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男人俯身，精壮的胸膛逼近她，回忆到那些同她亲密的场面，他总是难以自控呼吸，沙哑地看着她的双眼，“你送上了门，我当然也不会介意，你长得不错，身材也好，还有一股别的女孩没有的拧劲儿，我当时起了兴致，就想看看你为了往上爬，到底能付出多少。
    何况，一回生，二回熟，我对你挺上瘾的。”
    司修远没有将他们的开始美化，用词甚至轻浮。
    “得了便宜，我当然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那段时间在大学里，少了很多麻烦，谢芷音恨得你牙痒痒，可她忌惮我的身份，做了些偷传我消息回国的小动作，企图让司家来管我，但都被我解决掉。
    之后，她不敢再对你下手。”
    司修远说到这里，沉默了几秒，短暂的几秒钟里，男人不知回忆到了哪处，表情有明显的变化，薄唇勾勒起来的弧度，霎时冰冷，满含嘲弄。
    “方莹，别人都说日久生情，我那时候年轻嘛，也中了这招。
    我还当真喜欢上了你！
    那短短三个月，只要我一去英国，我们必定会耳鬓厮磨，你也越来越依赖我，开始向我敞开心扉……
    我以为，你已经爱上了我。毕竟我外貌英俊，家世显赫，身为少总裁，我拿下你绰绰有余，何况，对你而言，我就是你的救命稻草啊。
    你给我的错觉，也是满心满眼都装着我。
    我甚至打算在圣诞节前，为你在伦敦买一套公寓，方便你我同居。
    设想过你毕业之后，留在伦敦也可以，我会为你做打算。
    可是，就是那个圣诞节，你给了我一个天大的笑话！”
    司修远骤然回身，目光里的温度降至冰窖，不顾方莹害怕的眼神，他指节摸上她的脖子，回想起来还是恨极了，哑声回忆，”我带着礼物去学校找你，打开你的公寓门，撞见你和一个英国男人躺在床上。”
    “什么？”方莹猛地停住呼吸。
    “呵，你睡得很香，脖子上有吻痕，想必累坏了！
    那天我怒气冲冲走了之后，平复了很久，我给你机会来找我解释。
    可是我等了一天，两天，三天，一周，你没有出现。
    为什么？因为你心虚，是事实吧！
    方莹，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耍我，从来没有。
    我查过那个男人，发现你给他儿子做家教，而他在伦敦有名有望。
    我这才彻底明白，我不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卑微，下贱，但不妨碍你充满心机地钓鱼，钓我给你保驾护航，钓那个男人给你在英国开路。
    呵……”
    “司大少，我记不起来，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不起来。但也许有误会……”
    司修远望着她眼眶微红的样子，深邃的冷眸敛了敛，“放在当时的我眼里，你水性杨花，毫无底限！
    你不来我找解释，已经默认了一切。
    我当然也没那么好惹，你得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我停了你的专业，不再庇护你。
    那其实是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来找我认错，我考虑放过你。
    但后来，我听学生说，你跟那个英国男人同居了。
    你还休学了，看来是已经钓上了金龟婿，学业也不重要了。
    我再也不去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