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兄……呕!!咳咳!”
“我……我……呕!!”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缓一会~好的,慢慢坐下来~深呼吸~嗯,很好~我已经调整……呕!!!”
文心眨巴着眼睛,和师妹们面面相觑,脑袋上都挂着大大的问号。
发生什么事了?
“卜琳前辈,一别多年,您风采依旧啊~不知用了什么保养秘诀呢~”
一道磁性的嗓音响起,那名中年女修顿时放松了戒备,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文心听到这声音,心中一颤,抬头看向摆渡船上方,眼中带着期盼。
江言站在船头,向下望去,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中年女修。
随后,他架云带着沈茗落到女修对面,冲她作揖道:“晚辈江言,见过卜琳前辈。”
卜琳没有托大,回了一礼。
之后,卜琳眼含笑意地看着江言。
“只是些许时日不见,我却是彻底看不透你了~哎,到底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江言上前,很自然地摆摆手。
“哪有啊,我看您也是风韵犹存……咳咳!那个……我看您也是宝刀未老啊,这才多少岁啊,也就……几百岁而已~”
“话说几百岁应该不算老吧?我师父现在多少岁来着?”
卜琳听着江言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到最后都绷不住了……
而一旁默默看着的文心见状,心中焦急,不断用眼神示意江言,但他就像没看到似的,自顾自地说着。
这可把她急坏了。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真是没礼貌!有你这样跟前辈说话的么?”
卜琳边说边伸手想敲一下江言,但被他一个扭腰灵巧地躲了过去。
“嘿嘿,前辈消消气嘛,气多了长皱纹的会不好看的~”
卜琳听得眉头一跳,手指连续点出,就是要打到江言。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在玩闹罢了。
文心微微张嘴,而卜琳的随行弟子们也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她们何曾见过自家门主这样的一面?门主任何时候可都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种。
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小孩子心性??
卜琳连点几下都没打到江言,反倒让他躲到了沈茗身后,还冲着自己嘿嘿笑着。
“前辈,孩子在前,您可得收着点形象啊~万一到时候让我师父看了笑话,那多不好啊~”
卜琳略微回头扫了自家弟子一眼,看得她们瞬间收起下巴,各自低头不敢去看。
见此,卜琳也是老脸微红,轻哼一声,甩袖回到文心身边。
“我们应邀来古仙门赴约,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是刚回来。不如正好结伴同行,也可领我们去你家仙门。”
江言对此自然没有意见,他正有此意呢。
至于船上那群人?哼,就让他们继续晕着吧!
“嗨诸位师妹们别来无恙啊~”
“呦~这不是小芳嘛,几年不见又长高了啊,来过来让我检查检查身体~”
“不了不了…师兄有礼了,芳华身体最近有恙不便上前…”
“啧~那行吧。诶小冷,你怎么躲着我啊,上次见你不还挺活泼的嘛,来来来让我康康你的法宝炼制的咋样了”
“师兄莫要说笑了,冷研的雕虫小技还是不在你面前献丑了…”
“你这就无趣了啊,宝再差也是宝啊,难道还能拿来种菜啊~”
“诶小文,我记得你,当初你是第一个对我拔剑的哈哈哈”
江言很自来熟的同罗烟门众人打着招呼,一副熟络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罗烟门的众人却对他有些…避之不及的样子,好像都不太愿意看到他似的~
唯有文心一人愿意搭理江言。
“师兄说笑了,上次是小文不识真人,错把您与前辈当成了敌人,所以这才出手…”
“结果还被师兄给挑了整个山门…”
江言听罢面上却是浮出一抹尴尬来。
“这…以前年轻狂傲不懂事~”
文心掩嘴轻笑,同时好奇的看向他身后的沈茗。
“师兄,还不知这位小妹妹是……”
“哦,我新收的徒弟,叫沈茗~”
“原来是师兄的徒弟~”
说着,文心眼含笑意的看向沈茗。
“我叫文心,是你师父的朋友~”
沈茗……并不回答,而是抱紧了几分江言。
文心面上浮出一抹无措,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江言解释道:
“孩子有点社恐,不愿意亲近他人,所以~”
“哦~能理解…”
………
如此,江言便同罗烟门共行。
路上江言与罗烟门众人慢慢的也熟络了起来,让原本一些紧绷着心弦的女修逐渐放松。
其实也不怪她们这么紧张,实在是江言这个人对她们的压迫感太强了些。
呃…也不能说是对她们,而是对整个东辽域年轻一辈的修士。
江言对他们就是一座无可匹敌的高山。
甚至是只能仰望其背的那种。
曾经的江言年仅十六岁便同古仙门掌门一起,亲自登门拜访各大仙门,其中不免有些许摩擦,但让人震惊的是…
竟无一合之敌?
大的小的全打不过。
就连东辽域那最强的凌云宗,在被拜访过后也是沉默不语。
古仙门之名就这样瞬间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仙门,一跃成为东辽域潜力最强的仙门!
威名之大堪比凌云宗,并在之后隐隐有成为第九大势力的迹象。
如此,属于古仙门的时代便开启了。
而如今,那位被称为千年不遇的绝世天才此刻就在他们身边侃侃而谈。
这怎能不让她们心慌。
不过同样的,也有一种想要接近的想法。
沈茗则是从始至终都牢牢的抓着江言的手,一路都在沉默。
………
行至集云山断崖处,卜琳停下看向一直在和自己弟子攀谈的江言好笑道。
“行了行了,都到你家仙门门口了就别再缠着我徒弟了,你要真想跟她聊~大不了之后我把她借予你就是了~”
文心霎时脸色涨红!
“师傅!!”
江言本来是想厚着脸皮应下,然后再对着文心贱贱一笑的,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样做了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比如…某只沉默不言的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