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说完,王知雅与秦徒言都忍不住笑了笑。
他们二人的恩怨,可是都有所耳闻的。
王知雅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说过艾教习的为人,比较执着。
在城外等几天这种事,他能干得出来。”
“执着?估计是脑子一根筋吧,这姑娘还挺会说话。”秦平腹诽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徒言突然开口道:“艾教习在城外并不稀奇,毕竟你们从北地城出发并不是机密。
让我疑惑的是,他怎么知道你们要去的是东城门呢?正好在那路上拦住你们?
要知道,北城门、西城门也是可以进城的。
除非…”
“除非,他知道我们是从汉中关进来的,必走东城门。”说这话的是铁树。
“也有可能他凑巧在东城门那条路上,或者汉中关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加急赶过去的。”王知雅看着赵子寒说道。
毕竟,太尉府那边,到现在都没把艾教习请去喝茶。
赵子寒拍了拍手道:“知雅不愧是要当城尉的人,推断的很准,东华确实是临时赶过去的。
不过,不是汉中关有人通风报信,而是在西城门那边遇到了一队士兵,从他们口中知道的。”
“不可能。”王知雅与秦徒言异口同声道。
这引得屋内众人都看着俩,不明白为何这么大反应。
王知雅咳嗽了下道:“五陵城的北城门进出手续比较繁琐,除非正式场合,一般王公大臣都不太愿走北城门。
艾教习当时守在西城门,说明他还是下了功夫的,可惜你们走的是东城门。
可是别忘了,西城门与东城门的距离,这可是横跨五陵城,有大几百里之遥。
当他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你们差不多都到了东城门。
但实际情况是,你们离东城门还有很长的路,就被他堵住了。
所以,我和胖子认为,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做到。”
“王将军分析的很对,可惜你不知道我们在汉中关耽误了很长时间。”
接着秦平就把在汉中关被排查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知雅神色一动道:“那这样来看,是有人故意在汉中关拖住你们,就是为了让艾教习赶过去。
还有,西城门遇到的那队官兵也一定是假的了。”
“没错,我们书院也私下查了下,那个时间段根本就没有士兵巡逻,东华被耍了。”赵子寒看似解释,但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真是好厉害的手段,居然能让汉中关帮忙,还能安排人在皇城底下假扮士兵,不行,我必须告诉…”
王知雅说到这里,突然又顿住了。
因为她知道,太尉府那边肯定查到了更多,她的担心注定多余了。
只是她看向秦平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与担忧。
这时,秦徒言皱着眉头说道:“我想这些杀手,当时计划的地点根本就不是东城门,而是西城门吧。
只是他们没想到你会从汉中关入境,所以,只能在那边拖延你们一下。
目的吗?除了让艾教习阻拦赵教习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让那些杀手提前赶到埋伏的路上吧。”
“怪不得我感觉那天的刺杀,缺了点章法,原来是匆忙赶赴过来的,哪像我们当初…”铁树感受到了一股冷意,赶紧闭上了嘴。
秦平也感受到了,赶紧打圆场道:“其实那天他们应该是做了万全准备的,甚至出动了一位道境强者,可惜他们漏算了可儿姑娘。
即便这样,我们当时也必死无疑,幸亏后来王将军来得及时。”
“那天我拦住的道境强者,修为不弱于我。”花可儿说道。
“那就说明那人修为不低了。”赵子寒沉声说道。
要知道花可儿虽然只是初入道境,但她是木灵之花,平常道境二三重根本奈何不得她。
“倒是交手的那些刺客训练有素,特别是那两个命境武者和神境修士根基很是牢固,像是军中训练出来的。”王知雅又在一旁补充道。
“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这些刺客要选择在京城脚下动手呢?
这不是明显增加困难程度吗?要知道,我们这一路,有太多适合的地方啊。”
问这话的是铁树,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心思细着呢。
“或许他们在路上已经埋伏好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绕道东升郡,避开了他们。
所以,不得不选择在京城动手。”赵子寒看了看秦平说道。
秦平愣了下,当初绕道的决定,纯粹是临时起意,想瞻仰下汉中关而已,难不成又救了自己的命?
屋内顿时陷入了安静,滴针可闻。
片刻后,王知雅开口道:“若按照赵教习所说,那就是这次刺杀为了以防万一,这些刺客分成了两拨。
只是没想到,他们都判断错了殿下的路线。”
众人听后,除了秦徒言都点了点头。
突然,这胖子一口喝完了茶水道:“按照你们所说,他们事先判断平弟会会从上谷郡入汉中郡,然后入西城门。
所以汉中郡那边、西城门外布置好了埋伏,就为了万无一失。
这个计策,猛一听是对的。
可诸位想过没有,无论汉中郡的刺杀成功与否,这西城门还有必要安排人吗?”
“成了自然没有必要出手了,败了的话更不敢出手了,所以你的意思只有这一路埋伏?”王知雅思索着说道。
“就不能是外边那波人没有堵到我们,所以通知另一路人动手吗?”赵子寒犹不死心。
“这更不可能,若是在外没有埋伏到你们,他们一定能猜到你们换了路线。
一定会及时通知同伙的,到时埋伏的地点肯定会是东城门。
可从现在来看,当时他们应该是从西城门赶过去的,通知他们的是汉中关的人。”秦徒言反驳道。
“徒严哥,直接说你的想法吧,别卖关子了。”
“我大胆推测,这次刺杀或许是临时起意的。
应该是在你们快要入京的时候,才决定的。”
此话一说,屋内众人都震惊不已,但仔细一想,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