总之,嘴比心快。
白衣公子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下一刻,少女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眉眼弯弯,如一轮新月,在他的心上惊起波澜。
“太好了。”少女扑了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
闻到她发间清香,白衣公子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真没想到,他有一日也会被美色所迷,竟然答应了她这么荒唐的要求。
明明只见过她三次,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大丈夫一言九鼎,话既已说出口,便再无反悔的道理。
“姑娘,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桑晚:“小女名叫宛晚,敢问夫君叫什么名字?”
公子有些脸热,怎么就叫上夫君了?
“在下木言。”
木言是他的字,这也不算骗人。
“木言,我喜欢这个名字。夫君,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桑晚笑得灿烂。
原来,中原人吃这一套呀。
借命根子不借,装可怜倒是好使。
木言拨开她紧紧挽住他的手臂。
靠的太近了,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那压过来的绵软。
他长长地呼了口气:“晚晚姑娘,在下是慢性子,虽然答应了你,却希望我们能慢慢来,毕竟我们才刚认识,还不了解。”
“成婚乃是人生大事,还需慎重。这样,一个月为期。这一个月内,若是我们双方都不反悔,那便结为夫妻,若是有任何一方反悔,这口头婚约便不做数,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