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腰怎么了？”
    看程海明总是用手扶着腰，程辰关心的问。
    “没，没事，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程海明赶紧说，然后瞪了一眼一边幸灾乐祸的秦烨。
    还不是某个混蛋，从夜里三点多一直折腾到早晨
    “难道秦叔叔睡觉打呼噜？”
    “啊？对，你秦叔叔睡觉呼噜打的可响了。”
    “是吗？”秦烨坏坏的看着程海明问。
    “当然了，你自己睡着了不知道而已。”
    “那今晚我就不睡了。”
    “你……”
    “爸爸，秦叔叔， 我今天约了同学出去玩。”
    “要我送你去吗？”秦烨问。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注意安全，回来给我打电话去接你。”
    “好，那我走了。”
    程海明把程辰送到门口，看着程辰进了电梯，才转身回去。
    “辰辰就是和同学出去玩，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秦烨说程海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辰辰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被欺负了，问他也不说。”
    “你就放心吧，他在那边挺好的。那个男人看着就老实憨厚，不像是会欺负人的人。”大概是同类，他一眼就看出那个男人的那点心思，不过暂时也不打算和海明说。
    “人不可貌相，就像你，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人后却是……”
    “却是什么？”
    “大尾巴狼。”程海明说秦烨。
    “辰辰不在，我们或许还可以继续昨晚……”
    “大白天的，想什么呢。”程海明不理秦烨，划着轮椅回了房间。秦烨从后面跟了进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辰辰说我们的事情？”秦烨问程海明。
    “等等吧。”
    “还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
    “你要是没勇气说，我说。”
    “秦烨，别，让我再想想。”
    二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结果这一等，我就等了你二十年。”
    “我……”
    秦烨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让我再想想好不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和辰辰说，我怕辰辰无法接受。”
    “辰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阿嚏，阿嚏……”
    刚走出小区大门的程辰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感冒了？这大热天的又不冷，怎么可能感冒。
    难道是有人念叨他……
    “小辰。”听到这个声音，程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张大壮难道昨晚就没回去，一直在这里等着。程辰莫名的有些心虚了起来。
    不过他都说了让他不要再来找他，他自己要来的。
    再说了，他又没说他会下来，是他自己非要在这里等。。
    “我等你。”
    “我都说了让你不要来了，你烦不烦。你赶紧回去，我和同学约了出去玩呢。”
    “小辰，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拿着。要是你吃完，我再给你送过来。”
    “都说了不用，你赶紧走，我等下要迟到了。”
    “小辰……”
    张大壮叫的快，程辰走得快。
    程辰本以为张大壮已经走了，谁知道一转头，张大壮还在后面跟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
    程辰怒气冲冲的蹦到张大壮面前质问。
    “我就是想看看你好不好。”
    “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很好。”
    “好，那我回去了。”
    “赶紧回去。”程辰不耐烦的催。
    “小辰，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还保护我，你压根就不想让我好。我最好死在那里，你才高兴。”
    “小辰？”
    “你明知道我和刘芸芸一起走的，却不去找我。明明我是因为你，才陪她喝酒的，结果你们却不管我的死活。我没死也是我命大。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不是，小辰，你是说那天刘芸芸和你在一起？”
    “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找你的时候去过她家，刘叔刘婶说她在别的地方直播。我打电话她没接，我以为……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你。”
    “小辰，你现在可以不信我，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我不想再看到你们。等妈妈回来，我就和妈妈说，你们想害死我。”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小辰，说了会保护你，我却没有做到。”
    “刘芸芸说她和你说过让我陪她喝酒，你真不知道？”
    “从我们一起看着她回去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如果有一句假话我就……
    程辰踮起脚，捂住了张大壮的嘴。
    不过他也不能完全相信张大壮，万一真是刘芸芸和张大壮一起要害死他呢。
    可张大壮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要是他死了，沈女士也不会放过张大壮。
    还是说刘芸芸……
    和张大壮没关系。
    “小辰，你在这边还好吗？”
    “当然好，这边可没有人要害我。”
    张大壮沉默了，的确是他没有保护好小辰，害的小辰差点就……
    “你……你还不回去吗？”
    “我……”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饭的。”程辰说张大壮。
    张大壮现在这个样子，胡子很长了也不剃，还一脸憔悴的，就跟几天没吃饭一样。
    “我从昨天过来到现在没吃饭也没有休息，是不是很难看？”
    “何止难看。”程辰终归是不忍心，带着张大壮去酒店开了个房间，让张大壮洗漱一番，又在酒店叫了吃的给张大壮。
    “小辰，和我回去好不好？”张大壮拉着程辰的手，却被程辰甩开了：“我疯了，还和你回去，我是嫌我自己命太长吗。”
    “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怎么讨回公道，杀了刘芸芸？还是告刘芸芸坐牢？”
    “都行。”
    “她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我差点死了。现在每晚上我还做噩梦，一想起来，我就害怕的要死。”
    “小辰。”
    “都是你，要是你早点找到我，我也不会……”
    程辰用手捶打着张大壮，张大壮拉住程辰的手，他皮厚骨头硬，怕小家伙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