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啊?就这?可我已经是殿下的未婚妻了呀。”
临渊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子。
“孤要你自愿嫁给孤,要你心里有孤,爱慕孤,永远不离开孤。如此,你可愿?”
桑晚眸光闪动。
临渊高出她一个头,跟她说话时,喉结正好对着她的眼睛。
修长的脖颈如玉,每次发音,喉结便随着音节上下滚动。
桑晚的目光落在临渊滚动的喉结上,只觉喉咙发干发痒。
仿佛被迷住了心智,桑晚迷迷糊糊的,勉强集中精神听临渊说完。
待他停下,她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勾上了临渊的脖子,轻轻含住了他喉结。
她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乐意之至。”
临渊被咬住脖子时,有一瞬间僵住。
而后短促地笑了声。
“就这么猴急?”
桑晚红着脸,反正做都做了,后悔也无用,索性大胆道:“那是自然,我已经四年没碰过男人了。”
临渊顿住,语气微冷:“哦?那四年前呢?还碰过别的?”
桑晚将头摇出了残影。
“没有没有,从始至终,我只有过一个男人。”
临渊表情放松下来,将她僵硬的脖子往他的方向拉了拉。
“难怪如此鲁莽,亲人不是这样亲的,你这简直像小狗乱咬人。乖乖别动,让孤来教你.........”
下一刻,临渊那绝色的脸庞无限靠近,桑晚只觉连耳边的风声都停止了。
呼吸交换,唇齿交缠,他实在是很会亲,桑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原来跟喜欢的人亲亲是这种感觉呀。
桑晚胸腔中溢满了甜蜜。
“娘亲,爹爹,团团圆圆也要亲亲。”
正当两人亲得密不可分时,两个孩子忽然从角落处跑出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
桑晚老脸一红,连忙从临渊身上退开,刚才她亲得上了头,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伸进了临渊衣襟里。
画面真是少儿不宜啊。
不敢去看临渊戏谑的目光,她连忙抱着两个孩子一顿亲亲。
她本就喜欢这两个孩子,如今又知道俩孩子真是她亲生的,更是稀罕得厉害。
更多的,是愧疚。
桑晚想着这些年,小小的孩子没有娘亲,便觉得鼻酸。
虽然有爹爹,但爹爹并不能代替娘亲的位置。
两个孩子这么懂事,可过早懂事的背后,是因为无奈和心酸。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别的孩子遇到事情找娘亲,他们却只能自己消化。
桑晚蹲在两个孩子身旁:“团团,圆圆,对不起。娘亲好坏,之前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没能陪伴你们成长,对不起。”
团团和圆圆连忙摇头。
团团:“娘亲,没事的,爹爹说了,娘亲之前不是不要我们,只是迷路了。现在娘亲有了团团,团团最擅长记路了,以后,娘亲再也不会迷路了。”
桑晚差点落泪,团团真的好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圆圆也上前摸摸桑晚的脸:“娘亲,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就说你是我的亲娘亲,圆圆和娘亲长的一样好看对不对?”
桑晚被她逗笑了。
“是啊,团团,圆圆,娘亲很爱你们,以前娘亲迷路了,以后不会了,以后娘亲一直陪着你们,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
团团和圆圆眼睛亮亮的:“好。”
桑晚将他俩衣衫扯好。
“今日天色不早了,娘亲要回桑府了,你们是留在爹爹这里,还是跟着娘亲回家?”
她虽然很想让两个孩子跟她走,可她不敢。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要跟着娘亲回家。”
桑晚嘴角勾起一抹笑:“好,那咱们走吧。”
桑晚带着两个孩子往外走。
临渊在身后幽怨的抱怨:“一个两个,都是小没良心的.......”
桑晚:........
她脚步不停,假装没听到。
........
回到桑家后,桑晚将两个孩子的身世告诉父母。
桑父桑母都惊呆了。
关于两个孩子出生的秘密实在太匪夷所思,桑母哆哆嗦嗦许久,才发出号令,所有人不许说出去,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不过,关于两个孩子是她的亲外孙这件事,桑母高兴极了。
她再一次拜谢了观世音菩萨,不仅给了她两个这么好的外孙,还带一个这么俊的女婿。
桑晚和桑母开心,而桑正直,则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觉得从此以后,怕是都不能正常面对风光霁月的皇长孙了。
罢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
婚期定在五月初八,天气不冷不热,鸟语花香,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距离婚礼还有不到一个月,桑晚的日常便是收东西,收东西,收东西。
褚玉宫里的东西每日源源不绝地送过来。
桑晚觉得临渊会不会太夸张,会不会把褚玉宫搬空?
