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一声令下,二夫人的车驾便缓缓启程,直奔洛阳而去。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快地传到了洛阳太守韩福的耳中。
韩太守慌得一批,连忙召集手下将领开起了紧急会议。
牙将孟坦捋着胡须,
一本正经地提议:
“没有曹丞相的手谕,这分明就是擅离职守,要是咱们不拦着,回头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韩福点头如捣蒜,心想:
“关公那可是个狠角色,连颜良、文丑都栽在他手里,咱们这点人马哪够看啊。”
于是,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得用点智谋,不能硬碰硬。”
孟坦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胸有成竹地说:
“我这儿有个妙计:咱们先在关口设下鹿角障碍,等他大摇大摆地来了,我就带兵上去跟他过过招,装个样子败下阵来,诱他深入。
您呢,就在一旁准备好暗箭,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只要关公一落马,咱们就把他捆成粽子,送去许都领赏。”
计划刚刚定好,探子就来报,关公的车驾已经抵达。
韩福急忙搭箭上弦,带着一千小兵排成战斗队形,堵在关口,大声喝问:
“来的是哪路英雄?”
关公骑在马上,微微欠身,风度翩翩地回答:
“在下汉寿亭侯关羽,特来借道。”
韩福一脸严肃:
“有曹丞相的手令吗?”
关公耸了耸肩:
“忙得连影子都没了,哪儿还顾得上那玩意儿。”
韩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哼,我是奉了丞相的命令镇守此地,专门查这帮可疑分子。没手令?那就是逃跑!”
关公眉头一皱,不悦地说:
“东岭的孔秀已经成了我的刀下鬼,你也想试试?”
韩福气急败坏地喊:
“谁去把这个麻烦精给我抓来?重重有赏!”
孟坦挺身而出,挥舞着双刀,像模像样地冲向关公。
关公轻轻一笑,示意车仗后退,自己则策马迎战。
孟坦不过三两个回合,就开始假装败退,诱敌深入。
关公风风火火地追来,
孟坦本想耍点小聪明引诱关公入陷阱,谁知关公的马儿更是神速,一眨眼功夫就追了上来,手起刀落,
孟坦就像西瓜一样被拆成了两半。
关公帅气地勒马转身,韩福躲在一旁,像个蹩脚的狙击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放了一箭,结果射中了关公的左臂。
关公一边嘟囔着“谁偷袭我!”,一边用嘴拔出箭矢,血如喷泉般涌出。
他怒火中烧,策马直奔韩福,像辆失控的坦克车冲散了敌军的人墙。
韩福吓得腿软,还没来得及喊“妈妈”,
关公已经是个刀下无情,
一刀下去,韩福的脑袋连同肩膀,轻松掉落。
关公如同猛虎下山,杀得敌军鸡飞狗跳,成功保护了大部队和车仗。
关公只得用帛带巧妙地将伤口包扎。
他心知肚明,仇敌满天下,随时可能有人暗算,因此不敢在险峻的路途上逗留太久,便连夜匆匆奔向汜水关。
守关的将军是个地道的并州汉子,姓卞,名喜,手舞流星锤的技艺高超,曾是黄巾军的余孽,
后来归顺了曹操,被派来镇守此关。得知关公即将到来,卞喜脑筋急转,想出了一个阴谋。
他在关口前的镇国寺里暗中布置了二百多名刀斧手,准备以击盏为号,一举将关公除掉。
计划安排妥当后,卞喜出关迎接关公。
关公见状,便下马与卞喜相见。卞喜满脸堆笑地说:
“将军威名远播,四海之内谁不敬仰?今日归附皇叔,足见您的忠义之心。”
关公则向他诉说了自己斩杀孔秀、韩福的经过。
卞喜听后大加赞赏:
“将军斩得其所,待我见到曹丞相,定会为您美言几句。”
关公听罢,心中大喜,便与卞喜一同骑马过了汜水关,来到镇国寺前下马。
寺中众僧敲钟相迎,原来这镇国寺是汉明帝御赐的香火之地,寺中僧人众多,其中一位名叫普净的僧人,竟是关公的老乡。
普净早已洞悉卞喜的诡计,于是上前与关公寒暄:
“将军自浦东一别,已是几载?”
关公答道:“快二十年了吧。”
普净又问:“还认得贫僧否?”
关公摇头:
“离乡多年,面生了许多。”
就这样,一场看似平常的重逢,实则暗流涌动。
普净和尚笑了笑:
“贫僧的庙宇和将军府上,只隔了条小河,真是水亲近邻。”
卞喜见普净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生怕秘密泄露,便不悦地喝斥道:
“我想请将军吃个饭,你这和尚怎么这么多话!”
关公却笑着摇头说:
“哎~~老乡见老乡,怎能不叙叙旧?”
普净连忙邀请关公到方丈室喝茶。
关公摆手说:
“两位夫人还在车上呢,应该先给她们献茶。”
普净赶紧让人把茶献给夫人,然后才恭请关公见方丈。
普净神秘兮兮地举起佩刀,向关公使了个眼色,关公心领神会,示意手下紧握刀剑紧随其后。
卞喜领着关公来到法堂,筵席已经摆好。
关公眯着眼问道:
“卞老板,你这是鸿门宴,还是接风洗尘啊?”
卞喜还没来得及回答,关公已经瞥见壁衣后藏着的刀斧手,立马大喝一声:
“我当你是个好人,竟然给我来这一套!”
卞喜知道事情败露,急忙大喊:
“动手!”
