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山庄。
木言坐在书房内,面前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他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那日她离开后,他处处打听她的消息。
却无人知道她是谁,从何处来。
宛晚,就连名字都是假的。
她唯一留下的线索便是那盒银票。
木言将银票拿到钱庄,银票是从他的钱庄取的。
可存钱人的身份却十分神秘,就连他们也查不到。
他只能等待着她下次取钱。
可是,她再也没有取过。
后来,有几个男子提供线索,说是几个月前见过这女子,她将他们掳走,二话不说便要借他们命根子一用。
他们都被吓得不轻。
原来,她就是那个惹得江湖动荡的采花贼。
原来,他不过是被她看中一朵花。
她蓄谋已久。
只为了那一夜。
得到了,便不要了。
..........
桑晚每日观察着自己的肚子。
几乎每天都给自己把脉。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
什么动静儿都没有。
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她想不通,她做了万全的准备,给她和木言都吃了多子丸,上了双重保险。
按道理,她一定会怀孕,不会有意外。
可是,为何毫无反应?
难道是,木言他,不行?
可是也不像啊,新婚之夜,他还是很勇猛的。
难不成,种子质量不好?
种子不好,即便田再肥,肥料再充足,那也不会长出娃娃来的。
桑晚欲哭无泪。
她决定再等等。
说不定某天醒来,娃娃就来了。
唉,老天爷啊,她只想要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别说双胎了,就给一个也行啊,唉......
.....
名剑山庄。
阿大摇了摇头。
庄主又在盯着那副通缉令了。
三个月前,庄主无故失踪,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
他开始经常对着一幅画像发呆。
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就连饭也不好好吃。
甚至到了看见食物便会干呕的程度。
照这样下去,身体还不垮掉?
他不知道那画像上的女子是谁,却知道女子负了庄主。
若是叫他遇见那女子,定要给她抓起来,好好打一顿。
临渊的目光落在窗外。
两个月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她消失得真干净。
他有时会想起小院里的日子。
在那一个月,在他全情投入的那一个月里,她却每日都在谋划着离开吗?
他就这般不好,不值得被别人认真对待吗?
爹娘抛弃他,她也骗他,不要他。
他一直都是被人抛下的那一个。
“庄主,用些饭吧。”
门外,阿大端着饭劝道。
临渊挥了挥手。
“不用了,拿走吧。”
阿大一脸担忧:“可庄主已经两日滴水未进了。还是吃点吧,厨房熬了鱼汤,庄主喝点?”
临渊一听见鱼汤,胃部便开始上涌。
“不要,拿走。”
阿大:“庄主,我看您食欲不振,经常恶心干呕,怕是生了什么疾病,属下这便为你请沈老大夫来。”
临渊刚想说不用,却一阵干呕。
回神时,阿大已经不见踪影。
罢了,即便找大夫看,又能看出来什么呢?
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是心病。
一个时辰后,阿大带着大夫来了。
身后还跟着个碍眼的人。
临渊瞟了沈慕一眼。
“你来做什么?”
沈慕坏心眼地笑了。
“当然是来看看我们玉树临风的临庄主,被人抛弃后是个什么模样啦。怎么?这还得了相思病了?茶不思,饭不想的。”
临渊冷冷看他一眼。
“与你何干?总比有些人连被抛弃的机会都没有来得强些。”
沈慕啧啧两声。
“还能斗嘴,看来还没有伤心到不能活,你说说,不过一个薄情女子,何必为她伤神?换个方式想,她长的也不差,而且,不还留了一大笔嫖......”
临渊冷冷望他一眼,眼神里满满都是警告,若敢说出来就准备死。
沈慕摸了摸鼻子。
“那么多银票买临庄主一夜,也不算吃亏了。就当风流一夜,把那个负心女子给忘了吧。”
临渊苦笑。
他也想,可忘记,谈何容易?
“庄主,我来为你把脉吧。”沈老大夫恭敬地上前。
“有劳了。”临渊伸出手腕儿。
沈老大夫轻轻搭了上去。
而后,脸上笑渐渐消失。
“咦?”
见他脸色沉重,众人都有些惊慌。
阿大急忙开口:“沈老大夫,我家庄主究竟怎么了?”
沈慕也有些着急:“爹,你倒是说呀,难道,老临他得了不治之症?”
可沈老大夫依旧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换手把脉,口中说着,奇怪,真奇怪。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沈慕是个急性子的,上前就抢过临渊的手腕。
而后,眼睛瞪得老大。
竟然是....喜?脉?
他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语气望着临渊道:
“临渊,恭喜你,你有喜了。”
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