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笑眯眯地问道:
“你难道不怕死吗?”
王修昂首挺胸,回答道:
“我这一生都是听从命运的安排,如果死了连个泪水都没有,那就太不够哥们儿了。
害怕死亡而忘记义气,那我在这世上还怎么混?如果能让我给谭兄弟收个尸,就算被杀我也没遗憾。”
曹操啧啧赞叹:
“河北的英雄好汉真是多得让人咋舌啊!可惜那袁绍不懂得珍惜;如果他懂得利用,我哪敢这么大胆地觊觎这块地盘啊!”
于是,他下令厚葬袁谭尸首,并且把王修待为上宾,任命他为司金中郎将。
曹操接着好奇地问:
“现在袁尚跑去投靠袁熙了,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对付他们?”
王修紧闭嘴巴,一言不发。
曹操点头称赞:
“真是忠心耿耿。”
转头问郭嘉,郭嘉眼珠一转,出了个主意:
“可以让那些投降的袁家将领焦触、张南他们去自相残杀。”
曹操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立刻派出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各带领自己的部队,分成三路大军向幽州发起进攻。
同时,他还派出李典、乐进与张燕联手,一起攻打并州,目标直指高干。
话说那袁尚和袁熙,得知曹操的大军即将抵达,自知不敌,便决定弃城而逃。
他们带着部队连夜狂奔,像是参加了一场马拉松一样,直奔辽西,去投靠那里的乌桓部落。
幽州刺史乌桓触,这位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在玩触触乐的家伙,
召集了幽州的大小官员,举行了一个比现代誓师大会还要原始的歃血为盟仪式,
大家围在一起商量着怎么从袁家跳槽到曹家。
乌桓触带头发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滑稽:
“各位,我可是听说曹丞相是位了不起的英雄,我们现在就去投降,谁敢不听命令,我就把他给咔嚓了!”
大家轮流歃血,轮到别驾韩珩时,这位老兄突然戏剧性地扔下剑,大声疾呼:
“我可是受了袁公父子的大恩,现在他们落难了,我智不足以救主,勇不足以殉国,真是义气全无!要是让我去向曹操投降,那是绝对不行的!”
这突如其来的表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乌桓触见状,不失幽默地回应道:
“干大事的人,得有大气节。事情能不能成,不是靠一个人说了算。韩珩既然有这份志气,那就随他去吧。”
于是,他们把韩珩推了出去,乌桓触随即出城迎接曹操的三路兵马,直接投降了。
曹操见到这一幕,乐得合不拢嘴,当场就封乌桓触为镇北将军。
忽有斥候飞马来报:
“乐进、李典、张燕三将正猛攻并州,高干那厮死守壶关口,咱们一时半会儿还真奈何不了他。”
曹操一听,亲自领着兵马火速前往。
三位将领迎上前来,纷纷抱怨道:
“那高干真是个硬骨头,关隘难破啊!”
曹操便召集众将,大家一起头脑风暴,商量着怎么搞定高干。
荀攸眨巴着眼睛,出了个主意:“要想搞定高干,得用点心眼儿,诈降计怎么样?”
曹操一听,拍手称快:
“就这么办!”
于是叫来两个投降的将领吕旷和吕翔,偷偷地告诉他们
“如此这般………”。
吕旷兄弟俩带着几十号人,直接冲到关下,大声嚷嚷:
“我们可是袁家的老部下,实在是被逼无奈才投降了曹贼。那曹操狡猾得很,对我们这些降将可不好。现在我们打算重回旧主怀抱,快开门放我们进去!”
高干听了,半信半疑,只让这俩将领上关来说话。
吕家兄弟俩卸下盔甲,丢下战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进了关,对高干说:
“曹军刚到,正是军心不稳的时候,咱们今晚就去劫营,我们俩愿意打头阵。”
高干一听,乐得合不拢嘴,立马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当晚,两位吕将军带头,领着一万多士兵悄悄摸向曹营。
眼看就要到了,突然背后杀声震天,四面伏兵齐出。
高干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中了曹操的诡计,急忙掉头往壶关城跑,却发现乐进、李典已经把关口给夺了。
高干,狼狈地逃之夭夭,一心想要找个靠山。
他选择了投奔单于,希望能在草原上找到避风港。
然而,曹操早已洞察一切,立刻派出精兵把守要塞,同时派遣迅捷如风的斥候追捕高干。
高干好不容易抵达了单于的领地,却恰巧遇上了北方的左贤王,一位以智慧着称的领袖。
高干急忙下马,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匍匐在地,急切地哀求:
“伟大的左贤王啊,那狡猾的曹操正贪婪地吞食着疆土,现在他的目光又瞄准了您的领土。
请您发发慈悲,施以援手,让我们携手将他击退,保卫我们心爱的北方。”
左贤王,一脸玩味,回答道:
“我与曹操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会无缘无故侵犯我的地盘?你这是想拉我下水,让我和曹家结下梁子吗?”
