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小健哥心中好不欢喜,双眼中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闪动,不假思索应声道:“就这么定了,本少就陪你们玩一玩,现下手头紧,赚两个零花钱花花也不错。”说着欢喜地向着身边跳蚤儿几人欢叫道:“弟兄们,操哥送银子上门给我们花,怎么好意思推辞呢。”
跳蚤儿几人眉开眼笑,齐脚靠上前来。
跳蚤儿已是心痒痒迫不及待了,靠上前来张口便道:“银子送上门,不要是白痴。来呀,小爷和你们比划比划,让你们见识小爷爷的本事。”
这边马克浪蹦跳着跑过来,跟着破口嚷道:“乡下来的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来城里挑场子,我看你们都是小儿痴呆症吧。乖乖地叫声哥哥,留下地契,擦干净屁股走人吧,免得被我们踢得难看。”
刚才西门操欺负大炮大家敢怒不敢言,这时听得马克浪开炮,场上大炮一干人一起靠上来助威,借机发泄肚里怒火,有人吹起口哨哄赶西门**衣人众人。
西门操看的火冒三丈,歪嘴巴瞪眼珠,张口就喷粪,随从爪牙都是些流氓无赖,当然不甘示弱,纷纷咧开嘴对骂,球赛还没开场,先上演了一场口水战前奏。这边大炮几个人加入战团,人数上与西门操一帮狗腿子相当,双方三四十号人对骂,一时间唾沫星子乱飞,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煞是热闹。
满场子的观众都被吸引了过来,附近马路上的过往行人纷纷驻足好奇地向着这边打探,有些人耐不住好奇,围上前来凑热闹。不一会,观众越聚越多,一时间围得水泄不通,球场上已是人满为患。
这比赛还未开打,已是人气爆棚,小健哥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人越多越好正和我意,我便可以在人前充分展示出神入化的球技,当着临安众位乡亲的面痛扁乡下仔,让他们就此长长记性,老老实实回田间地头呆着,白到城里丢人现眼了。另一个目的却是最主要的,借此正可杀杀流氓操的气焰,让这个横行乡里的流氓破财破脸气急败坏。
赛前有必要活跃一下气氛,挑拨一下情绪,培养一下人气,营造一下声势,此乃乱敌之策。现场有不少小健哥的fans,此时都得清楚,原来是西门操搜罗的外面球员前来城里挑战小健哥球队,这些fans都是小健哥的忠实粉丝,再加上有着本地人优越的自豪感,哪有不维护自己人的道理。一见之下,顿时情绪激昂,立时加入仗团,一排海啸扑过来,势力一边倒,小健哥这边立时风起云涌浪高万丈,现场呼啦啦聚集了三四百人的啦啦队,一人一口唾沫淹死西门操一帮鸟人。
双方好一阵子对骂,群众的力量就是强大,直把西门操一帮流氓骂的狗血淋头,这帮子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流氓们在强大的人民前面显得无比苍白无力,懦弱不堪,个个都像蔫了的黄瓜低头耷耳没了气焰,在庞大的人民面前也不敢再行嚣张造次,只好咽气吐声,萎缩在西门操身边像一群乌龟儿子,西门操则有气无力地弯着腰呼呼直喘气,像是快了断气的乌龟老子。
小健哥见这帮流氓刚才还大摇大摆地耀武扬威,突然间就没了气势,蔫了的狗尾巴一样,不由心内快慰,这才扬手示意,浪潮逐渐平息下来,现场恢复了平静。
看着西门操沮丧的神态,小健哥得意道:“操哥,现场气氛感受如何?你应该能感受得到民众的力量是无法阻挡的,在这里我衷心地奉劝你一句,在强大的人民面前,任何流氓恶势力都是那么地懦弱无力不堪一击。”
话音刚落,西门操刷地抬起头来,目光凶狠的闪了一闪,忽地又蔫了下去。此一时彼一时呀,这个大流氓还是识趣的。
只听小健哥带着征服者的口气继续道:“如果你想打退堂鼓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在人民面前鞠躬认错,叩头谢罪,我就给你留个脸面,不让你们再丢丑。”
还留脸面呢,流氓给脸也不要脸,能在人民面前鞠躬认错就不错了,若要他叩头,宁肯不要脸。这分明就是侮辱,深深的侮辱,以为我是流氓就不要脸了,流氓不要脸还要腚呢,西门操呼呼大喘一口气,歪嘴斜眼,来了脾气,嚷道:“以为人多我就怕了,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老子是吓大的?你是要跟老子踢球呢还是干仗呢,以为仗着声势就能把老子吓垮啊。”
