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乔迁太子府
作者:费娘子   两朝帝王的宠妃最新章节     
    (一)
    只见小院内,小少爷孟景,正拿着费真,放在躺椅上的《薛涛诗笺》一书,胖胖的两手,一手抓着一页,月儿跪在他面前,一手握着他一只手腕,不让他再撕书。
    地上洒落着三五碎纸,晴儿在旁,正哄着刚满两岁的小少爷:“书是用来看的,不是撕的,撕坏了不好看,快松手。”
    “反了你,敢欺负少爷。”小红冲上去,一脚把月儿踢倒在地,小少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丢掉手里的书,吓得哇哇大哭。
    “你仗谁的势,敢欺辱小主子?”董素珍见儿子哭了,扭动着孕体,移步过来,嘴角一丝冷笑。
    小少爷看见娘亲,委屈地扑向她怀里,哭声愈发响亮。
    “晴儿,把小少爷带回院。”董素珍没有安抚儿子,回头对侍女晴儿说。
    费真奶娘吴娘,正在屋内收捡东西,听见哭闹声,出门一看,大奶奶在发威,小红在骂月儿,铃儿扶起倒地的月儿,费真则站在大奶奶身前,她心里一阵痛。
    “铃儿,把书收回屋。”吴娘吩咐道。
    铃儿灵动,飞快地去收书,月儿弯腰把,洒落在地上的碎纸捡起来。
    (二)
    哪知小红却冲上前,抓住月儿的头发一扯,月儿痛得惊叫不已。
    “快住手,不然,老奴要教训你这狂奴。”吴娘怒火中烧,上去扳小红的手。
    “你敢,”大奶奶和小红同声叫道。
    “你敢以下犯上,我要你的老命。”大奶奶叱道。
    这时,费真的侍卫李晨,闻声慌张赶来,见此情形,把董素珍隔在身前。
    月儿这边,费真和吴娘搬开小红的手,小红一口痰吐在吴娘的脸上。
    “放肆!”费真的冲天怒火被引爆,啪啪两耳光,打在小红的脸上:“这两巴掌,是为你爹娘打的,打你这个不尊长辈的奴才。”
    吴娘上来补了两耳刮,说:“这两耳光,是为你主子打的。”
    “别人家的家仆,主子犯糊涂,都是劝着拦着,你倒好,主子蛮横无理,你却在后挑唆怂恿。”吴娘指着小红,怒骂道:“你不顾及自己,父母兄弟也不顾及吗?”
    (二)
    “反了,反了,今日反了,被贱人凌辱。”大奶奶董素珍看见,小红被打,尖叫着,冲向费真和吴娘,被李晨拦住。
    她取下头簪,向李晨刺去,李晨左手一挡,右手一抄,抢过头簪问:“这只簪刺过阿峰吧?如今,阿峰还躺在床上。”
    “是又怎样?”董素珍一面抓李晨的脸,一面用脚踢他,嘴里还狂叫着:“你这个奴才,敢打主子,我要杀了你。”
    李晨折断头簪,摔在地上,左手一抬,小手臂挡着董素珍的颈部,往外一推,董素珍呼吸不畅,连连往后退到墙边。
    李晨怒目圆睁,说:“杀吧,我在这里,任你杀。”
    “李晨,不可,”费真抢上前,拉着李晨后退两步,小红捂着脸,跑到主子身边,扶上董素珍,急切地问道:“小姐,可伤着哪里了?”
    “贱人,你这个贱人,”董素珍不敢再动手,只是怒骂道。
    “大奶奶,我不是贱人,我祖上都是科举及弟,书香门庭,我从小读书,遵从仁义孝道,是有仁有义之人。”费真不卑不亢地说:“月儿是我的妹妹,吴娘是我的奶娘,你可以辱我、骂我、打我,但是她们不行。”
    “哟,读书了不起,你能打赢我吗?”董素珍讥道。
    “是,大奶奶,小女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附众,甘拜下风。”费真屈膝道:“大奶奶多保重身体吧,你还怀着子嗣呢。”
    (三)
    “哼!”董素珍哼哼着,心想:这贱人平常柔柔弱弱,对下人却很真心。今日,我人少,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恰此,董素珍的奶娘宋娘,闻讯跑来,半劝半拉地,把董素珍劝回去了。
    回头,费真把被撕烂的书,小心粘上,心有余悸地紧闭大门。
    当日,早有仆人将这事告知,孟府管家,孟之祥堂兄孟之名,孟之名又报告给申姑姑,申姑姑受老夫人委托,回孟府坐镇。
    听闻此事后,她知费真是一个懂事的人,出言顶撞董素珍,很觉意外。她恐再生风波,于是,到费真屋里训示。
    “女人做了小,就该让着大的,这个道理,你懂吗?”申姑姑的威严,堪比老夫人。
    “奴婢略知一二,敢请问申姑姑,奴婢的亲人无端遭遇打骂,涉及性命之忧,奴婢该怎么应对?”费真双目含泪,跪下问道。
    “起来吧,”申姑姑心里一动:“我知道你重情义,董氏张狂,此等行径,老夫人也看在眼里。”
    “只是,她肚里有孟家的子嗣,你就多让让她。”申姑姑扶起孟真,劝慰道。
    “谢姑姑体谅。”费真见申姑姑,没有训斥月儿和吴娘,松了一口气。
    (四)
    申斥完费真后,申姑姑又去董素珍院里,敲打肇事者。
    董素珍可不是善茬,这会儿在屋里,还在大骂费真,见申姑姑进屋,她也没停息。
    申姑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她骂够了,对她说道:“谁都知道,你原是东川节度使的女儿,那又怎么样,你在孟府耍性子,你爹会来帮你?”
    “你也不想想,中原的皇帝,几年十年就换一个。何况一个节度使,今天坐上位,明天换下来,也有可能。”申姑姑拉着长脸说:“现在你爹已经去洛阳,离你越来越远,就是想帮你,也是鞭长莫及。”
    “再说,哪一个靠蛮力上位的武夫,是长久的?”申姑姑问道:“你要让人服你,多施恩少用武,让人心服口服。”
    “我是气不过,一个妾还敢骂我,敢打小红。”董素珍哭道。
    “费真也气不过,你平白无故地撕书欺人。”申姑姑嗤之以鼻。
    “对了,小红,今日无故陷主子于不义,仗二十,若有下次,定要了你的小命。”申姑姑双目如刀,刺向小红。
    “姑姑饶命,小红不敢了。”小红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求饶。
    (五)
    “你有什么不敢的,窜动主子打人,你是挨打挨少了,今日受20板子再说。”申姑姑站起来,叫侍卫李大,将小红拉出去打板子。
    “申姑姑饶了她吧,求求你。”见申姑姑真要打,董素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求起情来。
    “快起来,可别折杀老身了。”申姑姑长袖一挥,宽大的袖口像鼓满了风,轻轻地扶起董素珍。
    董素珍趁她不注意,又跪下,她抱住申姑姑的腿,哭求道:“姑姑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好。”
    “看在大奶奶的份上,今日记下这20板,下次再犯,一并处罚。”申姑姑无奈,放了小红。
    时光一晃,到了十二月初四,一大早,宫内的车就到孟府,把董素珍接到太子府。
    而费真,从早等到晚,天擦黑,才有人驾车迎进太子府。
    多事之秋,孟之祥把太子府建在宫内,临近宫墙左侧,右靠朝阳殿,这样方便警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