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吧!一介凡人,根本就不配装备神话技能啊!你从哪学的!”
王导冲一听这人,声音尖锐,带了戏耍和嘲讽,分明就是亡命双煞之一的小玉厨。
那张奇异的鬼面已经有些扭曲变形,面具下的一张脸生了一层黄豆大的汗珠,他先是在北寨被一群全副武装的村民吓到呆滞,后在这又遇到个身上飘光的神话级高手。
“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郭北县竟然卧虎藏龙。这是金光刷武器的高手。”小玉厨瘦弱的身形坐在瓦片螭头上,冷眼旁观。
巷子正中央,和王导冲对峙的那壮汉头上戴了三个鬼面拼凑起来的面罩,身上脂肪层层,应该也练过防御一类的护甲。他大踏步猛冲过来。
地面上呕吐那人也将衣袖挽起,亮出袖里藏着的暗器匣子。
这下成了一打三的局面。
王导冲随机将一发裂火豌豆丢去,小玉厨用脚轻轻一点,那豌豆没有爆炸,反弹在壮汉身上。
砰!豌豆爆开,壮汉的袍子破了,袍子之下,竟然藏着一副重型铠甲。
【雕花虎步甲】紫色史诗
特性,防御来自普通火枪的一切攻击伤害,防御力+163,无视重武器破甲。
几乎是免疫一切物理伤害的存在。
“这铠甲不错,看起来并不沉重,关键是抵御近乎一切物理伤害!一个小小的郭北县,怎么会出现这般能工巧匠做的铠甲,看来,必然有个精于锻造的高手,更大的秘密就在这里埋着,我得慢慢探索。这几个人有点来头!难怪晴天白日行凶!”
王导冲虽然判断出眼前的对手不简单,但他是不会被轻易打败的。
技能而言,99力道绝对不亚于李元霸李存孝之流,不要说把门口的石狮子抛到天上去好几米再稳稳接住,就是扛起别人家的墓碑再一拳轰爆也不在话下。
问题是,肉会疼。力量猛不代表不怕疼。拳打在铠甲上,那铠甲密密麻麻都是铁环嵌套,还有兽头的形状,外面一层是实心的完整一大片,有点类似于西洋铠甲。
这力道再往上提升更难,更不要说耐受程度。王导冲短暂爆发力,似乎不足以和重甲武士抗衡。
可怜的姑娘蹲在角落里哭泣,似乎不愿意看见那一张张藏起来虚伪和病态的假面。更为自己沾染了俗世肮脏污浊的泥土。
王导冲随手掣起一根竹竿。
那穿重甲地拍了拍自己坚固的铁甲,那声音并不很脆,反而,是一种很厚的钢铁,这样一副铠甲用来对抗竹竿也实在可惜,于是他便笑起来:“这就是你的武器了么?你用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对我铠甲的侮辱。”
王导冲冷静分析,并且闭上了眼睛。
这穿铠甲的大汉冲过来速度不会太快,所以他真正要提防的,应当是趴在墙头,像是一只猎豹或者倒挂的吸血蝙蝠一般,随时准备以让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冲出来,给猎物致命一击。他能穿重型铠甲,说明体力异于常人,爆发力也不弱。
可是王导冲转念一想,既然自己能想到这一层,那么心思细腻,奸诈狡猾的小玉厨自然也想到这一层。所以二人不可能就保持这样一般的攻势。很有可能,那穿戴重甲的人,是个爆发力极强,奔跑速度又快的高手。
博弈高手,至此显露水平。
隔着一堵墙的院子,有三五个漂客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叹息:“世上竟然真有这样无敌物件,我等厮杀半生,今日落败,只怕调养将歇三五十日也抬不起头来,我还是去医馆看看吧!”
几人言谈之间,淡淡有调侃,但那种失落的败感是无法掩饰的。
“这堵墙中还有高手。”三人都是这么想的。
三秒似乎很漫长,风吹着树叶只是晃了三下。
这里的劣质脂粉味道很重,直冲人鼻子,原本的小巷也给人以乌烟瘴气的感觉。
王导冲感知着天地微妙变化,眨眼间的烈日华光,暗合了人因为丧失的元阳而随之掉落的元气,层层元气不绝,丝丝入扣顺着王导冲皮肤的脉络一直挤往王导冲的体内。
已经被加强过息钢的躯体也被烈日淬炼而呈现一种妖异之色:“如果不能用巨力,那么……法术也行!”
那条竹竿竟然噼啪两声,发出爆裂之响。原本焦黄的表面,又多了一层深红深黑的烧灼色。
又过了两秒,那个重甲的已经将全身肌肉紧绷起来,似乎是准备狂奔。
就在这一瞬,王导冲停止了吸力,双目一闪,那竹竿内似乎从中蒸腾了起来,只觉四方闷热,一条火蛇盘旋绷直,已化作离树的大杀器。
“饥夫见我犹生嫌,百日焦土禾枯干。可羡公子王孙辈,围冰饮茶心自闲。”王导冲果断低吟念诗一首,竹筒内飘去一发熟练度很高的灼热火球,竹竿周围的空气已经蒸腾起来,像是被晒了许久的地面,四周空间也跟着扭曲。
穿重甲的人已经冲了过来。果然,此人脚下肌肉发达,爆发力又强,只是一个三级连环大跳就已经到了王导冲面前,他的本能反应就是用手来拨王导冲手中竹竿。
王导冲一招矮虎钻心式,从很诡异的角度刺去一枪。那穿重甲的人果断变手。谁知只是一式变招,王导冲把竹竿往下一点,正戳中了那穿重甲的腿铠。
那铠甲瞬间变得滚烫无比,甚至有了烧红的征兆。
“嗷呜!”铠甲里那人烫住般哀嚎起来,铠甲表面的铁水咕嘟嘟向外涌着。
重铠还想再跑,可是半边腿被烧到不能动弹,一股烧肉的味道在空气弥漫。
“卧超,跑!”那锦衣人听出来眼前这个面具男人念诗,似乎就知道了藏在面具下的身份,这惹不起啊!果断跑!
那个最弱,但似乎很有权势的人转头就跑。
小玉厨还在墙上看,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手里也多了两柄飞刀,看起来防御架势十足。
王导冲准备攻击他时,人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