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想起是哪件事,就被白简宁的声音打断了,“哥!你别逗他了,你有这个时间就去查一下天气预报,看看天气有没有变化,会不会影响到我们要走的路线。”
“好了,好了,我马上走,看你这紧张样子,我还能把他吃了不成?诶诶诶,你别瞪我,我可是你兄长!”白骆北朝着那边做了个鬼脸。
转身走之前还不忘叮嘱,“那我走了哦,小沐枫,我弟弟可是很不错的,你好好把握吧!”
沐枫愣愣地点了点头,耳边海风呼呼,充斥着船只发动机的轰鸣声,都没怎么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白简宁走了过来,“我哥他说什么了?你不用放心上的。”
沐枫摸了摸鼻子,“还真没记住。”
白简宁往他脑袋上抓了一把,“他就这样,比较跳脱,熟悉了就好了,没什么坏心的。剩下的事情阿虞会搞定的,走吧,带你去海钓。”
天黑以后,回到房间里的官伯虞,摸到墙上的开关。
清脆的一声之后,漆黑的房间骤然一片光亮,照在了床铺上一团鼓起的被子上。
鼓起的被子似乎很不满突然的亮光,哼唧了一声,重重地翻了个身,以示不满。
官伯虞沿着床边坐下,拍了拍鼓起的被子,“别睡了,你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
宋遇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几点了啊?”
“已经天黑了,萝卜他们海钓上来很多新鲜的鱼,船长在给我们弄生鱼片呢,你不是喜欢吃吗?乖,起床吃饭了。”官伯虞温柔地说道。
“不吃,我要睡觉。”宋遇青马上回绝,卷起被子盖住头遮蔽灯光。
见他这样,官伯虞也懒得管了,由他继续睡觉。转而取出了符纸和法笔,准备绘制法咒需要的符箓。
宋遇青在床上滚了几圈,试图继续入睡,折腾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睡意全无,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你说有生鱼片?还有其他的吗?”
官伯虞手下的绘制不停,“你喜欢吃的都有,去吃吧,我已经吃完回来了。”
宋遇青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抓了抓自己鸡窝一样乱糟的头发。.
思考了十秒钟,下床走到了官伯虞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你在干嘛呀?”
被他的动作一撞,手下绘制的符纹一捺拉的老长,笔上的阴墨直接拖到了桌面上,瞬间蒸腾一空,没了效果。
官伯虞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笔放了下来,转而取出唐刀擦拭。
见他不理自己,宋遇青突然有些生气,张着嘴朝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完以后看着一圈牙印满意地点点头,用手戳了戳他,“你怎么不理我?”
官伯虞无奈地说,“我没有不理你。”
说着伸手拉住他,将宋遇青一把拉到了自己正前方,两个人面对面相互看着对方。
宋遇青揽着他的肩膀,“你破甲符画好了吗?我陪着你呗!”
官伯虞把他睡得翘起来的头发摁了下去,尝试再三后,发现那撮头发还是顽强地翘在那,转而放弃了,“乖,去吃饭吧。白简宁和沐枫也在了,今天应该有酒会,我看到萝卜偷偷带了私藏的酒上来。”
“萝卜他怎么又喝酒啊?那你呢?”宋遇青仰头看他,手臂勾在他脖子上,身体晃来晃去。
“你先去,我收拾一下东西就来。”官伯虞说完,就轻轻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宋遇青最乖了,过去吧。”
宋遇青闷闷的哦了一声,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朝餐厅走去。
餐厅位于船舱的中间,经过改造之后很是敞亮,加装了布艺沙发和精致的饭桌,一共三四张桌子,旁边就是厨房和冷库,钓上来的海鱼已经倒挂在那放血,一会就能处理了。
见他来了,白骆北马上招呼他过来坐下,接着拿出了两个精致的瓷瓶,“这可是我偷偷从家里酒窖里摸出来的,这可是几十年份好酒啊!”
一听这话,白简宁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家兄长,同时目光在他先前瘸过的腿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意思很明确——你刚养好的腿,还想再被家里长辈揍一次?
白骆北当然看懂了自家弟弟的意思,咳嗽了两声以缓解尴尬,还比了个手势——小问题,放心啦!
其他人都已经到了,白骆北干脆把船长和其他几个船员都喊了过来,大家一块吃饭。
船长年纪稍大一些,看起来四五十岁,他吃了点就换班看操控室去了。
另外三个船员年纪都不大,小的也就二十来岁,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
沐枫小声地和白简宁说,“现在的船员都好年轻啊!”
白简宁正站在桌子边摆放着碗筷,“现在海上包船的旅游业兴起,很多当地的年轻人也投身这个行业了。他们看着年轻,跑海业务都是不错的,从小就跟着海上跑的。
我们包这条船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一船的人员配置比较好,有老练的,也有年轻的熟手。”
沐枫疑惑,“你不是说近海吗?那我们来回也就一两天吧?”
白简宁说,“虽然是近海,不过要去的地点比较多,每个点停留一段时间,加上这次是半游玩的性质,估计要个三四天时间。”
一听要三四天时间,沐枫心底居然有些兴奋。
现在这艘船是远洋捕捞的渔船改造的,一次性可以携带大量的物资出海,最长的话需要出海半年才会回去,期间依靠小型的补给船供给蔬菜等必需品。
他们也就在近海待个几天时间,不需要这么麻烦的联系供给船只。
船舱部分除了必须的操控室和存放设备的空间,其他都改造成了房间,甚至单间配备了浴室。
就算是这样,去掉船员和船长室,剩下的空间也就划分出三四个房间,也就意味着必须要有人合住。
他们自然是自己人之间合住在一块。
宋遇青当然和官伯虞住一个房间,而白骆北表示自己有睡眠障碍,旁边有人睡不着,自己要单独睡一个房间,如果自家弟弟执意想和他续一下兄弟情,住在一块,他也不是不行。
而白简宁闻言,摇了摇头只想感叹一句,这该死的兄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