偏偏每次送东西临渊还要本人跟着来。
桑晚怀疑,送东西只是借口。
送【人】才是真相。
不过,既然是送上门的美色,不用白不用。
桑晚自认为这一个月练出了十分熟练的亲人技术。
她学会了将人按在树上亲,倒立着亲,倒挂在树上亲,等等等等.......
自认为自己的亲人技术已经有了质的提高。
然而,当事人未婚夫给的评价却是。
“很努力,但多余的动作太多,还需多多练习。”
桑晚无语地瞟了他一眼,他那眼神儿,明晃晃地在说,实验对象就在这里,尽情拿孤练习吧。
练习就练习。
........
有时,临渊空了会带着桑晚和两个孩子一起去游湖。
明明是很普通的活动,很普通的地方,可一家人在一起,似乎做什么都格外开心。
“爹爹,娘亲,圆圆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圆圆经常发出这样的感叹。
团团则严肃地道:“圆圆,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说今天是你最幸福的一天,可最幸福的一天只能选一个。”
圆圆:“我不选,我觉得都是最幸福的一天。”
桑晚每次都被他们逗得直笑。
她渐渐越来越期待婚期,期待着嫁给临渊后,一家人一直在一起的日子。
........
好在日子过得飞快。
一个月后,大婚。
婚礼举办的十分浩大,皇帝大赦天下,万民同庆。
经过了繁琐的礼节后,桑晚被喜婆带进了洞房。
一进洞房,她便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知今夜,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想着想着,四年前的一幕幕便出现在脑海,桑晚羞得面红耳赤。
她正想拍拍自己的脸,赶走那些带颜色的思绪,门却开了。
临渊竟来得这样快。
“殿下,不用招待宾客吗?”桑晚问。
临渊的身影透过盖头有些看不清,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慢慢靠近。
他一步步走近,拿起喜秤挑起她的盖头。
“孤实在等了太久,所以,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他望着她的目光里有惊艳,有情欲,更有化不开的深情。
桑晚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整个人也不由得动了情。
“殿下,你真好看,晚晚好爱........”
临渊的眼尾染上嫣红,眸中有暗流涌动,他凑近桑晚,气息又痒又麻。
“有些事不要用说的,要用.......做的......”
人影成双。
一室旖旎。
..........
桑晚时隔四年,终于再次品尝到了男人的滋味。
四年过去,皇长孙功力只进不退。
她愣是被折腾了半夜。
临渊拥着她,很快便睡着了。
桑晚刚想睡,却摸到枕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缓缓起身。
是几封举荐信。
署名都不同,伪装了一层又一层。
而举荐的对象只有一个,桑正直。
桑晚有些好笑,难怪爹爹在一年之内连升几级,每次被人背后说有靠山,还觉得十分委屈。
原来,还真的有大靠山。
桑晚将那举荐信折好,放回原处。
原来,他从一年前找到她开始,便一步步开始图谋。
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的精心谋划。
而她终于走进了他的温柔陷阱,可她却只觉心甘情愿。
临渊的腰上总是系着一个锦囊,从不取下,桑晚有些好奇。
便趁此机会打开。
锦囊内只有一个许愿签。
上面写着:【日日夜夜盼卿归,岁岁年年盼团圆。】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懂了团团和圆圆名字的含义。
他取下这个名字的那一刻,以及往后的每一天,都在期盼她回来。
而她每次呼唤团团和圆圆的名字,便是他在告诉她。
回来吧,期盼着和你团圆的那一天。
桑晚的心仿佛被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过,柔软一片。
她将那平安结小心地放回临渊腰间,仔细描画着他眉眼。
她曾愧对过他。
将他一个人丢在了黑暗的噩梦里。
如今,她将自己的余生赔给他。
从此以后,岁岁年年,团团圆圆。
再不相思,再不相离。
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