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心急的妇人在屋内来回踱步。
从前天晚上,就一直没有三个婴灵的消息。
按理说,不管有没有成功暗杀那个该死的女法医,现在都应该回来了。
难道他们不想吃饭了吗?
自从去年去了一趟泰国,妇人在多方友人的推荐之下,用重金从法师那边买到了这三只一组的婴灵。
目的就是让那该死的女法医,为自己挡人家财路的愚蠢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为此妇人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想不到那三个小鬼竟然从那个时候就音讯全无。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妇人不禁担心了起来。
不过就算有什么万一,妇人也是有恃无恐,毕竟用这种法术之类的杀人方法,以现在的法律来说,根本制裁不了她。
妇人在心里面盘算,如果这一次真的失败了,应该要再去泰国一趟。
一次失败就再来一次,那女法医迟早会死在自己手里。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杂音,吸引了妇人的注意。
妇人看了看四周,这是她特别准备的房间,因为这里供奉了三个婴灵,为了避免被发现,妇人对任何声音都相当敏感。
那些孩子特别怕阳光,所以妇人早将窗户用黑纸贴住,这里又是四楼,窗外既没树木也没高楼,应该不会有鸟鸣以外的声音才对啊。
四周没有半点动静。刚刚那个杂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虽然有时候那个小孩也会在祭坛里玩耍发出声音,可是他们已经饿了那么多天,不可能回来了却不找妈妈啊。
叩——
声音再度传来,这次妇人听清楚了,声音是从旁边的窗户外面传来。
妇人惊恐地看着黑色的窗户。
一团黑色的阴影从窗户中央扩散开来,慢慢吞噬了整个窗户,接着一阵清脆的声响,玻璃应声而碎,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竟撞了进来。
妇人大惊失色,放声尖叫,一连退了好几步。
那男子背着一把枪,一看到妇人,立刻举枪对准她。
“不准动!”男子对妇人咆哮:“趴下去!立刻趴下!”
妇人不用男子命令,早就吓到腿软,瘫倒在地上。
男子要她五体投地,妇人照做之后,男子趋前,立刻用枪抵住。
压制了妇人之后,男子用手电筒四处照射,最后灯光停留在祭坛上那三个恐怖的巨大玻璃罐。
发现三个玻璃罐里面,竟各自放着小孩的尸体,男子惊讶不已,随即用别在衣领边的通讯器,大声回报:“报告队长!发现婴儿尸体!在四楼祭坛!一名嫌犯已经压制!立刻请求支持!”
妇人听到男子讲的话,惊魂未定地抬头。
想不到头一动,立刻被男子粗暴的用枪管压下去,男子怒斥:“不准动!你这个杀小孩的变态!”
杀小孩?
妇人先是一愣,然后挣扎了一下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还没回答,外面一阵骚动,不一会功夫从门外冲进来了好几个男子,每人打扮都一样,并且将手上的枪全部对准妇人。
从没见过那么大场面的妇人,早已经惊魂失色。
“别、别杀我!”妇人大声求饶:“钱都在隔壁房间!我去带你们拿!千万不要杀我!”
“不准动!我们是警察!”
妇人这才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刚刚冲进来的警员,也都跟着凑上前,看着那三具被浸泡在符水里面的婴儿尸体。
其中一个血气方刚的警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双手颤抖地举着枪,枪口一会对着婴尸,一会又转过来对着妇人。
妇人已经够害怕了,看到警察双手抖个不停,更担心枪只会走火,全身冷汗如雨下,吓到差点尿湿裤子。
“你这禽兽!”那警察指着妇人骂道:“连这么小的婴儿都不放过!还私酿婴儿酒!”
妇人被骂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把自己当成了杀婴儿的凶手,因此立刻在地上大喊:“冤枉啊!那些婴儿不是我杀的!那些是我从泰国请来的婴灵啊!”
“住嘴!你这变态!”所有人看到被泡在罐子里面的婴儿尸体,无不义愤填膺地怒骂妇人。
“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那些真的是我从泰国买回来的!”
“买回来的?”其中一个警察干笑了两声:“哈哈!笑死人了!你有收据吗?你这残忍的杀人凶手!”
妇人一愣,大声反驳叫道:“谁请婴灵还会拿收据的啊!”
“废话!你这残忍的女人!有什么话出庭再说吧!”妇人哭丧着脸,现在等于被人赃俱获,百口莫辩了。
妇人被上了手铐的同时,距离几条街外的咖啡厅,白方正与温佳萱正悠闲地喝着咖啡。
清脆的铃声响起,白方正熟练地接起了电话:“是,我是白警官,请说。”
电话里面的阿宏,大声对白方正报告:“报告学长!在房子里面发现了三具被浸泡在罐子里面的婴儿尸体,嫌犯已经被逮捕了!”
白方正在交代了几句话之后,挂上电话,转过头来对温佳萱说:“可以了,那女人已经被我们逮捕了。”
温佳萱听了之后,微微地笑了笑。
“哼,”白方正得意地说:“以为请婴灵就可以躲避法律制裁吗?用法术害人就算法律可能无法办她,光是毁坏尸体等罪责她就难逃了。”
这是不久前,白方正从那些拿着玩具枪的小鬼头身上得到的灵感。
的确,从法术害人这条路来逮捕那女人,或许行不通,但是从非法持有婴儿尸体这条路,她肯定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温佳萱苦笑摇摇头。
连她都没有想到,白方正会假装有人报案,抖出这间屋子有人贩卖和残害婴儿的情报。
就这样,妇人在警方的逮捕之下,结束了准备咒杀温佳萱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