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所谓的哲学家。”萧盼盼在自己的电脑上查了一下这个词的专有定义,“简单的说,哲学指的是对世界基本和普遍问题研究的学科,是关于世界观的理论体系。”
“所谓哲学家就是以哲学为研究对象,对哲学有极高的造诣,并拥有自己的哲学范式,原创的哲学基础理论和哲学体系的哲学学者。”
这个回答瞬间让古代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激动了,那些说明和定义的词汇,对他们来说很新颖,让他们感到有些云里雾里,但光从字面意思上来看,他们就本能的意识到了这个哲学家的称号有多重。
“举个例子你们大致就知道哲学家大抵是干什么的了。”萧盼盼喝了口水,”老子,孔子,孟子,庄子,荀子,韩非子,董仲舒,朱熹,王守仁,黄宗羲,这些人都是我们现代认可的,古代的着名哲学家。”
古人们瞬间明白了,什么是哲学家?至圣先师就是哲学家!
而被提到名字的诸位大神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比如韩非子已经死了,他没有任何反应可以提。倒是李斯在心里发怵,而始皇帝则发出了一声叹息。
汉武帝看着董仲舒,眼里全是炙热无比的光芒,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王华收起了飞踹出去的一脚,接着满面春风的看着自己家的傻儿子继续格竹子,越看越顺眼。
“这是比较出名的几位专职的哲学家,另外,还有一些人也是以哲学家高度的思维方式,来处理世间万物的。比如商鞅,诸葛丞相,还有张居正。”
正在日以继夜研究自己新法的商鞅是真没想到这里还有自己,而此时正在思考如何提拔戚继光的张居正也是在心中一惊,他很意外后人会把自己跟那些至圣先师相提并论。
对于张居正被后人如此赞誉,高拱,徐阶不约而同的问候起了张居正的全家。
张四维更是直接把桌子都掀了,大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几个人身上的身份太多了,有政治家,改革家,军事家等等,光芒过于耀眼,所以他们并没有去专门的研究哲学,但他们的做事方法和思维方法,都高度的凝结了一个哲学家该有的智慧。”
朱元璋依然有些困惑,至圣先师就是哲学家他理解,但哲学究竟是什么,他还是不清楚,于是问道,“哲学究竟是什么?”
“嗯~很复杂,”萧盼盼一边看着电脑上搜到定义,一边尝试着做出一个粗浅的总结,“哲学是一切行为的最高指导方针,它研究一切重要的问题和观念。”
“它将各种知识,包括历史学,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教育学,法学,逻辑学,人类学,还有自然科学等等,艺术优雅的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生态和谐的观念和知识体系。”
“能被称为哲学家的人,都是在总结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最普遍的社会现象后,形成了一套能有效指导社会发展和实践的,世界观和知识体系。”
听完这段解释,古人们明白了,特别是那些知识分子第一次意识到了孔孟之道真正的含义,而帝王们也第一次理解了自己为什么要学韩非子。
朱元璋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服气,为什么自己不是哲学家。
“咱真的不能算哲学家吗?”
萧盼盼看见这个问题,摇头失笑,“您的很多想法都是脱离实际的,而且是会阻碍社会发展的,所以您不是。”
萧盼盼顿了顿,“要知道一点的是,哲学的发展是要根据时代进行调整的,不能刻舟求剑,就像士大夫们总是想回到所谓的三代之治一样,不可能的,时代不一样了。”
这个提法总是让一众古代文人们感到不满,他们很想全面的去了解为什么不行,但他们无法向萧盼盼提出这个问题,只能继续等待。
“当然在一众哲学家中,总会有那么几个超越时代的最顶级的人物,他们的思想会流转千年,比如孔孟,荀子,韩非子,还有我们时代的教员。”
“但同时也要注意一些哲学家的思想只是符合某个时代而已。”萧盼盼话锋一转,“比如朱熹,他的那套东西本质上是为了给偏安的南宋找到一个新的治国方向而已,所以谁用朱熹,谁的国家就会一潭死水,只有倒退没有进步。”
本来还在沾沾自喜的朱熹此时破防了。
而一众古代帝王再次听到了教员这个称谓,顿时间对这个人的兴趣就更浓厚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说孔孟之道流转千年,但之前看你对儒家的感观好像不太好,为什么?”朱元璋问。
“这个不是针对孔子本身创立的儒学,只能说,儒家发展到后期已然成了一个畸形的怪物,特别是经历宋明时代的儒家。”
“本来有一个王守仁可以对明朝的儒学做一些优化调整,但可惜,明朝的儒学已经僵化堕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的东西后来更被堕落的士大夫集团曲解,将其中最优质的概念抛弃。也就是说,明朝在哲学范畴内,失去了最后一次纠正和优化整个国家顶层思维的机会。”
听到这个说法的王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孔子这时算是有了些明悟,为什么后人对儒学有那些所谓保守,不思进取的评价了。他真的很想知道儒学到了后世被改造成了什么模样。
朱佑樘看着手上拿到的,关于王守仁的资料,脑中的思绪翻动不已,有高兴也有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这个年轻人。
至于正在水池里扑腾的朱厚照则直接下旨,要见见这位属于自己这个时代的至圣先师。
“好了,今天您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接下来是朱棣先生的时间了。”
朱元璋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说了也没有用,他开始思考起了自己的各种治国想法,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出其中失误的原因。
当然,他也没忘了给萧盼盼打赏,不过比起第一次的大方,这次就只是价值五千块的物资而已。
对此萧盼盼照样欢欣鼓舞,别说只给五千,就是给一千她都要敲锣放炮庆祝一下。
朱棣这边也把自己老爹的那些分化评价记录了下来,他知道这些事是绝对会影响到自己的时代。
接着,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对话面板,提出了目前他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他必须迁都,这是没办法的事,所以他需要知道迁都以后怎么避免未来的那些历史遗憾,和当下的隐患?
面对这个问题,萧盼盼倒是颇有些考试押题成功的感觉。虽然具体措施她弄不出来,但至少大方向的政策她还是可以提供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