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桑晚问过临渊。
    “你还挺大度，名义上我毕竟是你的娘子，从前的事情，你就当真一点不介意吗？”
    临渊表现得很无所谓。
    “从前的事情有什么好在意，要不是你的提点，或许我现在还沉迷在过去的深渊里。”
    “因为我亲身经历过被过去困住的无力，所以不希望你也被困住。”
    桑晚没说话，良久，拍了拍临渊的肩膀。
    “不错，我觉得，你长大了。”
    临渊表情微妙：“哪里长大了？”
    桑晚:……
    上辈子她是个学霸，很少关注男人，更别提亲密接触了。
    此刻，被赤裸裸的调戏，这人还是个美男子，怎能不脸红心跳？
    她瞪了临渊一眼。
    “纨绔果然是纨绔，下流。”
    临渊则一脸无辜：“夫子不是说，要不耻下问？”
    桑晚：“滚。”
    临渊不滚：“我问问题也有错？我只是问我哪里长大了，你可以说是学问长了呀，难道，夫子你想的竟然是？......”
    桑晚直接笑了。
    “为了奖励你这次的表现，我特意给你准备了谢礼。”
    临渊期待:“是什么？”
    桑晚拿出一摞东西，临渊看了直接傻眼。
    “三年科考，五年模拟？”
    “你是魔鬼吗？”
    救命啊.......
    解决了秀才，桑晚便继续带着临渊闭关读书。
    转眼间，春去秋来。
    读书的日子很寻常。
    除了偶尔有一些小插曲。
    比如，桑月。
    有一日，桑月竟然上门拜访，说是因为毁婚的事情要向临渊请罪。
    桑晚没有理由拦着旧情人见面啊，毕竟她跟秀才婚后也见过一回呢。
    但出于好奇，她还是蹲在树上听了墙角。
    彼时，桑月穿着一身白衣，衬得整个人气质柔弱，柳若扶风。
    “阿渊，我知道我负了你，可这是爹逼我的。我没办法。”
    桑月楚楚可怜，句句抒发自己对临渊的真心和无奈。
    桑晚直接听得皱眉。
    换婚本来就是桑月的主意。
    现在，怎么变成被逼不赖了？
    这是想养鱼？两头都想占？
    临渊如同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桑月。
    “什么负心不负心？我跟你很熟？”
    桑月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临渊道:“我明说了，我看不上你，不过还得感谢你们桑府换婚，桑晚很好，我很满意，至于你.......”
    临渊打量她半晌：“又矮又丑，心还坏，连她一根头发丝儿也不如。”
    桑月是哭着跑回去的。
    从那以后，再也没来过。
    桑晚默默对临渊竖起一根大拇指。
    “小子，嘴够毒，我喜欢。”
    也够护短，她喜欢。
    ............
    春去秋来，季节交替，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临渊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考生。
    尽管临渊现在文采不错，可桑晚却不让他出去显山露水。
    她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惊艳四方。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
    一个月后，就是科考。
    这一晚，桑晚对临渊道。
    “今晚，夫子要教你最后一课。”
    临渊此去必中状元，桑晚对自己有自信。
    可她这样的名师，一对一辅导三年，学费可不是一点银子能打发的。
    这三年，日日对着临渊这张绝世的脸，她早已垂涎许久。
    好歹也做了这三年夫妻，不能白做不是？
    总要收点学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