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面不改色地伸出手,缓缓接过了那副神秘的面罩。
它通体漆黑如墨,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材质摸起来有些柔软,但又带着一种坚韧感。
我小心翼翼地将面罩戴上,瞬间感觉一股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当它完全覆盖住我的脸庞时,我发现自己的视野,被限制在了仅仅露出的两只眼睛之间。
这种独特的设计,让人不禁想起古代武士的面具,既能够隐藏身份,又增添了几分威严和神秘感。
面罩紧密地贴合着脸部肌肤,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将我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不过好在这种不适感并没有持续太久。
透过眼罩上的小孔,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外界的景象,同时也意识到这副面罩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功能。
别说是黑夜,在白天的情况下,别人也看不出来,我是谁。
我在心里面暗暗思忖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疑惑和不满。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我自己也对自身身份,都感到迷茫不已。
这个司空泉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呢?为何如此避讳让他人见到我呢?
难道说我身上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说司空泉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将我隐藏起来?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让我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此刻的我,仿佛置身于一个,迷雾重重的谜团之中,而司空泉则成了,解开这个谜题的关键线索。
然而,他却始终不肯透露半点信息,让我陷入了无尽的猜测和困惑之中。
无论如何,我决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或许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探索,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答案……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反抗,毕竟我有求于他,算了,他这样做,总是有他的道理的吧,我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仔细地将面罩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确保它紧密贴合着脸部,不会有任何缝隙。然后,我深吸一口气,透过透明的眼罩注视着前方,感受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
接着,我转过头去,目光坚定地看着站在一旁等待的他,轻声说道:“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自信,仿佛我们即将面对的挑战都不足为惧。
就在这个时候,司空泉原本紧绷着的脸色,终于慢慢放松开来,那冷若冰霜的神情也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一阵春风吹过冰封湖面般,他脸上的寒气散尽后,整个人都显得温和了许多。
他竟然没有戴着面罩!这让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看着他那张清晰可见的脸庞,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不戴面罩呢?难道只有我需要佩戴这个东西吗?”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解和好奇。
司空泉的眼神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轻声说了一句,“别人多看我几眼都没事,占不了什么便宜,只是你,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对于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人。”
哦,因为我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就不能被别人看了,我在心里面暗暗嘀咕着,他的思想,未免太保守了吧!
明面上说是为了保护我,实际上却是隐藏私心,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虽然我的心里极度不满,但是,看在他愿意跟我一起,去寻找阿梨的份上,暂且先原谅他了。
就在这时,司空泉牵着马儿过来了。
尽管如今的我,已习得了这一身绝世轻功,可以如飞鸟般自由自在地,来回穿梭于天地之间,但若要远行,仍需依靠那匹忠实的骏马为伴。
毕竟,持续施展轻功,所需耗费的不仅是大量的能量,还有珍贵的内力。
因此,通常而言,若非到了生死攸关、迫不得已之时,我绝不会轻易动用这门绝技。
每一次施展轻功,都如同点燃了体内潜藏的熊熊烈火,让全身经脉沸腾,气血翻涌。
然而,这种燃烧也带来了巨大的消耗。随着内力源源不断地流失,身体渐渐感到疲惫不堪,仿佛被掏空一般。
而过度使用轻功,所引发的反噬更是令人心悸不已——轻则功力受损,重则走火入魔,甚至可能对性命造成威胁!
正因为如此,我对自己的轻功运用慎之又慎。
只有在面临绝境或关键时刻,才会毫不犹豫地施展出来,以求化险为夷。
只看到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司空泉如同仙人一般,潇洒地飞身跃上了马背。
他身姿挺拔,英俊威武,仿佛与那匹骏马融为一体。
紧接着,他微微俯身,向我伸出手来,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温柔:“凌月,快些上来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我刚伸出手去,一下子就被他拉上了马背上,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眼前的司空泉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真可谓是一表人才。
然而,看着如此俊美的他,我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
于是,我皱了皱眉,略微担忧地开口道:“司空泉,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戴上一个面罩吧。”言语之间,流露出我内心深处的忧虑与关切。
“为啥这么说?”司空泉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盯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脸上找到答案。
他那双原本就深邃的眼睛,此刻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透过我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
被他这样直视着,我不禁感到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我低下头,声如蚊蝇般地嘟囔道:“我害怕一旦我们走出去,那些人就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司空泉闻得此言,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天地都给掀翻一般:“哈哈哈哈,凌月啊凌月,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日里竟是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莫要忧心过度了,像我这般模样,又有谁能看得上眼?你呀,纯粹就是杞人忧天罢了!”
他一边笑,一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