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代替茗儿你手上的发绳,以后你就不需要每天戴着它了。只要吊坠在你一丈之内就会发挥效果,压制住你的天赋”
江言伸手过去。
沈茗乖巧的伸出双手捧着吊坠,随后表情兴奋的放到身上比比划划。
江言看着面前这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花猫,也是有些无力教育。
“明天需要早起进山见熊妈,到时茗儿可不要睡过了~”
沈茗将吊坠收入怀中贴身收藏,听到江言的话不由撇撇嘴。
“阿师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哪次不是阿师在赖床?”
“诶啊…哦…”
江言突然出手抓住沈茗,轻使巧力向后一拽。
沈茗滴溜溜原地转了个圈,然后落在江言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
江言眼眸微眯,右手落在沈茗肩头,距离她的耳朵异常的近!
下巴则靠在另一个肩头,幽幽的道:
“所以啊~明天就只能拜托茗儿来叫为师起床了~”
“明天茗儿就可以亲自叫为师了~感不感动~”
沈茗!不敢动啊!
整个身子都僵了!
“沈茗~沈茗自己也可能会睡过的!”
“哦~是嘛~那为什么每天为师都感觉脸上痒痒的呢?究竟是谁在搞鬼呐~”
江言的手已经开始移动,大拇指与食指已经快要触碰到她的耳朵了!马上就要揪到了!
“好滴!沈茗一定会准时叫醒阿师滴!”
江言的手又落了回去…
随后耳边响起一道悠长的轻嗯声。
“嗯~~乖徒儿”
沈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耳朵保住了。
可就在此时,江言的手又动了!而且这次动作很快,且直奔她的脸颊。
沈茗那一刻下意识紧闭双眼,准备承受阿师的捏脸杀!
可是…脸颊却只传来一道轻柔的触感,一双温暖的大手正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睁眼,就看江言不知何时已经弯腰蹲在了她的面前。
手拿着一块锦帕,耐心的为她擦拭着脸颊。
“打扫卫生不要这么着急,看看你弄的这一身,跟个花猫似的。”
“等你修为再精进一点,为师教你净尘术,这样咱就不用每日为你洗衣服了~”
“说到这个为师就有点好奇,我是修为高到自身无垢,所以才纤尘不染的,你一个小家伙,是怎么做到避尘避浊的~”
说着,江言只是轻轻一擦,沈茗脸上的墨渍便被轻易拔掉~
沈茗乖巧的听着江言的絮叨,没有感觉到烦躁,只觉阿师如此的好。
心中也是甜丝丝的~
………
一夜如此匆匆而过。
天边拂晓,大公鸡开始鸣叫,唤醒沉睡的大地。
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在江言的脸上,显得有些刺眼,可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酣眠。
街头巷尾已有小贩摆摊,琳琅满目的商品开始码放整齐,叫卖声接连不断响起。
可这一切似乎都与安睡中的江言无关。
屋外的叫卖声不仅没能影响到他,反而还使得他睡的更加香甜。
让他在梦中可以勾勒出多样复杂的场景,使其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而一旁,沈茗早已穿戴整齐,正在考虑如何叫醒江言。
想了想,沈茗也不着急,趴在江言床边抓起他那柔顺的墨发把玩着,另一只手轻轻戳着他的脸颊。
“阿师现在可真乖~来,给沈茗笑一个”
沈茗自言自语,伸出小手落在江言嘴上撑出一个笑脸来。
“哈哈~这都不醒的,阿师可真能睡啊~”
沈茗以前都不敢这样的,一是怕玩过火了阿师会敲她,二一个就是怕惊醒他。
不过现在嘛就完全不怕了。
毕竟昨天阿师亲口下令,要自己把他给叫醒滴!
所以类~
放手去捉弄吧!
于是,沈茗撸了撸袖子赤着脚踩在床上,先是捏了捏脸,又是摆弄着表情,又是钻进被窝挠他痒痒。
可是,这些动作虽然过分,但都不重,也没能把江言给成功叫醒~
“真是奇怪啊,明明阿师修为这么高,可为何…为何还会如此嗜睡?”
“而且沈茗都这样过分了,阿师竟然还是不醒~难道对外界就没有一丝警惕性的嘛?”
“不会是装的吧~”
沈茗趴在江言脑袋旁,距离他不过三寸之遥。
看着江言这安睡的样子,沈茗眼珠转动,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将酒葫芦解下放到手上,随后缓缓蠕动身体靠近江言耳侧。
直到最后几乎快要贴上才停下。
如樱桃般嫩红的小嘴上下张合,用那稚嫩的嗓音轻轻开口道:
“阿师~快醒醒呦~”
“沈茗要喝阿师的酒了呦~”
江言眼皮微微眨动,手指也轻微颤动了一下。
沈茗见此嘴角微勾,随后将酒壶吊在江言头顶。
砰的一声脆响,酒塞被拔掉了~
江言的手指也猛的抖了一下。
随后霎时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径直起身!
同时脑袋一顶,将酒壶从沈茗手中顶飞。
酒壶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中途撒出些许酒来,但都化为一道银白色的丝线,拐了个弯进去江言嘴里。
末了,葫芦掉落稳稳落在江言手心。
并随手抬起,砰的一下敲在沈茗脑阔上!
“诶呦~阿师干嘛又敲沈茗!”
沈茗这次表示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她明明是按照阿师的要求来的,是在叫醒阿师啊!
怎么到最后她还是被敲了?
江言站在床上手拖葫芦,表情竟然有些…懵?
一是刚起床,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二是……这塞子怎么被打开的?这不是普通葫芦,这可是灵宝啊!
而且是已经认主的灵宝啊!尼玛就算让太上长老过来,也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能打开塞子。
而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江言双手掐着葫芦前后晃了晃。
“宝姐宝姐,是你醒了嘛?”
静……
“还在沉睡?可这不应该啊?不是宝姐自己打开的?那……”
江言的视线最后落在沈茗手上……
她正拿着塞子…也就是说,是她拔掉的…
“你…拔掉了塞子?”
沈茗气鼓鼓的看着江言,没好气的回答:
“是,怎么啦!阿师好坏好坏的,说让沈茗叫你,结果叫醒了还要被敲!”
江言:“……顺手…太顺手了…”
“真是对不起啊茗儿,来来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