手下正要上前,却被关公拔剑如砍瓜切菜般解决了。
卞喜吓得跳下堂,沿着走廊像老鼠一样乱窜,关公扔掉剑,提着大刀就追。
卞喜偷偷摸出飞锤,想给关公来个暗器攻击,关公却用刀一挡,锤子飞了回去,
关公趁机冲上去,一刀将卞喜劈成两半。
关公迅速回头查看两位嫂子,只见一群士兵正围着她们,
看到关公来了,士兵吓得四处逃散。
关公赶走了士兵,感激地对普净说:
“多亏了你,不然我可就要栽在这贼人手里了。”
普净摇了摇头:
“我这庙小,容不下这些大佛,我还是收拾包袱,去别处云游吧,后会有期,将军保重。”
关公连连道谢,护送着车队,继续向荥阳进发。
荥阳太守王植,这位和韩福可是亲家关系不浅,听说关羽一不小心把韩福送上了西天,心里那个急啊,就想着怎么给亲家报仇。
于是,他暗中吩咐手下,要在关口严阵以待。
等到关羽带着他的两位嫂子一露面,王植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呵呵地迎了出去。
关羽正色讲述着寻找兄长的艰辛历程,王植一边听一边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将军您这一路风尘仆仆,两位夫人在车上也是颠簸不已,不如先到城里,找个好地方歇歇脚,明天再上路也不迟嘛。”
关羽一看王植这么热情,心想也对,就让两位嫂子跟着进了城。
王植安排的馆驿,那叫一个舒坦,铺的铺,垫的垫,应有尽有。
接着,王植又来请关公去赴宴,关公心想这会儿还得看着两位嫂子,就婉拒了。
王植见状,也不强求,直接派人把关羽的筵席送到了馆驿。
关羽这一路上确实是累得够呛,看两位嫂子吃完晚饭,就安顿她们在正房休息。
然后,他又让随从们各自找地方歇着,马儿也得好好喂一顿。
自己呢,终于可以卸下一身铠甲,好好地放松一下了。
话说王植鬼鬼祟祟地招来手下得力干将胡班,耳语道:
“关某那厮居然敢背叛丞相,还在逃跑路上把太守和守关的将领都给宰了,这可是重罪啊!这小子武艺高强,咱们不是对手。
今晚你给我带一千号人,团团围住馆驿,人手一把火把,等到三更半夜,一起点火,管他三七二十一,统统烧成烤鸭!我也会亲自带兵来接应。”
胡班领命,立马点起人马,偷偷摸摸地把干柴火种都搬到了馆驿门口,就等着信号一到就开始行动。
胡班心里琢磨着:
“我可是久仰关云长这大名鼎鼎的人物,今儿个得瞅瞅真人长啥样。”
于是溜达溜达就到了驿馆,问那驿吏:
“关将军在哪儿呢?”
驿吏指了指说:
“正厅里看书那位就是。”
胡班蹑手蹑脚地来到厅前,只见关公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托着腮帮子,在那昏黄的灯光下专心致志地啃书呢。
胡班一看,不由得赞叹出声:
“哇塞,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帅哥啊!”
关公听见动静,就问:
“谁啊?”
胡班赶紧上前行礼,报上名来:
“荥阳太守麾下的胡班,见过关将军。”
行至滑州界首,忽闻飞报刘延,
刘延急忙率领数十骑,喜气洋洋地出城迎接。
关公立马挺胸,带着一丝戏谑道:
“太守久违,一切安好?”
刘延一脸茫然:“公此行何去?”
关公笑道:
“告别了丞相,踏上寻亲之旅。”
刘延皱眉:
“玄德投奔袁绍,丞相的死对头,您这怎么混得过去?”
关公轻松回答:
“旧约已定,非赴不可。”
刘延忧心忡忡:
“黄河渡口可是夏侯惇的爱将秦琪把守,怕是不让过哦。”
关公皱着眉头:
“太守可否赞助艘小船?”
刘延摇头如拨浪鼓:
“船倒是有,但真不敢借。”
关公戏谑一笑:
“曾斩颜良、文丑,还帮您脱过险,如今一艘船都求不来?”
刘延苦着脸:
“就怕夏侯惇知道了,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关公见状,知道刘延胆小如鼠,便策马扬鞭,意气风发向黄河渡口进发。
到了黄河边,秦琪率军迎战,疑惑地问:“来者报上名来。”
关公豪气干云:
“汉寿亭侯关某也!”
秦琪好奇:“欲往何方?”
关公坦然:
“欲涉河北,寻找兄长刘玄德,特来借道。”
秦琪警惕:“丞相的手谕呢?”
关公一笑置之:
“公文不在,情义在心。”
关羽皱着眉头:
“我岂是丞相能管得了的?什么公文不公文的!”
秦琪板着脸:
“我可是奉了夏侯将军的严令,把守这关隘,你就算长了翅膀,也别想飞过去!”
关羽眉头一皱,怒道:
“你知道我在路上对那些拦路虎做了什么吗?”
秦琪嘴角歪笑:
“你也就对付些无名小卒,难道还敢对我下手?”
关羽冷笑一声:
“你觉得自己比颜良、文丑如何?”
秦琪听罢,火冒三丈,策马挥刀,直奔关公而来。
两马交错,只见关公手起刀落,秦琪的头颅就飞了出去。
关羽淡定地说:
“敢挡我者,只有死路一条,其他人不必惊慌,快点准备好船只,送我过河。”
士兵们忙不迭地将船靠岸,关公请二嫂登船渡过黄河。
一过河,便是袁绍的地界。
关公一路过关斩将,历经五关,六名将领成了他的刀下鬼。
后人有诗赞曰:
挂印辞金别汉宫,
兄寻兄望断云中。
赤兔马行千里路,
青龙偃月出五关雄。
忠义之气冲霄汉,
英雄之威震寰宁。
独行侠影无对手,
古今传奇墨香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