说罢,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高干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高干心头一沉,感到前途茫茫,无奈之下,只得转向荆州,希望在那里找到容身之所。
然而,命运似乎对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当他跋涉至上洛时,遭遇了都尉王琰。
王琰,那个机敏果断的战士,一眼识破了高干的窘境,果断地结束了他的逃亡生涯,将他的首级作为战利品献给了曹操。
曹操对王琰的忠诚和勇敢赞不绝口,毫不犹豫地封他为列侯,赏赐有加。
在并州安定之后,曹操便召集众将商议北伐乌桓的大计。
曹洪等人纷纷谏言:
“袁熙、袁尚两兄弟已是兵败如山倒,走投无路,只得投奔那遥远的沙漠。倘若我们现在挥师西征,
万一刘备或刘表趁虚而入偷袭许都,我们赶回救援都来不及,那可真是自找麻烦。所以,我建议咱们还是收兵回营,别再前进了。”
郭嘉却摇头笑道:
“诸位将军怕是想多了。虽然主公威名远扬,那些沙漠里的蛮族还仗着地偏人稀,肯定不会设防。
我们正好趁他们手忙脚乱,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一鼓作气定能大获全胜。再说了,袁绍生前对乌桓有恩,
袁尚和袁熙这对难兄难弟还在外面晃悠,不除掉他们后患无穷。至于刘表嘛,他就是个坐而论道的家伙,自知不是刘备的对手,重用刘备吧,怕控制不住;
轻用吧,又怕刘备不卖力。所以啊,哪怕我们倾巢出动,主公您也大可不必担心。”
曹操听罢,拍案而起:
“奉孝说得头头是道!”
于是,他便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战车千辆,向着沙漠深处进发。
只见黄沙漫天,风沙肆虐,道路坎坷不平,人马行进艰难。
曹操心中生出了退兵的念头,便向病中的郭嘉询问。
那时的郭嘉,因为水土不服,正躺在车上养病。
曹操含泪说:
“为了我要平定沙漠,害得你受尽艰辛,病倒在途中,我怎能心安?”
郭嘉却笑着说:
“我感激丞相的大恩,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一。”
曹操又担忧地说:
“我看这北方地势复杂,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撤军了,你说呢?”
郭嘉答道:
“兵贵神速,出其不意。如今我们千里奔袭,辎重繁多,确实不利于速战速决。
不如轻装上阵,日夜兼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我们需要找个熟悉地形的人来带路。”
在易州,郭嘉因健康原因暂留后方疗养,曹操急需一名熟悉地形的向导。
有人推荐了袁绍的前将领田畴,此人对当地地形了如指掌。
曹操迫不及待地召见了他。
田畴一本正经地说:
“这条道在春秋两季水多得能养鱼,但到了夏冬就干得能开赛马车。简单来说,就是交通管制严重,车辆禁止通行,船只也别想划。咱们要是硬闯,那可真是自讨苦吃。”
他建议曹操绕道卢龙口,穿越白檀的险峻地带,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柳城附近,给蹋顿一个惊喜,一举将其擒获。
曹操一听,这计划有戏,立即任命田畴为“靖北将军”,并担任首席向导,带领大军前行。
张辽紧随其后,曹操亲自压轴,三人如同风一般急行军。
田畴带着张辽直奔白狼山,不料正巧遇上袁熙、袁尚与蹋顿率领的数万骑兵。
张辽急忙向曹操报告,曹操立马登上高处,一眼望去,只见蹋顿的军队乱得像刚睡醒的鸡窝,毫无章法。
曹操对张辽说:
“看这帮家伙乱哄哄的,正好下手。”
随即把指挥旗交给了张辽。张辽领着许褚、于禁、徐晃分四路冲下山坡,如猛虎下山般发起猛攻,蹋顿的军队顿时乱成一锅粥。
张辽骑着马,如同骑士一般,在战场上穿梭,最终将蹋顿斩于马下。
剩下的敌军见状,纷纷投降。
而袁熙、袁尚则带着几千骑兵,灰溜溜地逃往辽东去了。
曹操带着他的部队凯旋进入柳城,决定封田畴为柳亭侯,让他守卫柳城。田畴泪眼婆娑地说:
“我不过是个背信弃义、四处逃窜的家伙,能得到如此厚爱活下来,已是三生有幸;
我又怎能出卖卢龙要塞来换取赏金和爵位呢!死也不敢接受侯爵之位。”
曹操对他的忠诚感到钦佩,于是任命田畴为议郎。
曹操安抚了单于等部族,缴获了万匹骏马,当天就班师回朝。
当时天气寒冷且干旱,连续二百里路程都找不到水源,军队又缺乏粮食,只好宰马充饥,挖地深达三四十丈才找到水。
回到易州后,曹操重赏之前曾劝谏的将领,对他们说:
“我之前冒险远征,只是侥幸成功。虽然胜利,但那是天助我也,不可作为常规。
诸位的劝谏,才是确保万全的计策,因此我要奖赏你们。今后请不要再难于直言。”
曹操抵达易州时,得知郭嘉已经去世数日,灵柩停在官署。
曹操前去祭奠,悲痛欲绝地说:
“奉孝啊,你的离世,真是天要亡我啊!”
他回头对众官员说:
“各位的年纪都和我相仿,只有奉孝最年轻,我本想将后事托付给他,没想到他中年早逝,让我心如刀割!”
郭嘉身边的人呈上了他在临终前封好的信,说:
“郭公在临终前亲笔写下这封信,嘱咐说:‘丞相如果按照信中所说去做,辽东的事情就能平定。’”
曹操拆开信,点头叹息,其他人都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第二天,夏侯惇带领众人前来禀报:
“辽东太守公孙康长久不肯臣服,现在袁熙、袁尚又去投奔他,必将成为我们的后患。
不如趁他们还未行动,迅速前往征讨,辽东便可攻下。”
曹操笑着说:
“不用各位将军施展虎威,过几天,公孙康自然会把二袁的首级送来。”
诸将都不肯相信。