嘿,这流氓来劲了,平日里欺压百姓还不是仗着人多势众,果然不要脸。小健哥鼻嗤一声,反诘道:“狗才仗人势呢,人才仗着声势,你要是还没吓垮,那就赶紧夹着尾巴溜走吧,没人笑话你。”
西门操瞪起眼珠:“谁怕谁呀,来呀,到最后看谁夹着尾巴先溜走。”
给你脸还真的不要脸了,果然流氓本色。对付流氓,不必给脸,小健哥强力道:“瞧你挺着急的样子,那就让你瞧瞧本少爷棒打夹尾巴狗的手段。”
西门操眉毛一跳,横声道:“不要打不着狗,被狗咬了屁股,到时候哥哥我就有好戏看了。”
“恶狗还想咬人,一根毛也别想,我看它只有****的份吧。”小健哥也不是软柿子。
西门操更不是软泥巴,忽掷一句:“那我就咬你个吊毛。”
“……”
下流。
小健哥不堪目视眼前之人淫邪面孔,以手代眼,怒指过去:“看来今天不杀你个屁滚尿流半瘫痪,不知道小爷我的残忍。弟兄们,生意开张,刀子棍子准备好,痛宰疯狗,中午咱们有的吃了,烤狗吃肉。”
身后喜洋洋等人欢声雷动,摩拳擦掌,这就各就各位摆开阵势。
大战在即,西门操忽地当空挥了挥巴掌,喊道:“慢着,开战之前,咱们还要办一下手续。”
小健哥奇异:“哪门子手续?”
西门操慢条斯理道:“健少既然接受了挑战,咱们也该按章办事吧,既然下了赌本,也该立下个字据为证吧,以免事后有人输了比赛耍赖。”
切,这个无赖流氓竟而郑重其事谈规章,平日里强取豪夺,欺行霸市,从没见他讲过什么规章。不过几件古玩而已,区区三万两,小爷何曾看在眼里?即便弃之粪坑小爷爷也不会眨眨眼,还会跟一个臭流氓赖账,岂不是太没格调了,简直太把小爷当小民看了,小健哥不无鄙视,心中暗笑,真他奶奶地真流氓假正经。再说了,即便来真章,和流氓立下字据有什么用,他要耍赖,还不是一张白条。
不过,自己又是什么人物,临安第一少,家大业大,逼格可比流氓不知高多少倍,即便这个流氓头子也要忌惮三分,难怪要和我谈规章立字据。还别说,此举虽不是流氓恶霸的下流作为,却是小健哥我一向的正派作风,这字据立了倒也无妨。
于是小健哥平静淡雅一笑,故作君子之态,讪笑道:“不想操哥也学会讲规章了,人性进步了嘛。”
西门操附声一笑:“与时俱进嘛。”脸色丝毫不为之变。
“与屎俱进吧。”小健哥却在暗笑。
西门操耐不及了,张口道:“我早已准备妥当,咱们的约定字据上写的清清楚楚,请健少过目。”
说着,竟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了过来。
早有预谋!
小健哥眉头一皱,接了过来,却见一张白纸上面各条各款写的明明白白,至于约定的赌金方面,清晰有序列着六件古玩:三星堆金面具、汉白玉佛、皇家玉刀、彩花大瓷瓶,就连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戒指、《秋香图》都赫然在列,正是那日勒索武氏二兄弟带到王老板店里估价的六件古玩,后面还标注着每个古玩的尺寸、重量、年代、现有市场估价等信息,记录得非常详尽细致,和那日王老板所鉴定出来的价值完全一致,这流氓统计工作做得如此细致,可见事先早有谋划。
白纸黑字落在上面,就如同签了卖身契,以后就算赖账也没有余地了,这流氓实在精明,看来还真有点怕我,所以才谋划地这么具体细致,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堂堂临安府第一大少岂能和一个流氓耍无赖,不过几个破烂古玩,本少一高兴,随便送谁都不会皱皱眉头。
忽地想起,这几件古玩里的宝石戒指已经送给了老情人十四妹,另有一件大花瓶大玉佛也慷慨地送给了喜洋洋,不过那大玉佛大花瓶不值几个钱,可以忽略不计,这里面最值钱的就是《秋香图》和宝石戒指。
喜洋洋也凑上前来查看名单,只见上面写着赠与自己的大玉佛和大瓶子,便慷慨地对小健哥说:“****的嚣张,全押上和他干。”
小健哥答应过喜洋洋送他两样宝贝,怎好食言,便对西门操道:“这里面的大花瓶大玉佛和宝石戒指我都送人了,这三样不赌。”
谁知西门操并不应承,一口吃定志在必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