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我尖厉的声音尤为突出。
听到我叫声,大娘子明显停顿了一下,她可不管这么多,依旧没有放弃刺杀的念头。
再次挥动匕首,往巧儿胸口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漠北拔出了夺命之刃,瞬时火光冲天,蓝色的火星子,喷射的到处都是。
只见他手起刀落,大娘子的匕首,就被弹飞了出去。
漠北三下五除二,给巧儿点了一下穴位,巧儿便晕睡了过去。
大娘子仰起头,气势汹汹的对着漠北喊道,“来者何人,竟敢坏了老娘的好事。”
漠北冷凝着脸,一脸不屑的看着她,“大胆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大娘子被人识破了身份,脸上一下挂不住了,脸色由红转白。
“你是谁?胆敢在马府造次?”大娘子一脸怒意的,对着漠北大声呵斥道。
漠北见大娘子毫无惧色,不得不使出夺命之刃。
“夺命之刃”随着一声大吼,四下顿时火光冲天,漠北周身萦绕着蓝色的火焰。
“夫人,让我来。”
只见绿衣丫鬟,手握一把利刃,直愣愣的向漠北身后刺去。
“漠北,小心身后。”我急得在窗外大吼一声。
漠北的耳朵动了动,蓝色的火焰便熊熊燃烧起来,形成了一个蓝色的结界。
绿衣丫鬟的利刃,根本就无法刺破,才接近结界,立马就被弹射开来,她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嘴里还在嘟囔着,“夫人,小心有结界。”
大娘子看得目瞪口呆,“你是何人?”
漠北一脸嚣张的说道,“来收你的人。”
“哈哈哈,来收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大娘子仰头长啸,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手中的匕首,瞬间长大了好几倍。
她挥舞着利刃,利刃周身闪着红光,在黑夜里,格外的闪亮。
利刃的刀锋一转,直直的,向漠北刺去,红色的火光和蓝色的火焰相互对冲,顿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特别刺耳。
我下意识的捂住耳朵,继续观望着。
两股力量在黑夜中,暗暗较劲,忽明忽暗,难分伯仲。
大娘子嘴里继续念念叨叨,红色的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黑夜。
两人僵持不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只见漠北轻轻的,纵身一跃,巧妙的飞到了大娘子头顶。
嘴里大喊着,“夺命之刃连环刃”,周身的蓝色火焰又多了好几圈,夺命之刃周身的剑气,又变成了橘黄色。
只见他手里的夺命之刃,直直的往大娘子头顶插去。
“啊!”的一声惨叫之后,鲜血四溅。
大娘子手里的利刃应声而落,她用双手捂住脑袋,踉踉跄跄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走着走着,突然一下子瘫软在地,大娘子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我眼睁睁的看着,扭曲的大娘子慢慢缩小成一团,地上的散落了一地的鸡毛。
再次定睛一看,啊?大娘子怎么变成了一只走地鸡。
现出原形之后,她再也发不出人类的吼叫,只能听见它“咕咕咕”的叫唤不停。
漠北走上前去,面无表情的喊道,“妖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就在这时漠北怀里的长明灯,闪烁了一下,灯光由暗变得明亮。
“漠北,快看,长明灯亮了。”我小声的提醒着他。
他立刻低下头看了看,果然,长明灯越来越亮了。
“好家伙,这妖孽也偷吃了魂魄。”漠北一脸愤恨的说道。
“别让她跑了。”我一脸紧张的说着。
“不会的,她跑不了了。”漠北信心满满。
说时迟那时快,漠北从怀里,掏出了长明灯。
只见他用手中的剑,抵住大公鸡的喉咙,只见一缕白色的魂魄,慢慢悠悠的从它口中滑落而出。
漠北用长明灯慢慢引路,只听“嗖”的一声,眼前的白色魂魄便钻进了,长明灯里。
至此,我们二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凌月,吞贼魄收入囊中。”
漠北转过头来,笑嘻嘻的看着我。
“太好了,漠北。”我开心的走上前去,看了看他手里的长明灯。
随着魂魄的增多,姨母苏醒之日,便指日可待了。
我转身看向一旁的绿衣丫鬟,大吃一惊。
“漠北,她怎么也变成了母鸡。”
我用手指了一下,瘫软在地上的母鸡。
漠北收回了手中的夺命之刃,把刀放入剑鞘之后,便走上前来,看了看。
“这只母鸡和那只公鸡是一对的,修炼还不到家,就来四处祸害别人,造孽。”
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地上的母鸡,用脚踢了一下。
“这两只害人的鸡妖,已经死透了,等一下拿出去埋了吧!”
语音刚落,他便找了一块布,把这两只鸡包了起来,丢到了外面。
地上还有一些血迹,也找了一块破布,擦洗干净了。
这些处理好之后,我急忙走过去,扶起地上躺着的沐雪。
漠北拿过桌上放着的茶水,含了一口,喷在了沐雪脸上。
“沐雪,沐雪,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我一边扶着她,一边小声喊道。
沐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姐,小姐呢?”她一脸着急的问道。
真是一个好姑娘,虽然才跟着巧儿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关心巧儿,果然人没有选错。
我和漠北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床上躺着的巧儿,穴位已经解开了,此时也缓缓的醒了过来。
“沐雪,我没事,你还好吗?”巧儿在床上轻声说道。
沐雪赶忙站了起来,“小姐,你醒了,没事吧!”她不放心的又询问了一遍。
“我没事的,刚刚不知怎的,突然睡了过去。”
很显然,巧儿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也罢,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我掏出怀里的米饭,温柔的说道。
“巧儿,饿了吧!快起来,先吃点东西垫一下。”
巧儿坐直了身子,看着我笑了一下,“还是姐姐好。”
我伸手替她捋了一下头发,有点心疼的看着她。
“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哦!有什么难事,你写封信捎给我,或者让狗儿来找我,知道吗?”
千言万语只能汇成几句话,今后的人生还得她自己来走。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马公子的声音,“我没有醉,我还能喝……”
脚步踉踉跄跄,一行人扶着他,往洞房走来。
我拉着漠北手,“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